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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 原先也聽姐姐說起過曾經,如今再瞧這一家的合計、那欽的臉色,諾珠方覺這故人的份量,蹙了眉道,“家裡如此決定竟是為著偏護雅予丫頭了?”

諾珠的話彷彿一根刺扎進了那欽心裡,不耐地提了聲兒,“這一年在北山,他兩個相依為命、早已比旁的夫妻更親近!一場大難,雅予為了救老六險些把命搭上,反過來老六照看她也是不眠不休。如今老六心裡究竟如何誰也不能就說準!依我看,跟她們兩個都不必說什麼,待老六回來再決定。”

諾珠本是想回說,既是比夫妻更近,為何幾天前他說不要就不要了?可聽那欽的語聲起了急,便輕輕嚥了一口沒再吭聲,不想再為了那丫頭與他爭執。

烏蘭瞧著眼前這兩人各有各的心事,不覺輕輕嘆了口氣,“咱們家說商議也不是就要替老六做主,你大哥何曾摁過你弟兄們的頭?只是這一回,實在是情勢不容。阿莉婭一家為老父送終、撿回么弟的性命,更千里之遙將人送回來,又留下小女兒與他療傷,於咱們恩重如山。額吉在世時早就將她認在膝下,臨終前更親手遞贈了那枚狼牙佩。阿莉婭,就是額吉認定的兒媳,是咱們至親之人!更況,當初他兩個已是成親當日,事出有因,老六才會送她回鄉,應著的名兒便是探望岳家。雖說這一去生了變故,可兵荒馬亂、天災*,誰又擋得住?該有的都有了,只沒在大營過成禮那一夜就不是夫妻了不成?如今她回來了,受盡艱難,給她個堂堂正正的名分,於情,於理,於義,咱們都推脫不得。”

大嫂說話、行事從來都是溫和,自額吉走後,長嫂比母,最是他兄弟們貼心的人。可此刻這暖心的聲音入在耳中那欽只覺心底生涼,“大嫂所言極是,單是為父送終、多年祭掃盡孝,咱們一家就當結草銜環而報,雅予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兒家自是比不得。”

烏蘭聞言微微一笑,輕輕搖搖頭,“你也不必把這話噎給嫂子。若是能當真都這麼懂理,你大哥與我也不必如此憂心。一年前那一場鬧了個天翻地覆,連帶著差點陪上老六的命。這些年行軍打仗多少險情絕境,誰人能比悍狼六將軍更果斷、冷靜!可為著這一個丫頭,他抬手就敢做,打死宗王做下大禍,連他親手造就的探馬軍都不要了。誰又敢小瞧這女孩兒的本事?”瞧了一眼那欽陰下的臉色,烏蘭略是緩了緩語氣,轉而道,“兒女情事,咱們看不懂,也不想管。分分合合的,你大哥只說隨你們去。譬如幾日前,他兩個又鬧,是娶還是棄,誰負心,誰薄情,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可如今,阿莉婭一回來,不論老六心裡如何,哪個吃得準他不會又為了雅予再做出出格的事來?到時候如何使得?傷了阿莉婭,咱們家又算什麼?返回頭再說,若是老六一心只有阿莉婭,就此丟下雅予,先不說負了那丫頭的苦,就是金帳之上一年前的事影子還未消就悔了這因由,咱們老六與那濫性子的阿日善又差在了哪兒?遂如今這商議的決定不過是想著能幾處都顧及到,盡力把事情做周全些。”

“周全?”那欽擰了眉,“阿莉婭一走十年,再是情意深厚也該料得到他會娶妻有子,心裡怎麼都過得去。可雅予呢?好端端的,自己的男人就分了一半出去!”

早知道這兄弟們都是重情重義之人,可聽著堂堂七尺男兒竟是替一個小女子爭風吃醋,烏蘭依舊覺得不大入耳,“舊情淵源,雅予也不會從未聽說過阿莉婭。再者,成了親,掩了帳簾,如何過日子就只看他們自己了。當著你兩個的面,嫂子說句不知大小的話,阿莉婭年紀大得多,這些年不見我瞧她臉色寡、身子也弱,怕是個福薄之人。雅予正值年華,與老六又親近,到時候多養幾個兒女,誰還能壓得過她?不過予人一個名分而已,若是當真連這點容人的氣量都沒有,也就不該著她做正妻。”

沒有人再接話,房中好是安靜。看那欽低著頭,手指輕輕在茶盅轉著,烏蘭只當他被堵了心裡不痛快,又不好當著她姐妹的面太過為雅予掙,便又開解道,“好了,眼下說什麼都還早,明兒我先去瞧瞧雅予。阿莉婭回來兩日了,她心裡也該有了主意。至於旁的,都待老六回來再說。”

“諾珠,你先去,我有話跟大嫂說。”

那欽並未抬頭,只輕聲一句。諾珠一愣,轉而看向烏蘭,烏蘭蹙了眉,輕輕點點頭。

……

只道他舊情難忘,又要兒女情長為雅予理論,誰曾想一句話緩緩道出,驚得烏蘭騰地站起了身,“你說什麼??雅予再也不能生養了??”

“嗯。若非雅予,老六早就失血而死,如今還議得什麼大夫人側夫人,曾經往後……”那欽語聲低沉,一句辯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