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銀兩,我亦是會歸還,還請各位放心。”再次欠身,轉身走了出去,不忘拍了下那還處於呆愣中的武裘。
“真是不曉得事情怎會變成了這般情況啊?”武裘邊是趕著馬車,邊是向裡面的我說道,“公子猜猜看,您說那東方夔到底居何種心思?明明前幾日還害您,今日卻又幫您找人裝修屋子,莫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我搖了下頭,眉頭深鎖不解。只怕一切僅有在見了他的面時才會知曉了。
“哎,公子,前面停著的那輛是不是東方大人的車輿?”
我一聽此話,趕緊地探出了頭,待看清了上面的華麗,當今鄒子國只怕是除了皇上外,再無第三個人能像是他這般奢華,僅是那車頂皆是純金打造,更是別提上面掛著的何等尊貴玉石,隨意偷走一塊兒,只怕亦是能賣上個幾十萬兩銀子。
不等武裘將馬車停穩,我‘蹭’的下,跳了下去,大步向前面邁著,任憑武裘擔憂地向我叫道。
我走到了車輿面前,瞟了一眼站在兩側的侍衛,看他們並無意阻攔,我更是大了膽子,用手敲了下車門,“張某有事相詢,不知東方大人可否騰出點時辰。”
等了片刻,沒有回聲,我不禁有些個納悶,再次問道“,東方大人能否給張某騰出點時辰?”
“既是有事詢問我,為何氣焰還這般高漲?”驀地從頭頂上方傳來了一道戲弄之聲。
我趕緊地轉過了身子,熟料,卻發現東方夔與我近在咫尺,他俯視著我,彷彿連呼吸亦是令我感受得清晰,我才欲將身子向後而閃,但偏偏天不遂人意,東方夔伸出了手臂,將我身子一攬,轉眼間卻是隨著他坐上了馬車。
“啊……”我驚慌失措。
東方夔表情依舊是淡定,他棕綠的眸子多了一抹促狹之光,揚起了語調,“巧的是,我今日並非有時辰讓與你,看你執意如此,我就犧牲一下,在車上與你商談。”說話間,將車簾放下,令馬伕快馬加鞭了起來。
我顛簸得左右搖晃,根本難以招架這般速度,眼見著我的臉上就是現出了痛苦神情,東方夔眉頭蘧了下,再次用手攬緊了我身子,稍一帶,卻是被他擁入了懷中,他迫使我的腦袋枕在他的肩上,脊背靠在他的胸前,雙腿蜷縮在一起。
他的另一隻手按壓著我的太陽穴位,側耳問道,“好些了嗎?”
我睜開了緊閉的眸子,自己好似不敢置信一般,他……他的話語中竟是充滿了……緊張?
我在心中不禁揣測著,到底是什麼原因?因為皇上護著我?還是說……他其實並非是個壞人,做那些壞事只是無奈之舉?我寧願是第二種,這樣的話,只要我與他講講理,往後我的生活會一片蔚藍天空。
然……
“你,你幹什麼?”我猛地直起了身子,雙手護住胸前,一臉地畏懼與緊張。
他臉上的絡腮鬍須微微牽動了下,眼神露出了一抹無辜之狀,“我怕你胸口覺得悶,遂,想要解開‘束搏’,喘口氣。”
‘束搏’?我睜大了眸子,與他一雙棕綠的瞳孔相對視,彷彿在試探,又好似在驚訝。他……他知曉我女扮男裝?
“或許是你早上穿得衣裳太多了。”
聽到他再次傳來的一句話,剎那我的心就垂落了下來,原來只是誤會一場!
“不用了,我現下已經好多了。”我用雙手將脖頸上的扣子重新系好,臉上緊張的神情稍有所和緩。
東方夔目不轉睛地瞧著我,彷彿將我所有神情窺探得一清二楚,他邪氣地一笑,向我招了下手,“過來這裡坐!”
我的神經一下子又緊繃了起來,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話語,亦是同樣的情形,我呆愣地望著他,將腦海中三爺的輪廓慢慢地抽出,試圖要與他相互重疊,怎……怎麼會?
他不等我反應,用手輕輕一勾,曳著我的身子就是坐到了他的身側,“若是不想再暈車,就不要執拗。”
不,不是三爺!三爺的語聲柔和得如清水。不像是他,彷彿隨時隨地那種命令的口吻,習慣了頤指氣使。兩人的語聲更是不一樣。我的心莫名地複雜了起來,稍有安心,卻又多了一抹失望。
我慢慢平和緊張的情緒,扭頭瞧了他一眼,其實根本什麼都看不到,最多隻能看到他長而密的睫毛,剩下的不過是那遮蓋住半張臉的絡腮鬍須,“我有事兒與東方大人商談。”
他笑了聲,“是那府宅一事。”
果然是他!我的悶氣頓時將我所有的惶恐驅逐開來,“東方大人該是曉得那是皇上賞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