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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美妙,那般大自然。就在湖中央,突然升起了一座巨船,船上亦是同樣光彩照人,一片亮堂,偌大的船板上左右站滿了人,隨著我和三爺的靠近,船隻慢慢向我們移來。

我瞧了一眼三爺,他回以我安撫一笑,眨眼間,我們卻已是站在船板中央,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站在了一位打扮古怪的人面前。

那古怪的男人掀起了袍子,走到了最前邊的座位上,大喊一聲,“行笄禮!”頓時,笙樂大作,兩名女子婀娜地走到了我身側,她們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放著密齒梳,上面雕有鳳凰印,旁邊還有兩根細繩。赫連翰軒俯首在我耳畔輕聲說道,“相信我!”雙眸脈脈含情,剎那令我的心安定不已,我點了點頭。

赫連翰軒走到了我身後,將我原本的頭髮散開,伸手執起那梳子,輕輕攏著,小心翼翼,生怕會拽斷一根髮絲,最後在腦後梳了個茴香髻。

接著那怪人唱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綿鴻,以介景福。”

接著又有兩名女子走了過來,此時她們手上皆是佈滿了首飾,看製材,皆是上等,其耀眼之光,縱然在黑夜,難以遮掩。赫連翰軒一一接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雙眸,將這些首飾掛在我的腰間,我的脖頸上,還有我的頭上。赫連翰軒又從另一個托盤上端起了一杯酒盞,那怪人緊接著又是唱道“旨酒嘉薦,有食其香。鹹加爾服,眉壽無疆。永承天休,俾熾而昌。”

我蘧起了眉頭,瞥了一眼近在嘴角的酒液,一副為難的表情,三爺該是曉得我不會喝酒的啊?可……

“今兒個是你行及笄之禮。”赫連翰軒提醒道。

我撅起了嘴,依照慣例,看來是不喝不成了,這是禮節,如何能推卻呢?我閉上眼眸,一仰頭‘譁’地順著嗓子眼流到了胃裡。真不曉得那些男人們幹嘛會喜歡喝酒?這般地辛辣,這般地灼燒,彷彿快要將自己的五臟六腑燒空一般……

還沒有片刻,我的臉頰就紅了起來,腦海亦是有些迷濛了。

“主子,還要不要繼續?”似是聽到有人問道這樣一句話來。

赫連翰軒攬著我有些亂晃的身子,清晰地嗓音回道,“繼續!”

“下一項行大婚之禮……”

我身子晃晃悠悠地,腦海中一片迷糊,根本就不曉得那怪人到底還在說些個什麼,隱隱約約好似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抱起,緊接著又甚是舒適,本就熱的難耐的我,想要掙開自己的衣衫,但偏不遂人願,幾次努力,卻總是掙不開,我大哭大喊著,痛苦難耐,幸好似是有一雙溫柔的手幫我解開了束縛,我尋找著那抹冰涼,彷彿抱著它就身心紓解,我不曉得自己是怎的了,但那一刻我以為……我和三爺成婚了!而他就像是我的丈夫,成為了那塊冰涼,一夜相伴在我身側。

不知何時,月已爬上了枝頭,天色早已過了一半,黎明漸漸來臨。

“小姐?”

“小姐?”

我慢慢睜開了惺忪的睡眸,以為自己身側還是三爺,我猛地轉過了身子,用手一摟,孰料卻是空空如也,一片冰涼。

“咯咯!”

我一聽到聲音,趕緊地坐直起身子,待看清眼前之人竟是芙兒和瑟兒,登時我愣住了。

“萱綾小姐莫不是還在做春夢吧?”芙兒捂嘴笑道,“瞧您那頭髮,估摸著是昨夜睡的。”

頭髮?我猛然想到三爺給我梳的茴香髻,我用手一摸,誰曾想根本是散了開來,什麼亦是沒有,頓時,我洩氣了下來,莫非真是一場夢境?什麼三爺?什麼古怪之人?還有哪些亂七八糟的唱詞?可……我腦海中卻是記得一清二楚啊,只除了……我喝酒之後的那段。

“小姐是怎地了?”瑟兒似是注意到我的不對勁兒,與芙兒相望了一眼,兩人疑惑不解。

我擺了擺手,“你們兩個過來有什麼事嗎?”

芙兒恭敬地回道,“太皇太后一早兒就讓人來傳話兒,說是今兒個要您到乾清宮去一趟。”

我點了點頭,不做聲。

“還有夢姐姐今兒早給你留話而,說是要出宮,讓您早膳不用等她了。”

我再次點了下頭,不吱聲。

兩人對看了一眼,待我起身,一個人開始收拾起了我的床榻,另一個人為我端著金盆,我開始擦臉和漱口,一面收拾著,芙兒一面嘀咕道,“夢姐姐昨夜一直找您著呢,誰都不曉得您去了哪兒。”

我正梳著髮絲的手頓了下,瞥過頭問去,“那我昨夜怎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