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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待見俺家老六捏?

謝謝親愛滴C,這才幾章就三顆雷雷了,表破費了,免得俺被慣壞鳥。↖(^ω^)↗

☆、第10章萬事開頭

簾子大開,馬匹一時瘋,一時滑,車在雪地裡東闖西撞,風呼呼地劈頭蓋臉往裡灌。斗篷的帽子吹掀了起來,散開的發不停地在臉上亂飛,雅予瞪圓了眼睛,手緊緊握著那把小匕首,心道,只要他,只要他敢上前,我,我……

“我”究竟要怎樣,她哆哆嗦嗦到底也沒琢磨出來,面對這麼個龐然大物,忽然覺得自己手裡這小刀真不如蚊子搔癢,扎過去該扎哪兒呢?扎哪兒能扎疼他?扎……死他?不,不管了,他若要來搶孩子,跟他拼了!跟他拼了!

雅予只顧了在心裡頭拼命,眼睛瞪得一動不動,眼前的景象只管看也不及想,直到腳下那兩人消失不見,氈簾重遮下來忽地住了風,黑漆漆一片,這才略略緩了些神。趕緊低頭看孩子,這一場變故雖是天翻地覆,卻不過是頃刻之間,並未弄出太多聲響,孩子在襁褓當中竟已是睡熟了。

耳聽得簾外那人似是拽住了韁繩,馬速漸漸勻緩下來。雅予將將復轉的心又開始怦怦跳個不停,護衛之人該是都死在了那野獸手中,這麼快他就追趕了來,不問不查殺了個乾淨,若不是已然知曉了來龍去脈,斷不會有此出手。記得爹爹曾說過草原上弱肉強食、勢力眾多,與中原有親有遠,各懷企圖。他是哪一派雅予不得而知,就像她從未相信吉達只是義氣相助,今日這血腥的劫持也絕非善舉。此刻這茫茫雪原,不知要將她帶到何處,真是天地不應……

雅予還未想出個所以然,車馬已是停了下來,心猛一緊,這,這是要做什麼?這荒野之處,難不成,難不成真的要就地……

夜空中忽起一聲長長的哨子,迎著風清脆響亮,應聲遠遠奔來一匹馬,周身雪白,鬃毛飄青,雪地上飛奔若四蹄騰空,無聲無痕,黑暗中一閃而過如滑翔的流星,悄然而至,這便是賽罕的愛駒飛雪豹。

賽罕跳下馬車,飛雪豹已然來在主人身旁。輕輕撫撫馬鬃,馬兒隨著他的手轉頭蹭蹭,甚是親近。這些年他兩個總是如此,合作,天衣無縫。賽罕從鞍上解下套捕的繩索,轉身衝著車簾裡道,“下來。”

雅予一怔,手腳僵硬。

“下來。”

下去?下去就是橫屍荒野!可此刻她也想不出自己還能有何逃生的辦法,這狹小的車廂已如墓穴一般,只是心裡賴著,彷彿多拖延一刻就能盼來什麼,從天而降。其實,原本也只有厄運才會從天而降……

簾子猛地掀起,寒風與那龐大的輪廓如地獄突現的惡魔一般,嚇得雅予一個激靈!

“下來!”

這一句隆隆的人聲,這一刻實在的面對,一瞬間竟是反漲了她計程車氣!心道,死就死吧,撐到今日已是走投無路,老爹爹與胡人廝殺戰盡最後一滴血,兄長亂箭之中尚奮勇前衝,此刻她堂堂長遠郡主,怎能在一個小小的胡賊面前丟了氣節!

鎮定下來,雅予低頭重將襁褓理好裹緊,捂在心口。小生命最後一刻,季家最後的血脈,走也要讓他在娘懷中暖暖和和地走……

彎腰鑽出車廂,空曠的原野,寒風簌簌卻是極透心肺、帶了雪涼的清新,雅予深深吸了口氣,這才低頭。誰知這一看不打緊,怎的才發現這馬竟是如此高大,從車上往下足有半人多高,黑暗中,地上只見一片白,根本看不清高低坑窪。她長袍長斗篷又抱著孩子,如何,如何是好?可轉念想,這將要受死之人還能怎樣講究,只得硬了頭皮一跳。雙腳剛一落地,雪松一滑,一屁股出溜在地上。

“哎呀!”

賽罕一回頭,嘖,這個笨女人!走過去架了胳膊,一把扯了起來。

真真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雅予狠狠一甩,這一用力腳下不穩顯是踉蹌,足足後退了幾步才算站穩,略平了平氣,抬頭挺胸大聲正言道,“我是大周肅王嫡女長遠郡主季雅予!”

賽罕聞言,莫名地一挑眉。見他不應,雅予語聲更是顫抖,努力壓了強自鎮定道,“讓你也知道屠戮的是何人!”

“你是說,我完了還得給郡主殿下立個碑?”

嗯??雅予哪裡料得到這所謂的將軍竟能如此無賴應對,一時噎得吭吭半天不成句。

這女人眼睛瞪得倒大,就了雪地的光,水波潺潺,嘴唇抖得像是被怎樣欺負了似的。賽罕上前,兩指一點捏起她的下巴,捏得那唇再也抖不動,“狼嘴裡只有肉多肉少,許你兩句話,告訴我你有多肥,我為何不該現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