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聽起來音色並不好,像是砂紙在摩擦一般。
可就算是這樣的音色,也讓邢醫生的眸光微微顫了顫,從來她的聲音在他的心底就是天籟。
遙不可及的天籟……
曹以沫眸光閃動著,眼眶微微的溼潤。委屈又無助的扯著他的衣角,繼續說道,“拜託……再幫我最後一次好嗎?我現在能相信和依賴的只有你。”
邢醫生看著她這樣子的眸光,實在無法狠心拒絕,只壓低聲音問,“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曹以沫的眸光亮了亮。隨即臉頰上閃過一抹躊躇,最後決然的嘆息,示意邢醫生低頭。
邢醫生低頭聽見她覆在他耳畔說的那一席話後,臉色微微一沉,蹙眉,“你瘋了?”
曹以沫搖頭,“沒瘋……我沒瘋……我這也是無計可施了……請你幫我一次,就最後一次好嗎?縱容我最後自私一次好嗎?”
邢醫生眸底的瀰漫的不可理喻,在她低低的哀求聲中,一點一點的破碎了,只是似乎不忍的勸道,“你要想清楚,安清淺她很善良,她對你很關心,很和善。”
曹以沫眸光微微閃動,最後像是豁出去一般,“我沒辦法了……我真的沒辦法了……”
邢醫生嘆息,沒說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他又何嘗不是沒辦法拒絕?
曹以沫見邢醫生遲遲不鬆口,眸底竟滑出兩行清淚,無助而淒涼的看著他,用破碎的音節喃喃的道,“求你了……求你了……”
邢醫生沉默……
久久的沉默……
最後,慢慢的抬起手臂。輕輕的拭去她臉頰的淚水,像是下定了狠心一樣,壓低聲音沉聲道,“最後一次!”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曹以沫看著病房的門開了又關上,最後他的腳步聲也消失了,水盈盈的眸底閃過最後一抹躊躇,最終默默的垂眸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唸————
“安清淺,別怪我,要怪就怪那個男人太愛你了。我無計可施了……”
————
阮安郕的家裡。
敬丹住在這裡轉眼有十天了,男人雖然工作很忙,可安排了專業的孕期保姆過來照顧她。
原本。阮安郕讓她請假在家裡休息,或者乾脆把那份工作辭掉,娛樂記者的工作實在是辛苦,每天都要蹲點守候,還時不時的遭人白眼。可她堅持要再工作幾個月,反正現在月份還小,她也不怎麼疲累。整天悶在家裡,反而會覺得不習慣。
她以為阮安郕這樣的霸道男人會不不講道理,不允許她繼續工作,沒想到當她弱弱的說出自己想工作的想法後,男人只是微微一沉目,隨即道。“縱容你一段日子,覺得累了就辭職!”
她真是很意外阮安郕會有這麼通情達理的時候,她最近上班也比較順利了,她很聰明的把自己跟阮安郕的合照打了馬賽克,然後那張合照果然是上了頭條,她的獎金自然是不菲的。她還因此成了雜誌社那幫女同事羨慕的物件,要知道這麼久以來都沒人能拍到阮冰山的緋聞。而她不但是拍到了,還拍到了這麼勁爆的合照,雖然女生臉部打了馬賽克可姿勢很親密啊,足以勁爆了。
她後來翻看裡面那幾張合照,很慶幸自己當天穿的是一套平時在雜誌社從來沒穿過的衣服,不然難免會被那幫八卦同事認出來。
好像因為她拍到阮安郕的頭條。領導也對她網開一面了,最近見到她總是笑容滿面,給她安排的工作也比以前輕鬆了好幾倍。她真是有一種一鳴驚人的感覺。
阮安郕的工作是真的很忙,這十天中,有五天是抽時間回家陪她吃飯的。
在公司裡,每天也有給她打電話,他話不多,經常是詢問完她有沒有不舒服後,就掛了電話。
剛開始敬丹有些不習慣這種秒殺般的短通話,後面也習慣了。
阮安郕如果晚上加班,也會打電話向她說明情況,她通常都是回答一句。“你忙你的,我一個人沒關係的。”
空閒下來的時候,她會在想他們這樣的同居生活是不是越來越上正軌了?
她去醫院看傅野和曹偌溪的時候,把現在的情況告訴曹偌溪了,曹曹說這樣發展下去挺好的,讓她順其自然。
她聽了微微點頭,順其自然就索性真的順其自然吧。
說是同居,其實也不是真正的同居。
因為她來了之後霸佔了阮安郕原先的臥室,而阮安郕則是被她趕去了另外一間臥室睡覺了。
她說自己還不習慣跟別人分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