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筆:“不做了!罷工!回去了我!你等下去給盛該說,我剩下的工作讓他給我做完!”說著就拿起外套走了。
我一個人在家裡,開他電腦沒密碼、開他書房被鎖著,我越想越不對,正翻箱倒櫃的時候盛該回來了。見我正在開電視櫃,問我:“找什麼?”
我瞪他一眼:“證據!”
他皺眉:“什麼?”
我站起身:“看看你是不是有別的想法!”
他眯起眼,看了看我,問:“吃飯了嗎?”
“吃了!你今天回來這麼遲我早就餓了好嗎!”
他自己進了廚房,我跟進去:“你沒吃飯啊?”
他燒水煮麵,“嗯”了聲。
“那你回來這麼遲……”
盛該終於轉過頭撇了我一眼,說:“附加工作。”
我反應過來,忍不住笑:“江微闌真讓你幫我工作啊,哈哈哈,我以為你陪……”我說著忽然就停了。
他聽著不對,下意識“嗯?”了聲。
我看著他,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今天天台姑娘來了,我看見了。”
他顧著煮麵只問了句:“誰?”
我在他身後指控他:“你衝她笑!”
他已經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了:“啊?”
我繼續指控他:“你都沒有經常衝我笑!你是不是分不清什麼是女性朋友什麼是女朋友啊!你對我根本和別人沒什麼不一樣!但你對天台姑娘特別好、知道你家密碼、叫你什麼專屬的名字、對了我還見過你倆擁抱、還有聽說她常去公司找你……”
盛該聽我嚷嚷著忽然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啪一聲關了火,轉過身看著我,想聽我把話說完。
但是我見他盯著我就說不出來了,漸漸就沒了聲音。
這時候盛該忽然走近我,伸手啪關了我身後的門,手撐門上沒放下,我發現我倆距離有些危險,就往後退了退,頭不小心往門一撞——剛好撞進他手掌裡,不疼。他微微低下頭,低聲說:“分得清。”
我有些手足無措只好大聲說話來掩蓋我的慌亂:“那你和她……”
他忽然吻住我不讓我說話,然後放開我低聲說:“沒關係,就和你有關係。小聲吵。”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愣愣地,不知所措地跟著小聲說:“為、為什麼?”
他笑了,頭埋在我耳邊,啞著嗓子用更低沉的聲音說:“盛辭在門口。”
我瞬間反應過來,推開他,整理整理情緒把門一開,看見盛辭還愣在廚房門口雙手提著吃的,看見我以後無辜又委屈:“我哥看見我回來就把我關門外……我工作一天還給你們端了香菇牛肉粥炒了小龍蝦當夜宵……你們是不是在廚房偷吃什麼不告訴我,我也要吃!”
結果盛該把他買的粥給吃了,盛辭自己吃著盛該給悶成糊的面,還一臉茫然地說:“你們確定是在廚房為了這面吵架嗎?好像……沒有那麼好吃啊?”
盛該不說話在一旁剝小龍蝦給我吃,時不時往盛辭碗裡扔一個。盛辭接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說:“哥……您這麼扔,我好像路邊要飯的……”
東西吃完以後盛該去洗碗,盛辭靠在門口對他說:“哥,我明天開始又要去劇組,拍個古裝劇,可能要半個月以後才回來。”
我坐在客廳看電視,就聽見盛該在裡面“嗯”了聲。
盛辭繼續說:“哥,那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和姐姐睡……”
我正喝著飲料直接給噴出來,把自己嗆得直咳嗽,盛辭趕緊跑過來給我拍著背:“姐你沒事兒吧?”
我擺著手:“沒事兒,沒事兒,我沒事兒……”抬頭見盛該站我面前看著我,盛辭見我沒事兒,抬起頭繼續對盛該說:“哥,可不可以啊?”
盛該沉著聲說了句:“你問她。”然後轉身回了廚房。
盛辭一下就明朗起來,蹲在我旁邊問我:“姐姐,今天可以和我睡嗎?”
我揉揉他的頭髮:“不可以啊,你這麼大了……”
盛辭可憐巴巴望著我:“可是以前……”
我看著他,我當然相信我們彼此之間如親人般純潔的關係,在我還沒有愛上盛該時,我就能感覺到他對我那種莫名的純粹如親人的依賴,好像我真是他的姐姐,血肉相連。但我還是溫柔地緩聲說:“可是你都長這麼大了,都能自食其力了,不能再和我睡一起了,但今天晚上我可以陪你徹夜聊天,直到你睡著,好嗎?”
他雙眼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