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妃娘娘。”景一燕開口。
對方哂笑一聲,依在門欄上,目光透著面紗看著景一燕手裡的傘,“我拿一個訊息,換你手中的傘。”
“這傘可是寶貝。”景一燕低頭撫摸著手裡的傘。
“可是,二十多年,你興風作浪,不就是為了見一個人?”
景一燕目光一閃,“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知道。”豔妃勾笑,“你只要進入了月重宮,就什麼都清楚了。想見的人,也能看到。但是沒有我,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月重宮。”
“他在月重宮?”景一燕有些警惕,“我和你沒有交集,憑什麼相信你?”
豔妃目光掃過那傘,“你可以見到那個人之後,再將傘給我。”
景一燕沒有說話。
豔妃丟一下句話,轉身離開,“你被他心魔如此久,難道就不想解脫?”
一句話像重錘一樣落在景一燕心頭,她頓覺得五臟六腑的疼痛,全身血液都在倒退奔流。愛夾答列
是的,她想解脫!
只要他肯見她一面,原諒她,解開她的心結,那她就能得到解脫,不再過上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
解脫!解脫?
她捂住頭,狠狠的撞向那銅鏡。
那人啊,為什麼,這多年,你總是對我避而不見。
豔妃聞裡面的動靜,面紗下的臉,殘酷一笑。
走到轉角,一個熟悉的身影逼近,“豔妃。”
火舞用震驚的眼神看著自己。
豔妃微微一愣,臉上並沒有因為自己被發覺而露出驚慌的表情,而是錯身,回到自己房間。
“站住!”火舞一下拉住她的手,“你在欺騙殿下?”
“什麼欺騙殿下?”
“你明明沒有被殿下做成人偶,你為什麼要裝?”
“呵呵……”豔妃撩起面紗,眼底翻卷著濃烈的恨意,“難道火舞你希望我被殿下做成人偶?”
火舞一時間啞然。
“但是,你也不能欺騙殿下。”火舞沉聲,“你方才去見誰了?”
“我!”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火舞回頭,看到一個揹著紅色傘,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立在門口。
火舞和豔妃都露出震驚之色,而那女人臉上揚起瘋狂的笑,手中頓時一道白光,火舞躲閃不急,緩緩倒在地上。
“你做什麼?”
豔妃伸手扶住火舞。
“你不是說要帶我進入月重宮。沒有身份,我怎麼進得去!”景一燕走過來,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火舞,“這女人發現了你的秘密,遲早要死。”
“你……”豔妃微微眯眼,“那你也不能船上殺人,沒有地方安置屍體。”
“呵呵……”景一燕看了看外面的江,“丟入江中不久可以了。”
豔妃是有些猶豫,但看著景一燕背後的那把傘,她抿唇,將頭扭向一側。
“但是有些為難了。就則樣丟的話,動靜太大,會引起他人注意。”
豔妃盯著景一燕,知道對方是故意的,逼著自己出手殺自己的人,以表她是否真心合作。
看著景一燕瘋狂的笑,豔妃勾唇,撩開左手袖子,那五個手指變成五條蔓藤,將地上的昏迷的火舞捲住,然後托起,沿著窗戶慢慢沉下去,在臨近水面時,稍微一鬆,火舞沉了下去。
整個過程,豔妃臉上都泛著無所謂的笑。
景一燕看著她變換的五指,臉上的表情頓時凝住,“你那是……”
豔妃手指恢復了正常,玉指纖纖,她挑眉迎著景一燕眼底的駭然,笑得格外妖嬈。
“準備一下吧,還有兩個時辰就可以到岸了。”
景一燕靠在門口,凌然盯著豔妃,“你要這般傘做什麼?殺蓮絳?”
“殺他?”豔妃站在窗前,任由冰冷的江風似刀刃割面,冷笑道,“我曾愛他如此之深,怎麼能殺他,怎麼讓他痛快!”
她聲音帶著一股莫名的陰森。
景一燕關上門,“你殺不了他。”
“我可沒說殺他。”
豔妃笑,容顏在月光下變幻莫測,“我要殺的是,另一個人!”
女巫の貓
沐色和阿初並排坐在床上,低頭給孩子雕刻木雕,聽到門口有動靜,一抬頭,見十五渾身溼漉漉的走了進來。
而她背後還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