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韜終於被她刺激得失了常態,本想要她的,結果現在怎麼看被耍的那個人好像成了自己?
千葉頭疼得很不耐煩,之前好像迷迷糊糊睡著後不怎麼疼了,現在怎麼又疼起來了呢?
“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她現在最想做的是回家鑽被窩,眼皮實在困得睜不開,渾身肌肉都在叫囂著痠疼。
凌向韜追到門口,抓了她的手,她剛一愣,手心裡一片冰涼,一塊鋥亮的金屬鏈手錶落在她手心裡。
“這是什麼?”
“獎品。”
她茫然地將手錶翻來翻去。
凌向韜說:“不是你讓我替你摸號抽獎的嗎?得了個末等獎……”
千葉一喜,沒人不喜歡白得的東西,雖然她從不喜歡戴手錶這樣累贅麻煩的東西。
“謝謝!”
他笑眯眯地說:“不客氣,我開車送你回家。”
千葉的酒已經醒了一大半,這會兒腦子靈活多了,盤算了下,十一點鐘等計程車的確不大方便,最主要的是搭便車不花錢。
她剛要答應,門口一團陰影籠了過來,回頭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Lvan穿了件黑色的夾棉長大衣,衣釦未系,脖子上隨意地掛著條銀灰色的長圍巾,不苟言笑地站在門口。
凌向韜呵呵笑了兩聲,招呼道:“伊總監還沒回去呢?”
“正準備走。”目光落在千葉紅腫的嘴唇上,眼睛又是一利,聲音也冷了幾分,“給清晨打過電話沒?”
千葉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跟自己說話,忙說:“沒……”宴席進行到一半她就醉了,當時的心思全被放在怎麼抵抗頭疼的煎熬,散會後更是醉得雲裡霧裡,記憶凌亂,更加想不起來要給清晨打電話了。
Lvan眼神閃了一下,又看了對面的凌向韜一眼,最後冷淡地說:“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你這個樣子沒法獨自回家。”
千葉剩下的半分醉意也在這冰冷的話語中全部消融了,自己現在的狀態似乎真的沒辦法獨自回家,但是有必要在大半夜的把清晨從家裡叫出來嗎?她甚至怨念地偷偷睨了眼那張冰冷冷的面癱酷臉,他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能體諒體諒弟弟,幫忙順路送一下?
“不要了,他大概睡了。”
“不會,你沒回家他不會睡。你打電話。”看他的架勢,大有你不打我替你打的脅迫之意。
作為千葉的頂關大BOSS,Lvan在千葉心中的地位超然存在,她是小人物伏低慣了,聽了這話哪敢狡辯,這得嘟著嘴委委屈屈地拿出手機撥號。
其實她自己也明白,她不在家,清晨不會睡,所以撥號聲才響了一下,電話那頭就已經接了起來。
“清晨……你來名豪酒店接我好不好?”她前後站了兩個體型高大的男人,周圍的氣氛咋看不對頭,酒醒後的千葉說話聲軟綿綿的,對著電話更是多了幾分撒嬌的語氣。
清晨溫柔地笑了兩聲:“好,等我五分鐘。”
掛完電話,笨笨傻傻的千葉才反應過來,握著手機張大,看向Lvan:“他居然說五分鐘就到?”
五分鐘還不夠出門走到大街上攔計程車呢。
Lvan沒開口,目色深沉,反倒是她身後的凌向韜“嗤”的發出一聲笑:“不用五分鐘,你看著表,我打賭三分鐘就夠了。”他的語氣輕佻。,聲音上挑成戲謔般的調侃,似笑非笑地看向包廂門外的Lvan:“對吧,伊總監?”
Lvan沒做理會,或許他有哼聲,但千葉沒留意到,因為他只注意到Lvan低頭對她說:“去洗手間把臉洗洗。”
千葉根本連想都沒想,點頭應了,乖乖去洗手間,她被酒精麻痺的先一步睡去的腦細胞被冷水一激,終於又恢復了幾分清醒,等她擦乾臉從洗手間出來,驚訝的發現酒店門口的接待處果然站了個熟悉的身影。
“清晨?!”
清晨早在她出現前就先一步瞧見了她,興沖沖地小跑過來,見她倦意朦朧的小臉白裡泛黃,不由心疼的拉住她的手:“手怎麼那麼冰啊?”摩挲了兩下,拉開自己羽絨服的衣服,讓她的手揣入懷裡。
千葉嘻嘻一笑:“我才洗過手。”
“怎麼不用熱水洗,你忘了你手上有凍瘡了嗎?”
她只覺得渾身疲軟,不顧門口迎賓小姐窺覷的目光,貪戀地撲進他懷裡,蹭著他身上熟悉的溫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昏沉間正要睡去,頭頂的聲音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