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憂,十年前就因堤壩坍塌造成了巨大損失,使得數以萬計的百姓們流離失所,老夫以為若是咱們提前預防,相信不會再有此等事情發生。”鄒太師語重心長地說道。
“聽了眾位愛卿的意見,朕心理已是有了主意,想必你們與朕所想……”
“皇上,臣有疑義!”東方夔抬首。
“東方大人說說看。”登時皇上表情稍顯敬意。
“加固堤壩是好,然籌資確是猶若空談,古來帝王們早已做過不少這般行為,從未有成功之例,且說咱們光是號召就發了多少人力和物力?若是將這些費用全部用於善款,恐是要好上許多。”東方夔坦率道。
蒙丞相一聽,臉色稍變,他眉頭皺了起來,“老臣為官多年,相信鄒子國百姓們的自覺性,號召能用多少人力?倘若咱們能籌集到百萬兩銀子,縱然花費了十萬兩庫銀,那亦是值得。”
東方夔嘴角現出了一抹冷笑,“十萬兩庫銀?若是照蒙丞相說得這般簡單,那何不自己出了這些銀兩?如此功德,或許會載入史冊,貽人談資。”
“你……”蒙丞相氣得頓時臉色鐵青,雙唇亦是顫抖。
東方夔冷漠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又是看向前方,“皇上,堤壩加固固然無錯,但採取方式實是有再商量!”
坐在前方的皇上此時眉頭緊攏,好似困惑了,半晌,他揚聲說道,“朕,考慮了一番,現決定將此事拖延,擇日再議!”說完,起身,在小太監的扶持下退了出去。
“哎,怎麼會這樣?”戶部侍郎嘆了口氣,擺手而出。
蒙丞相搖著頭走到了鄒太師身側,樣子有些個頹廢。鄒太師心有不忍,勸慰道,“罷了,早是該知曉的,皇上如何會站與咱們一邊呢。”
“可今日莫不是太不走運了,”蒙永相抱怨道,“平日裡我上奏之時,還從未吃過這等憋。”
我一聽此話,莫名地就心虛了起來。不知為何,我隱約感覺到他們今日的諸多不順是與我有關。想至此,我扭頭回瞥了一眼正與柳大人說話的東方夔,此時此刻,他正朗聲而笑,優雅的身姿,卓然的外形輪廓,氣質出眾。然,這一切在我們看來,卻只是惡麾的化身。只可遠觀不可近乎。
“罷了,哎。”鄒太師無奈地嘆氣,“咱們做臣子的,提出奏摺就好,相信皇上會有定論的。”
“與其說是皇上的定論,還不如說是東方夔的定論。”右弼副軍師沒有好氣地說道。
“噓!小聲點兒,這可不是自個兒府上。”
待我恍過神,他們等人卻是已走到了鸞合宮的宮門口,我即刻欲趕上去。
“張軍師!”
我身子隨著這半含著戲弄之語聲的喊出,身子登時頓住。
東方夔邁步到了我身側,他眼神中充滿了笑意,“莫非你不好奇本官欲送你的賀禮是什麼嗎?”
我未扭頭,身子稍有微顫,默然不語。
他沉聲笑了兩下,“可有聽說過瓷娃?”東方夔走到了我面前,俯視著我的頭頂,“起初本官以為那只是普通的一對兒,熟料前幾日再一細看,卻是兩隻同性瓷娃。”
瞬間,我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彷彿連四肢亦是僵住了,我瞪大了雙眸,與他正揚著怪異笑意的雙眼相對視。
“本官還以為那外國大使拿錯了呢,後經一細問,才曉得原就是這般,在他國這是一種習俗,但本官身邊卻沒有什麼友人,看著它,無非是個無用之物,本是想要打碎,誰料事情這般巧。”他低聲笑了笑,“兩個同性瓷娃,是祝福擁有它的主人……多子多孫!”
我已是提到了嗓子眼兒的心登時又是落了回來,長舒了口氣,雙手禁不住暗撫向自己胸口,心想道,真是要被嚇死了,還以為他知曉我的身份了呢,嚇死了……
“怎麼,張軍師不覺得開心嗎?”東方夔稍俯首,湊近我的臉頰說道。
我趕緊向旁躲了躲,好似他是一個瘟疫,腦海中禁不住閃現出他對我的兩次無禮舉動,我強裝作鎮定地回道,“東方大人對張某用心良苦,張某實是感激不盡。”雙手微拱。
“為何我卻一點未感覺到張軍師對本官的感激之情?”他進一步問道。
“張軍師?”未料,柳大人和戶部侍郎兩人又是折回,齊站在鸞合宮門外看向我,“鄒太師在前面等著呢。”
我應了聲,瞥了一眼面前的東方夔,頷首,“張某還有事兒,先行一步。”說完,即刻就欲繞他身子而過。
“不要玩得太過了!”驀地,耳畔處傳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