劍錚錚有聲,便是他了,亦聲。世人稱他為“鳴鴻劍客”,而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不苟言笑卻嗜劍如命的劍痴,對爹爹是言聽計從,沒有半點的違背。
亦聲走到衛四身邊,手中捏著一根灰色的羽毛,厲聲道:“你親自放飛的信鴿不會不認得了吧?”
衛四的目光在接觸到羽毛的時候猛地一顫,驚恐地看向蕭樓,跟了蕭樓這麼久蕭樓是何等人他豈會不知道,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會輕舉妄動。衛四當下就跪倒在地,道:“屬下一時糊塗,請王爺饒命。”
那黑衣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衛四說:“勝負未定,你為何要求他?”
我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比我還傻的人,真是不容易呀。
這不明擺著蕭樓設局引內奸出洞嗎?他既然洞悉一切,又怎麼會毫無準備呢?勝負早就已經定了,爾等必死無疑。
看來了解蕭樓的脾氣秉性,對於保命來說也是件很有裨益的事。
之後的一切順理成章,蕭樓一揮手,登時躥出來一群人,不過須臾工夫,十五個黑衣人就都沒了氣息,根本用不到蕭樓出手。而那晚,斷念劍上只沾染了一個人的血:衛四。
蕭樓揮劍之前說過一句話,“背叛我的人,本王親自解決。”
我懶懶地活動了下身子,看了半天的戲有點累了。
卻見眼前身影一閃,亦聲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姿勢標準聲勢浩大,跪得那叫一個響亮,他說:“亦聲拜見二小姐,當年未能護二小姐周全眼見二小姐墜崖,是亦聲的失職,他朝九泉之下也沒有臉再見老爺。此番有幸重見二小姐,實乃老爺在天之靈庇佑。”
我冷冷地看著他的脊背,也看著夜色中蕭樓清俊的臉龐,說:“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只是煙洛!”
過去的意義是什麼,就是我不想再回到過去。
“可是……”亦聲抬起頭看著我。
“罷了。”蕭樓突然出聲制止了亦聲,輕聲說,“亦聲,別逼她了。煙洛也好洛松也好,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亦聲思索了片刻,贊同地點點頭。
反倒是我迷惑了,這話說得太辯證了,我沒明白。
蕭樓搖身一變又變回了一方霸主東臨王,出入有大隊侍衛隨行,聲勢浩大護衛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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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天下,往事悠悠(93)
我又成了座上之賓,有侍女服侍,吃香的喝辣的,好不逍遙。
然而,這樣無憂無慮吃喝拉撒的生活在到達遼城城外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那一日,青藍天幕,白雲朵朵,是冬日裡少有的極好陽光。偶有微風拂過,卻似春風一般溫暖和煦,甚至帶著縷縷的白雪的清香。
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襯托出一個人的美麗雍容,她冰肌玉骨,兩腮紅暈彷彿一抹桃色妖嬈,格外動人。明眸長睫顧盼生姿,皓齒丹唇神光離合。她身穿醉紅銀絲斜襟羅衣,曳地宮裝紅裙,雍容華貴更勝從前。這便是我的姐姐,天下二美之一的東臨王妃洛施。
恍惚間,似乎夢中她的那聲恨意滿滿的低喚就在耳邊,“洛松。”
蕭樓聲望很高,四周前來迎接的百姓眾多,被官兵圍在外圈。洛施在眾人前微微屈膝,款款行禮道:“臣妾恭迎王爺回城。”
蕭樓翻身下馬,上前扶起她,柔聲道:“夫人請起,讓夫人擔心了。”
此情此景多麼的琴瑟和諧,多麼的恩愛溫馨,多麼的夫唱婦隨,多麼的……
東臨王府。
一進正廳,蕭樓便道:“本王為夫人引見一位朋友。”
我身著男裝,硬著頭皮上前行禮道:“見過王妃。”
洛施緩緩抬手,聲音輕柔優雅道:“姑娘不必多禮,請起。”
看來當時杜進確實是在安慰我,我女扮男裝的功夫實在太差,是個人都能識破。
蕭樓說:“煙洛姑娘是羅頌的知己好友,此番受羅兄所託,代為照顧煙洛姑娘。”
是呀,蕭樓如此聰明,想一個理由安置我實在太簡單了。
我突然有點悲哀。這一路上我多番強調我只是煙洛,不是洛松。他卻執意喚我“松兒”,但此刻在洛施面前,他叫我煙洛,我只是大黃蜂的知己好友。“
洛施說:“羅兄對我們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