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急色,“大學士來恭祝於您,此時正在前廳等著呢。”
我點了點頭,“我這就過去。”
待一瞥頭,看到那兩人還正爭得面紅耳赤,熱火朝天,不禁嘆了口氣,獨自走了過去。
“讓大學士久等了。”我的眼前站著的正是鄒子國的劉大學士,已是知天命之年,他身著著白色華麗錦服,看其身側,搖放著兩個釉彩花瓶,只怕甚是昂貴。
“無礙,無礙。”他連擺著手,臉上堆滿了笑容,“今日才來恭祝,實是有些愧疚。”
我笑了下,“大學士太過客氣了,若是論輩分,張某該是拜您才是。”
他揚起了頭,又是多打量了我兩眼,搖了下,“果真是個有才又虛心之人啊,假以時日,想必定是會成為我鄒子國的重臣。”
“大學士太過獎了。”我頷首。
“呃。。。。。。”他笑了下,面色有些猶豫,好似在做著什麼掙扎一般,許久才說道,“不知張軍師可有妻室了?”
我怔楞了下,搖了下頭。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大學士拍了下手掌,“老夫有一小女,雖是無才,但略懂一些四書,擅彈琴書畫,喜好吟詩作對,不是老夫誇耀,小女繼承了他孃親的相貌,甚是不凡,老夫見到張軍師第一眼,便是相中了,總覺得張軍師與小女甚是相配。不知。。。。。。”
“公子,公子。。。。。。”武裘慌忙跑了進來,“奴才剛與閒少爺爭吵,熟料他竟是一不小心,栽進了水裡。。。。。。”他氣喘吁吁。
“什,什麼?”我猛然站起了身子,“快帶我去看看。”才是欲跨出門口,又是停下,扭頭,“呃,張某現下有些事,劉大學士怕是要先回去了。
“無礙的,快去看看要不要緊。”他搖著手,喊道。
我點了下頭,就隨著武裘走了出去,直到快入了院子,武糞突然放慢了腳步,肩膀有些個哆嗦。我看著一陣子起疑,待繞到了他前面,一望,熟料他竟是笑得前俯後仰,我怒聲道,“到底你們搞什麼鬼?”
武裘漸漸收斂了笑意,“還不是那些個朝臣,今日來一個,明日來一個,好似看您就像是一塊糕點一樣,全都爭著要您當上門女婿。”
我一聽,即刻知曉他是在幫我,稍稍和緩了語氣,嘆了口氣,“反正沒有個兩日,又要被派去邊境了。”
“又打仗了嗎?”武裘擔憂地問道。
我笑了下,“這次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一些叛亂之黨,遂,皇上委派我一人去就可。”
“怕是要考驗考驗您吧。”武裘鼓著嘴,抱怨道。
我扯了下唇,再沒有吱聲。
鄒子國七年,八月上旬。
一張聖旨駕到,我便又收拾了下包袱,開始了邊境之遊,不過才離琰立國不到半年之久,彷彿隔開了一世般,此時此刻,我的心和我的身好似皆成熟了一般,不禁有些個感慨,環境當真可以成就一個人。
“皇上就派了這麼點人嗎?”武裘看向馬車後的那些便衣士兵問道。
我笑了下,“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做做樣子威嚇一下而已。”
“那萬一百姓們動粗了可如何是好?”武裘不滿道。
我嘆了口氣,搖了下頭,便上了馬車。
‘噶喲,噶喲”馬車行進了起來,本以為一路會相安無事,順利達到,可誰曾料到,中途竟是停了長達一個時辰之久。
沒有耐心的我禁不住掀起了簾子問道,“前面怎麼了?為何會有那麼多的百姓圍觀?”
“不曉得,是不是哪家發喪了?”武隸疑惑道。
我順著看去,只見百姓們一個個皆是滿臉地憎恨之色,還有一些貌美女子們打扮風騷動人,但那陣勢卻是十足潑婦之樣,彷彿在等待著何等大惡人而來。
“公子還是不要去看的好,估摸著不是什麼好事,想必是哪位大人得罪了百姓。”武裘將我車簾蓋上了。我點了下頭,便坐回了車裡。緊接著,不遠處傳來了尖叫之聲,哭鬧聲,還有一些男子的怨憤之罵語,然,只是片刻,彷彿偌大的城內皆是寂靜了起來,無人再敢吱一聲。
我禁不住好奇又是掀起了車簾,正好迎面趕來了一輛馬車,此馬車金黃頂蓋,無不華麗異常,在馬車四周站滿了侍衛,好似皆是一等一高手,剛還嘰嘰喳喳亂叫的百姓們早已不知跑去了何處,偌大的城內彷彿空無一人,隨著那輛馬車的靠近,周圍的空氣亦是隨之驟降,明明七月如火的天氣,一下子冷卻了起來,不由得令我打了個寒顫,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