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麗姬全身顫抖的盯著月夕,殺氣騰騰的雙瞳裡更多的是憎惡和絕望,讓她的臉有幾分扭曲和瘋狂。
她揚起手裡的長矛刺向月夕胸膛,鮮血噴湧而出,同時,月夕那年輕完美的臉,也如一張乾癟的皮,亦驚人的速度出現蒼老。
不夠頃刻之間,這為擁有者不老容顏的祭司大人,竟如同一個年逾百歲的老人。
在場的人,驚在這一幕,無法反應過來。
劍角麗姬發出一聲詭異的冷笑,“靈力,是神賦予你的力量,作為靈鷲宮的祭司,卻再無靈力,看樣子,神已經對你失望了!來人,將神的棄子月夕綁起來,連同所有靈鷲宮人,全都丟入火中!”
靠近月夕,她看著他滿頭滄桑的白髮,耳語,“你的靈力呢?你的靈力哪裡去了?”
月夕不語,角麗姬咬牙,“哀家,當真對你失望之極!三十年來,你一次次挑戰哀家的底線,你真以為,哀家對你下不了手。今日,哀家就如了你的願。”
月夕依舊露出淡淡的微笑,眼中亦無一絲畏懼。
角麗姬臉上恢復了冷漠,“行刑!先從靈鷲宮開始!”
旁邊的侍衛,直接抓起一個靈鷲宮弟子就要拋入火堆中。
“慢著!”
一個冷冽的語聲從火堆的另一頭傳來。。
角麗姬凝目看去,見一個消瘦的身影在立在火光之中,若隱若現。
場中的所謂弓箭手,齊齊對準了火光後的那個人。
只待角麗姬一聲令下,便可將那人射出馬蜂窩。
“女王陛下!即便靈鷲宮祭司大人因為靈力失散,卻也由不得皇室插手,得由新繼的靈鷲宮祭司根據神新的旨意對他進行懲罰。”那人立紅色的火焰中,語速緩慢,可語聲卻帶著與生俱來的霸氣,“即使,要借瘟疫之事剷除靈鷲宮,可女王陛下可別忘記了,今晚子時,是最後的時限。難道說,陛下要失信九州?”
“陛下當然不會言而無信。”
火焰之人話音剛落,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另外一處接住。
角麗姬正欲法令射殺,聞聲尋去。
眾人望去,見一個身著紫衣,手持摺扇的絕色男子朝人群中緩緩步行而來,他薄唇含笑,目光幽幽的落在角麗姬臉上。
角麗姬看著出來的親王,神色一愣,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親王。”
親王看了角麗姬一眼,目光越過她,看向營地入口。
入口的營長旁邊,一個綠色衣衫的人,慌忙閃過。
他目光微沉的收回目光,並未理會角麗姬,盯著火光後面的那人,“日落將近,子時不遠,聖旨中要求,靈鷲宮必須根治瘟疫,若你真的能辦到,何故拖到此時?藥師大人!”
“只要一味藥,我便能將其根治。”
“何藥?”
“苦蒿!”
“哈哈哈哈……”扇子抵著胸口,親王發出長串的笑聲,“衛藥師啊,你可真是說笑。這苦蒿幾年前早就滅絕,你何處得來?”
十五沉默。是啊,哪裡得來。她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她想做的,不過是拖延時間。或許,真的會有神,來拯救他們。
角麗姬盯著火光後面身影,只覺得有幾分熟悉,她瞟向一旁的月夕,恍然,“這就是那主治瘟疫的初級藥師,月夕大人你的親傳弟子?”
月夕凝著十五的身影,平靜的眉眼中,卻多出了一絲自豪。
角麗姬目露兇光,突然奪過旁邊侍衛的弓箭,拉開了弦,架上箭瞄準了十五。
一把摺扇擋在了前方,親王接話,“陛下何必急於這一時!月夕心痛其弟子,倒不如,多給他們一些時間。等到日落,若他們還拿不到那苦蒿,陛下就一炷香射出一箭,到子時,這弟子便受了十箭,算來血剛好流盡。”他頓了頓,聲音說不定的陰森邪氣,“據說,火祭之前,也需要鮮血開路,不如,就選了她。”
“親王說得極是。只是……”角麗姬盯著十五,眼底恨意燃燒,“哀家不願給她時間,因為,她是月夕的弟子!”
只要是月夕在乎的人,她統統要殺死。
手指鬆開,那箭對著十五呼嘯而去,連親王都阻擋不住。
火焰那頭傳來一聲悶響,十五的身影晃了晃,卻終究沒有倒下。
見月夕目光終於露出一絲傷痛,角麗姬勾起快意的笑,又搭起一根弓箭,瞄準了十五,“想來,方才你弟子應該躲在某處,可避過這一劫。可卻和你一樣,想做無畏的英雄,竟然想用聖旨來威脅哀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