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什麼時候撩妹子了,白薇是哥兒們,木槿是我妹,我這五年真正關係好的女生不就這幾個?”我說。
“啊,不對,那些像推送新聞一樣告訴你各種奇怪事情的學妹們算什麼?”商陸說。
“我沒撩她們,我好歹是學長,有幾個學妹也很正常啊。你們不都有啊?”
“反正我的學妹們從來不給我推送新聞。”
我們繼續喝酒,酒很快就快喝完了,肉也很快吃完了。我們都覺得自己的肚子大了幾倍,應該飯後跑跑步。
“跑步去。”商陸說。
“這燒烤爐子怎麼辦?”石韋說。
“反正以後也用不上了,留給物業大媽吧。”商陸說。
我們走出竹亭,紫羅蘭葉子上的水不停地往下滴,滴在我們每個人的頭上,順著脊背跌落下去。
我們繞著學校,從黃泉路跑到西湖道,跑到南豐路,跑到鞍山西道,又回到黃泉路,我們覺得跑得不夠盡興,於是繼續跑,我們沿著861的公交車站往濱江道方向跑。雨一直下著,我感覺酒精和牛羊肉在我的胃中翻滾,像炒菜一樣,上下顛簸。我眼睛一緊,鼻子一酸,口中一陣噁心,對著“性病、梅毒”的老中醫廣告就吐了下去,滿地的啤酒和牛羊肉。
“媽的,白吃了。”我說。
吐完之後,我全身舒坦,我覺得自己身輕如燕,可以繞著天津城跑上一圈不帶休息。
濱江道在深夜的雨中依舊燈火輝煌,濱江道上人不多,我們坐在黑色銅製的馬車雕塑上歇息。
“有朝一日權在手,我就把學校這群王八蛋全給宰了。”赤松說。
“我們算不算學校的王八蛋啊?”商陸說。
“我們好像是學校最王八蛋的。”赤松說。
說完,我們就在馬車上睡著了,酒水、口水和雨水把馬車上的黑漆腐蝕掉了一塊兒,顯出底下亮閃閃的黃銅。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天微亮,我努力地調節視線,望見了地平線,望見了隱約在地平線上剛冒出一角的太陽。雨已經停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