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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在雅予眼中竟是綻出一種迷人的光彩……

“來。”

她的手冰冷無血,他握了,將刀柄放入她手中。大手用力握著小手,小手緊緊攥了刀柄,那紋理與狼頭貼進掌心,觸動著怦怦血脈。元氣慢慢回聚,飄忽的魂息從頭頂開始往下沉,迷散的目光漸漸聚攏,恐懼與憎惡都慢慢變冷……

賽罕看著,看著,心隨之一點點僵硬……

她的身子不再抖,他的手指在她凝聚的目光裡輕輕抹過刀尖。忽然,一滴血珠,順著刀刃滑下,寒光晶瑩,那麼細一縷紅,煞是好看。

“乖。想知道什麼,只管來問我,我自是會把心,都掏給你。”

血在她眼中點出光彩,人怔,神思卻越聚越深。賽罕輕輕放手,轉身,挑簾子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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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鞭子抽下,胸前的衣襟爆綻,縷縷血絲。抬手稍一遮擋,趁之不備,那欽一腳將其踹翻在地。盛怒之下,力道早沒了把握,賽罕乾脆順勢躺倒在地。那欽大步上前,單膝卡在他胸膛,握足了力一拳打在他下頜,嘴角立刻曝血。舉拳再打,賽罕一把握住,“五哥饒命。”

“滾!明兒就給我滾!再讓我知道你靠近她,小心我廢了你!”

“五哥容我些時日,事情辦妥,我絕不多留一刻。”

“辦妥?你還想做什麼??深夜闖她的寢帳不算,你還想上她的床不成?!”那欽恨得青筋暴裂,眼曝血紅,“已經作踐死她,剩了一口氣,還嫌不夠?!”

“五哥,我是要給她治病。你……”

“滾!!”

“五哥,她的病得我治,旁人都不行。”面對兄長的暴怒,賽罕只能好言相勸。

“她一輩子啞巴我認了!”

“啞巴?她神智已散……”

話音未落,一拳狠狠砸到胸前。這一回再沒有停歇,那欽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瘋狂地發洩著。賽罕屏著,受著,兄長的拳頭越狠越說明他心裡也跟他一樣清楚,積鬱在雅予心裡不能言說的苦已經將她慢慢蝕透、摧垮,幾近瘋癲。

從小到大,這一場揍耗時最長,直到兄長打累了,賽罕才握了他的手臂將他推開。

兄弟二人席地對坐,疲憊不堪,半日不語。一個衣衫破,一個渾身汗透,嘴角邊都綻著血跡。

“老六啊,”好半天,那欽沙啞著聲音開了口,“哥哥我只這一樣珍貴,你就給我打了個粉碎。”

從未見過五哥如此心苦,賽罕只覺心裡異樣,千頭萬緒,此時此刻竟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他與她的秘密如何與人言說?怎的就好好的又攙和進了自家兄長?

他是錯了,錯不該放她走……

“你打算如何用藥?”

“無藥可用。”這一句賽罕回的極是低沉,“那一日,我可能……是嚇著她了。”

那欽一拳捶砸在地上,清脆的關節崩響,“你才知道你做的孽!!那樣的女孩,我都捨不得大聲與她言語,你,你怎麼下得了口咬她?!”

“五哥,情形並非你所想。即是病根在我,那隻能……”

“滾!”聽他還狡辯,那欽一腳踹過去,“我絕不許你再近她半步!” 心痛至極,已是全然不顧,騰地站起身,“她瘋了傻了,我都要!護她一輩子,尤其是護她再莫要見你這頭吃人的野狼!”

賽罕趕緊起身,一把拉住,“五哥,你我的是非何必把她搭上?你曾說她於你有恩,你跟我賭這一時之氣,報她一輩子心鬱神散?可是大丈夫所為??”

“混賬東西!你是個大丈夫!”那欽的怒火騰騰依然難忍難消,卻是聽著賽罕的話不再強掙著離去。

“五哥,咱們把旁的都先放下,先治病。”

自家兄弟的醫術那欽是十分清楚,想著那日漸憔悴心神不寧的人,也只得忍了心裡的氣。

看兄長默聲不語,賽罕拱手,“多謝。”

“醫治之時我必須在跟前兒!”

“不行!誰也不許在跟前兒。”

“老六我告訴你,”那欽指著賽罕的鼻子,“你再敢尋這藉口強她……”

“你殺了我!”

“一言為定!”

帳中忽然靜了一刻……

“要醫治多久?”

“用不了多久。從她主動來找我那一日算起,三日之內。”

主動找他?那欽皺了皺眉,不是很明白,可也不想再去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