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趙婆子行禮退了出去。
“有勞了。”許俏君客氣地笑了笑,拿起放在托盤上的瓷勺。
“回姑娘的話,今天老奴給姑娘煮的是西瓜燴菠蘿。”趙婆子開啟蓋子,把瓷盅推到許俏君面前。
許俏君笑問道:“趙嬤嬤今天是什麼?”
喝了幾次,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一個婆子送進來一盅糖水,自從隋季儒看出許俏君喜甜畏苦,就讓婆子為她熬煮糖水。許俏君婉拒了幾次,隋季儒依然如故,並言道,若許俏君不用,就將糖水倒掉。許俏君可捨不得這樣暴殄天物,只得依了他的意思。
隋季儒看到只有許俏君一人進來,唇邊的笑意深了幾分,下好了魚餌,耐心等待,魚兒就一定會上鉤。
六月初七這天,許家人要忙著三天後,許青朝和許光遠的親事,抽不出人手來的,許俏君第一次在沒有家人陪伴下獨自進城。
接下來的一月,許俏君隔兩日,就會被馬車接去城裡做監工,除了魯春嬌,家裡的人輪流陪她過去。隋季儒表現的非常好,循規蹈矩,沒有任何輕浮無禮的舉動。
第一百三十八章 喜氣洋洋
隋季儒得知許俏君不讓地菍用馬車送她回三家村,臉沉如水,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貧家女攀富家子,的確是高攀。但是之所以高攀不上,那是高枝不讓攀,他擺明態度讓她攀,也給了她時間讓她想明白,她卻不肯攀,這就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不識抬舉。
地菍看了眼隋季儒,見他臉色十分的難看,又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隋季儒曲指敲了敲桌面,問道:“許傢什麼時候擺酒?”
“回少爺的話,是六月初十。”地菍道。
“你備兩份禮送過去,跟許順成說我有事找他。”隋季儒勾了勾唇,細長的眼中寒光閃動,魚兒已經咬了魚餌,休想吐出鉤子逃走,“話該怎麼說,不用本少爺教你了吧?”
“小的會好好跟他說的,絕不會壞了少爺的大事。”地菍道。
隋季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地菍行禮,退了出去。
六月初十,大吉,宜嫁娶。因為許青朝和許光遠一起成親,父親這邊的親戚是共同的,但母親那邊的不同了,加上王家人和陳家人足足擺了六十桌酒。
雖然三家村說起都是親戚,但也是有遠近親疏之別的,而且也不會一大家子全去赴宴的,所以很少有機會擺上六十桌酒席,許家這是開了先河。
來喝酒的賓客們,不停地說著好聽的話恭維許茂才,樂得他笑得合不攏嘴,雙喜臨門就是熱鬧。
馬車上不了山,地菍提著禮物爬上山,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許叔,恭喜恭喜啊,我特來討杯喜酒喝,沾沾喜氣。”
客人帶著禮物上門,主人當然熱情接待,許順成接過他手上的禮物,領他到位置上坐下,“地菍小哥,招呼不周,請別見怪啊。”
“許叔別和我客氣,你去忙吧,一會有空,我們再說話。”地菍笑道。
許順成去招呼別的客人。
地菍四周看了看,沒找著許俏君,猜她應該在灶房裡幫忙做事。不過地菍猜錯了,許俏君沒有幫忙做,她被王香草給絆住了。
“俏兒妹妹,鳳九哥成親了,你不難過嗎?”王香草問道。
“我很高興。”許俏君笑道。
“真的嗎?”王香草眯著眼問道。
許俏君看著王香草挽起的頭髮,似笑非笑道:“香草姐這是在以己推人嗎?要是方家姐夫知道香草姐為了別的男人……”
王香草聽許俏君提及前幾年的她做的糊塗事,嚇得趕緊去捂許俏君的嘴,“你別瞎說八說的。”
許俏君向旁邊躲開了她的手,笑問道:“香草姐攔著我,不是為了問鳳九哥的近況嗎?”
“誰問他近況了,我是有別的話跟你說。”王香草瞪著她道。
許俏君挑眉,兩個不熟的人,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
“你知道郭書懷嗎?”王香草問道。
許俏君眸光一閃,“知道。”
“是啊,你是該知道的,他都讓媒婆上你家向你提親了,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王香草嘿嘿笑,陰陽怪氣的。
“他現在已經和我巧雲表姐定親了,他是我的表姐夫,香草姐抓著以前事說,想要做什麼?我記得七出之條裡,就有口多言。方家姐夫要是知道香草姐這麼喜歡說別人的閒話,喜歡嚼口舌,說是非,不知道會怎麼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