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為,震懾了眾人,沒人再敢提出異議,家產分配就這麼定了下來。文書當場立下,一式五份。顧暥知和顧晞知一房一份,二房、三房一房一份,另外一份交由官衙留存。
顧李氏覺得身體康健,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把私房和嫁妝分給兒孫們。這是她的自由,所有人無有異議。
顧盧氏回到院子裡,私下裡跟劉婆子抱怨,“我們是長房,分那麼多產業給二房、三房和顧晞知,老太爺實在是太偏心了。”
這話偏巧讓剛要進門的顧暥知聽到,轉身離開了正院,站在院門外,仰天長嘆,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另一邊,許俏君問過顧晞知後,得知分家應是顧老太爺的意思後,就把各房的賬冊和鑰匙整理出來,一古腦全交給了顧李氏,她不想和顧盧氏打交道。至於顧李氏會重掌管家權,還是交給顧李氏,她管不著,也不想管。
等各房從大宅搬出去,在各自分的宅子安定下來後,顧盧氏終於知道盧家為什麼不派人來了,盧家的人被關進了牢裡。
顧盧氏氣勢洶洶地衝去暢和院,卻發現暢和院大門緊鎖,這才想起顧晞知和許俏君已於昨日搬離了顧家大宅。
“去套馬車。”顧盧氏吩咐道。
馬車還沒套好,顧暥知回來了,“你要去哪?”
“相公,我孃家出事了,我要去找六弟,他不是說幫我孃家遮掩了,怎麼還會出事?”顧盧氏聲音尖利地問道。
顧暥知冷笑,“你為了你孃家,不惜與外人勾結,差一點害死我六弟和六弟妹,我六弟憑什麼還要幫你孃家遮掩?”
顧盧氏臉一白,“六弟和六弟妹都安然無恙回來了啊。”
“安然無恙回來了,就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嗎?”顧暥知問道。
顧盧氏身子晃了晃,跪了下去,拽住顧暥知的衣襬,哀求道:“相公,錯得人是我,要怪就怪我,求你去跟六弟說,讓他饒了我孃家人吧。”
“盧家背棄顧家在先,又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就是六弟同意饒了你孃家,我也不會答應。”顧暥知用力地將衣襬從她手裡扯出來。
顧盧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的一念之差,反而害得沒事的孃家有了事,悔不當初。顧暥知看她這樣,到是夫妻一場,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心有不忍,上前扶起她,“六弟做事一向有分寸,你不用太過擔心。”
顧盧氏得到顧暥知的安慰,哭聲漸漸平息,心卻難平,怪顧晞知手段狠毒,想要做點什麼,可是現在分了家,她手伸不了那麼長。
與此同時,許俏君正陪著顧雲氏在新宅子裡轉。顧晞知和許俏君分到的這個宅子是三進套兩個花園的院子,面積不算大,步步成景,每個角落透著雅緻和趣味,可見這院子的前任主人十分的有品味。
“母親,這個院子我收拾出來,是給您住的,您看看可喜歡?”許俏君挽著顧雲氏的胳膊,笑盈盈地問道。
“這院子我喜歡,很喜歡,我以後一定會常來小住的。”顧雲氏滿意地笑,覺得還是小兒媳最貼心。
婆媳倆開開心心地逛完院子,回到廳裡,春風送上了紅棗杞子淮山糖水。顧雲氏喝著甜甜的糖水,對許俏君愈加的滿意,小兒媳真貼心。
到了午時,顧晞知回來了,顧雲氏在兒子兒媳的陪伴下,吃過午飯,趁著許俏君去淨房的時候,顧雲氏快步走到顧晞知面前,神情嚴肅,語氣認真地道:“幼安,你一定要珍惜俏兒這個好媳婦。”
顧晞知一直知道不管是從前的吳氏,還現在的盧氏,都不太瞧得起顧雲氏,也與她不親近,只有許俏君會陪她說話,陪她吃飯,和樂的相處。顧雲氏會喜歡許俏君,會在兒子面前為媳婦出頭,顧晞知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顧雲氏又表揚了一番許俏君,再三叮囑顧晞知要好好待她。等顧雲氏回去後,顧晞知摟著許俏君的腰,問道:“知道母親剛才跟我說什麼了?”
許俏君搖搖頭,“說什麼了?”
“母親讓我好好待你,不然就不認我這個兒子。”
許俏君笑道:“你待我很好,母親不會不認你的。”
“我覺得我待你不夠好,讓你受了很多委屈,還讓你受了那麼大的驚嚇。”顧晞知把頭埋在許俏君肩膀上,悶悶地道。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許俏君轉過身,仰面看著他,“我們搬了新家,就有了新得開始,我們相依相伴,直到白髮蒼蒼,好不好?”
“好。”顧晞知低頭在她額間輕輕一吻。
歲月綿長,有愛人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