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天”字,“這是天字。”
“天。”
“天在我們的上面。”李雩澤邊說邊寫了“上”字,“上。”
“上。”
“天上有什麼?”李雩澤問道。
許俏君答道:“有日月星辰。”
李雩澤寫了個“日月星辰”四個字,教許俏君認了後,問道:“還有什麼?”
“還有云。”
“有云,有風,風字和雲字的筆劃比較多,你要看清楚。”李雩澤在紙上寫了個繁體的“風雲”字,“今天我們就認這八個字,你不但認得,還要知道怎麼寫。光認得,不會寫,可不行。”
李雩澤又把最初教她的十幾個字寫了出來,“你照著寫吧。”
許俏君看著筆劃繁多的“儉”字和“學”字,輕吸了口氣,好懷念簡體字啊!
李雩澤沒注意到許俏君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難色,從抽屜裡,拿出一枝新的毛筆和五張毛邊紙,遞給許俏君。許俏君接過筆,很自然地做出練字的握筆姿勢。
李雩澤看她的姿勢正確的都不用糾正,微微一笑,果然是個聰慧過人的姑娘,把硯臺往她那邊移了移,“這是墨汁,別蘸太多,會弄髒衣服的。”
“我會注意的。”許俏君沾了點墨汁,開始練字。
陽光從窗格里斜斜地照射進來,映得滿室明亮溫暖,在寧靜的午後,坐在瀰漫著墨香的房間裡練字,是一件很舒適、很愜意的事。
靜謐的空間,讓許俏君有些許的恍神,彷彿回到了現代,身處在充滿著幽香的花室裡,覺得輕鬆愉悅,不由得哼起了熟悉的曲子。
曲調柔美動聽,音色清甜悅耳。
李雩澤以前沒有聽過這首曲子,抬眸看了過去。
小小的女孩兒,穿著件洗得發白、肩頭還打著補丁的桔紅色小襖,坐在高背椅上,烏黑的頭髮用淺藍色的布帶,綁著糰子髻,纖長濃密的睫毛自然彎曲上翹,鼻子挺直秀美,粉嫩的小嘴微微抿著,表情認真又可愛。
許俏君覺察到他的視線,猛然回過神來,連忙道歉,“對不起,鳳九哥,吵著你看書了。”
“沒有,曲子很好聽。”李雩澤微微淺笑,“不過,練字要專心,才能練得好。”
“是。”許俏君乖巧的應道。
李雩澤垂瞼繼續看書,許俏君接著練字。
第十七章去湊熱鬧
等許俏君寫完五張毛邊紙,李雩澤放下書,笑道:“今天你初次握筆練字,寫五張就夠了。”
許俏君聽這話,輕舒了口氣,長時間懸腕練字,手好酸啦。
李雩澤看過許俏君的定寫不是很工整,歪歪斜斜,劃筆也粗細不一,“學”字的上面,幾乎無法辨認,堆在一起,成了墨團,笑笑道:“你第一次用毛筆寫字,寫成這樣已然不錯,以後要更加努力練字。”
“我會好好練字的。”許俏君笑道。
“我們去洗毛筆。”李雩澤道。
“好。”許俏君從椅子上跳下來。
李雩澤帶許俏君去後院,教她如何洗毛筆。洗乾淨了毛筆,李雩澤就讓許俏君回去了。
許俏君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趙小江,“小江哥。”
“俏兒妹妹,你的腳還痛不痛了?”趙小江關心地問道。
“已經不痛了。”許俏君看他手上拿著個陶罐,上面有細細的花紋,“小江哥拿的這是什麼?”
“這是蛐蛐罐。”趙小江道。
許俏君眸光一轉,問道:“這罐子可是大江哥做的?”
“是我大哥做的,俏兒妹妹你看看,做得可好了。”趙小江獻寶似地把罐子往許俏君面前送。
許俏君又看了眼那不算精緻、下面有點歪斜的陶罐,微微一笑,“這罐子做得挺好的,除了這樣罐子,大江哥還會做別的嗎?”
“會呀,我大哥會做好多東西。”趙小江十分崇拜他大哥趙大江,也愛跟人吹捧他家大哥,許俏君這一句,可問到他的心坎上去了,開啟話匣子,滔滔不絕地數了起來,“陶缸、陶罐、陶盆、陶壺……”
“買一個種花的陶盆,要多少錢?”許俏君打算用兩文錢,買一個陶盆。
“我大哥那裡有好多陶盆,俏兒妹妹想要哪樣的?告訴我,我幫你找,不要你的錢。”趙小江大方地道。
“不行,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許俏君道。
“其實那些陶盆都是做壞了的,賣不出去,堆在窯邊,也沒人要,你想要多少都可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