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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怕他不成?”

“還請皇上息怒!”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才並非是如此,只是……沒有辦法去說啊。”

我閉上了眼睛,回想著面對三皇叔的種種,一提到赫連萱綾,就下意識地想到了三皇叔,我不曉得為何兩個性格如此迥異的人如何會走到了一起?為何他要收她為養女?若是將赫連萱綾比作三皇叔的棋子,可我卻未看到移動半步,好似只是握在手中,或許是不知如何去下,也或許是……不捨得!

“皇上,麒郡王求見!”外面傳叫道。

“宣……”我正色回道。

只見赫連麒笑嘻嘻地走了進來,一如往常一般,帶著一股玩世不恭之樣,我瞥了一眼他,又是翻開了面前的書卷,“又是惹了何事?”

面對這個弟弟,我並非要用何種心機。或許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在所有人為皇位相爭之時,他卻想著該如何逃到宮外去趕集,當所有人為討好皇爺爺一刻,他卻在旁邊耍弄著自己鬥色子贏取來的玉佩。因為這樣,沒有人對他設防。

然而,卻也不能說他是個無能之人,畢竟他繼承著皇室的血脈,他理當是聰明之人。

他毫不正經地笑道,“皇兄真是,怎地每次來都說這樣的喪氣話?”他湊身到了我身側,俯首看向我的書,“這是啥子書?怎地沒有看見過?”

“若是你看過,你就不是赫連麒了!”我白了一眼他,怕他將書拽壞,索性合上,不再看,“說吧,所為何事?”

“呵呵,”他賊笑著,“皇兄該不是這般健忘吧?這牢獄中可還坐著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呢。”

我挑了下眉,感到意外,“哦?何時你竟是和她這般地有交情了?”

“再怎地都是一家子人啊,”赫連麒拿出了手上的一塊血紅玉佩,“皇兄莫不是要叫我這次賭局輸了吧?”

“賭局?”我疑惑不解。

“可不是?”他將玉佩呈現在我面前,“這可是我花了一百萬兩銀子買來的呢,昨夜與我身畔的小廝打賭,若是三日內皇兄還不放赫連萱綾,我就必得要將這塊玉佩送給了他們。”

“胡鬧!”我拍了下桌面。

赫連麒一點不為意,依舊一副頑劣之樣,“皇兄該不是這般狠心吧?想赫連萱綾那般柔弱身子骨,聽說她昨夜還偶染了風寒,不過看皇兄現在的樣子,好似早已將她給忘在一邊了。”他擺過頭,輕嘆了口氣,“其實,我曉得皇兄想的什麼,可再怎樣,赫連萱綾是赫連萱綾,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兒,看到自己的親人來,盼望看見到他,這又有何錯呢?若是當真有心機之人,只怕是想見卻也不敢表現出來,想說卻又隱瞞。”

“麒郡王……”身側的太監提醒了句。

“哎,罷了,反正已經拍案了。”赫連麒像是無奈地搖了下手,“大不了,我就輸了一塊玉佩。”說完,走了出去。

我雙手狠狠地抓住面前的那本書,心中引起了波瀾,他只是輸了玉佩,我卻又輸了什麼呢?一個該是值得信任的人,以及不知不覺中我交付的……半顆心!

“來人……”

……

我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衝動,待赫連萱綾出了牢獄,我竟是在深夜像是賊一樣的潛入她的宮內。我坐在龍椅上,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的那雙漆黑的眸子,寫滿了真誠,寫滿了哀痛。

她,令我看到了曾經還年幼時的自己。

天真,單純!

然而,現在這些都已經不再了。

雨淅瀝瀝地下著,溼潤了我的頭髮、衣裳、鞋子,從來沒有這般地瘋狂過,作為皇室的孩子,如何有這樣的感受呢?赫連萱綾,是你,要我一再的破戒!

望見了,那幼小的身影,我激動地衝了過去,拉住她的手臂,“朕已等了你整整半個時辰!”

兩個人找到了一個避雨的地方,挨身坐下。

雨,依舊的下著,垂落在兩人的腳邊,濺射出坑坑窪窪的小水潭,就像是時辰的烙印,一點一滴的流過。

“朕真的已是疲憊不堪了,”我苦笑了下,“那日你說,朕是皇上,遂,可以左右任何人的人生。其實不然,若真的是這般,那便好了。”

“莫非不是嗎?古代帝王,哪一個不是這般?”她仰起了小臉兒。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朕是個失敗的帝王。從朕繼位,一直到現下,根本從未真正地親政過。那些個朝臣們亦是未真正將朕視為皇帝,就好似僅是一個擺設,一件物品。一個月前,朝廷上發生了暴亂,一些大臣們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