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此地,未料到會是這番場景,人民的野心已是日漸明顯,不僅僅是違令不納稅,就連那孩童歌謠亦是改編成為造反之曲兒,看看那下面的說書之人,更是放肆不堪,口出惡言,直將所有矛頭指向我鄒子國。”魏大人皆連搖頭,愁眉不展,“想要施刑,卻又不忍,想他們曾經,亦是良民。”
我遽起了眉頭,用手指輕颳著杯口兒,划著那上而的水珠,“不過才相隔半年,如何會這般大的變化?”
魏大人嘆了口氣”‘若是我沒有猜錯,只怕是有人妖言惑眾,就是故意要將他們哄騙,從我鄒子國內分割開來。再者來,若是想得嚴重一些,即是被外族人挑撥利用,就是試圖引發我國內戰爭,藉此混亂之際,便逼入我鄒子國。”
我臉上表情登時變得凝重了起來,殊不知若是當真這樣,事情可真是嚴重了。屆時不僅僅是一個鎮壓叛亂的問題,而是又關乎一個大的戰役。
“不知張軍師有沒有好的計策?”魏大人抬頭看向我,“最好是不要傷害了百姓,又能令他們信服。”
我點了點頭,“我亦是這般想法,可現下就以咱們這身份去勸說,只怕是無人會信任,定是會以為朝廷委派而來。”
“是啊,我亦是愁在這裡。”魏大人拍了下桌面,“若是以前,他們倒是還信任,可眼下根本就像是見著敵人,拿起棍子就揮。”
我瞥了他一眼,站起了身子,走向身後欄杆之處,俯瞰向一樓廳堂,此時客人絡繹不絕,大都是一些商人歇腳,他們一面喝茶一面看向前端,只見一個說書的男子邊是鼓著大琴邊是口中唸唸有詞,我眼眸猛然一亮,“但又不是沒有法子。”
“哦?”魏大人眼神中現出了驚喜,亦是上前一步,“有何法子?”
我用手指了下那樓下臺子上正中的說書之人,“既是禍從他人而起,咱在以他而滅。”
魏大人緊著眉頭,一副不解之狀。
我笑了下:“兵法一書中有講過‘反間計’,敵有間來窺我,我必先知之,或以厚祿誘之,反為我用,或假裝以沒有察覺,故意縱之,從中使小計,則敵人之謀反為我用。”
魏大人依舊是一臉地疑惑,“恕我愚鈍,前而一言我倒是還懂,但後半句嘛。。。。。。。”他搖了下頭。
我扯了下嘴角,“這僅不過是兩個法子,若是一已成,那是最好。省得咱再去冒險,害了那無辜之人。”
魏大人臉上逐漸現出了喜悅之色,眸子中多一抹欽佩,“魏某不過是聽說了張軍師的才情,未料今日得見,實是佩服不已。只是越發感到了魏某才疏學淺,看來應是再多看看書了,慚愧,慚愧啊。。。。。。”,
我瞥了他一眼,未多置語。正巧,此時那店小二已是將酒菜上滿,而武裘和其他的一些便衣侍衛亦是歸來,大汗淋漓,一副副皆是喬裝成了普通百姓之樣,上下樓間,並無引起任何人異樣之光。
“正好回來,一起用!”我衝武裘招呼了一聲。
武裘將身子上的包袱甩了下,衝我嘿嘿一笑:“還是公子先用吧,奴才身子不乾淨,先去淨下再過來。”
待他們轉身進了屋,那魏大人已是隨著我坐在了桌旁,他扭頭瞥向那早已掩上的房門,臉上閃過了一抹狐疑之色,“剛聽武裘兄弟自稱‘奴才’,估摸著您先前在他國定是擔任過重要官職吧?”
我怔楞了下,險些就將雙箸給扔下,幸好我反應夠快,用左手碰了下桌腳兒,看似是自己不小心將菜餚掉下一般,我抬起了頭,雲淡風輕地笑了下,“他這般叫法,不過是入鄉隨俗,上次看到皇上身側的人這般稱呼,遂他便與我講究了起來。”
“哈哈。。。。。。。”魏大人一聽,登時就爆笑了出來,“我說的呢,呵呵,看來還是要好好地告與他一番,這‘奴才’可不是隨便叫的。只有那閹了的人才是。”
我附和地撇了下嘴,隨即耷拉下腦袋,用雙箸不停地夾著菜,直到自己的小碗快要猶如小山一般高。好險,真是好險。若是叫他真是知曉了我過住,只怕是敢要去向皇上覲見,這關乎著一個朝廷的安穩,若是再出現點朝廷內亂問題,定是先要將我問斬,畢竟外族之人只有我一人,放眼望來,這朝廷之上,所有人皆是生於當地,甚少有我這般。先不說,本就因鄒子琛舉薦我,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先後一個月有人試圖調查我背景,幸好皆是被鄒太師一一揭破,他替我編造了一個聽似毫無破綻的謊言,令鄒子國人暫時相信,這才減少了一些敵意,而皇上此時又下了這道聖旨,其,亦是一種測試我的忠心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