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最討厭別人挑戰和之意她的才學,竟然被四表妹小瞧了,他一賭氣,重新點了人,誓要和詹冰玉死磕到底。
詹冰玉見蘇待改主意了,曉得自己剛才的預料成真。一定是蘇待見識到詹清玉的‘俗氣’,心灰意冷了。詹冰玉心情大好,更加的思如泉湧,對出的句子越加工整有意境。
因剛才鬧得的那出笑話,大人們也變順耳聽了幾句,皆大讚蘇待和冰玉的才學,特別是冰玉,作為一名閨中女子能有此才華當被嘉獎。老太太當即從手上擼下了一對色澤瑩潤光滑的羊脂玉鐲,賞給了冰玉。
蘇待也笑著對冰玉作揖:“三表姐才思敏捷,可謂為女中豪傑,令弟甚為佩服。”
冰玉心願得逞,高興地回禮:“二表弟才是真正有才華的人,我——”
“好孩子,別謙虛了,他本就是受過夫子教導的,理該如此,倒是你難得呢。”詹儀打斷冰玉的話,連連稱讚她。冰玉聞此,愈加高興,樂呵的討好詹儀,又說了很多讚美蘇待的話。詹儀笑著稱讚冰玉懂事,眼睛眯成了月牙狀,令人窺測不到她眼底之處真是想法。
清玉冷眼旁觀,眼看著冰玉臉上的喜洋洋,心裡替其捏把汗,詹府的三小姐已經被人厭棄了竟還不自知;任憑哪個做母親的,也不會喜歡自己辛苦培養出來的才華橫溢的兒子竟被一個女子搶了風頭。
突然,有人不識趣的道了句:“瞧他們二人金童玉女,十分相配。”聲音不大,有心人卻都是聽得清楚。冰玉當即紅了臉,順勢躲在葉香玉的身邊。葉香玉嫌惡的抖了抖眉毛,臉上勉強的笑著,身子卻極力的拉開和她的距離。
清玉一看便知,葉香玉果然如她所料把之前那件事的怨氣轉嫁到冰玉的身上,而冰玉則毫不知情。大概在冰玉心裡頭還以為她的二嫂子該是埋怨她四妹的。
四太太說完那句話,便立馬收到詹儀請冷冷的警告目光,她意識到自己多言,下意識的閉嘴,憨笑著賠錯。老太太眯著眼,微微揚了下眉,沒表態。二太太本欲藉此話大作文章,多虧她前些日子得罪了老太太,懂得察言觀色,見老太太喜怒不定,愣是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左右以後有很多機會,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筵席散了,詹儀帶著小兒子離場。與眾太太分別之後,只剩她母子二人走在路上。詹儀打著笑臉看兒子,小兒子縱是隻瞧這半張臉,亦是清俊優雅,出塵脫俗。詹儀打心眼裡疼愛這個兒子,大兒子固然要強懂事,卻沒有小兒子的乖巧貼心,若論起偏愛誰多點,自是不言而喻。
詹儀猛然拉著小兒子的手問:“今日與表兄弟們相處的如何?”
“甚好!”蘇待溫潤的笑著,恭敬地看著母親。
“姊妹呢?”
“也還不錯。”蘇待猶豫了下,方回道。
詹儀一眼就發現兒子的猶豫,問他:“可是埋怨你四表妹拿話堵你的事兒?”
蘇待眼前隨之浮現那張俏麗的芙蓉面,下意識的輕笑,搖頭。“四表妹真性情,我佩服都來不及,何來埋怨。”
“你知道便好,詹府的姊妹裡頭就那丫頭傻乎乎的,沒什麼心機,口沒遮攔的,你別怪她。”
蘇待微微一愣,隨即釋然的笑了笑,衝母親點頭表示明白。待他扶著母親回房之後,他方細細琢磨母親剛才話裡的意思。“姊妹裡頭就那丫頭傻乎乎的……”詹府的姊妹,如今剩下的也只有兩人了。母親話的意思分明是暗中指責另一人,她嘴上說道的是四表妹,實際上是在和他暗示三表姐是個有心機會算計的。
蘇待蹙眉,回想剛才對句的情形,三表姐表現的確實有點過於出頭了。本該是大家一起玩得遊戲,落到最後變成了他二人的對弈,令他二人不得不在眾人跟前出風頭。蘇待再琢磨後來長輩議論的話,眉頭皺的更深,心裡頭甚至覺得噁心起來。他萬萬沒想到,縱是在母親的孃家,自己也能被利用。難不得二房的人突然對他如此熱情,原來是有這樣的一層算計!幸虧自己的母親是個精明的人物,若不然他的終身大事恐怕就在剛才的那桌筵席上定下來了。
蘇待胸口像是堵了個大石頭,悶得難受,他帶上小廝寧安、了聲準備出門散心,卻正碰見書雲手拿著一包東西笑著進院。書雲連忙見禮,問安。
蘇待冷冷的看她一眼,把剛才心裡頭的怒氣勸撒到書雲身上。“有什麼事?”
書雲莫名的哆嗦一下,嚇得低頭,小聲答:“奴婢來送白梅湯給姑太太,這東西如茶喝,對解酒十分有效。”
蘇待給小廝打眼色,了聲立即接下紙包,轉身往屋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