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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線條,幾個冷酷的字自唇間擠出。

“抓住他們。”

說是遲,那是快。帕西法爾突然抽出腰間的佩劍,擺開擊劍的架勢,冷峻的神情,從容不撲哦。士兵們見識,紛紛舉劍相向,他的劍術確實精湛,華麗的攻守說明他曾受過了良好的劍術指導,只見他輕巧如燕,頻頻閃避掉襲來的攻勢,不怎麼費力便能花掉對方的批刺。

林零趁著一片混亂 朝著亞瑟的方向跑去。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和他在也沒有交集,不安心他就這樣把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忘記。

“亞瑟……”她小聲地開口,充滿了傷感和苦澀夾雜的顫動。

他手裡握著的長劍,閃著湛亮度光澤,那雙散發著冰冷的紫色眼睛,不再折射虹彩的名言,想去觸碰到手臂,離得好遙遠。

“亞瑟……真的……真的不認識我了呢?”林零再次向前靠近,不顧一切都執著。

此刻她從對方的眸子間再也看不見熟悉的愛戀溫柔,胸口的疼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忽然之間,一陣冷風風馳電掣的襲來,她猛的一驚,手臂擋在眼前。

年輕國王握著劍的手,停住了。銀色鋒利銳器 的劍尖,駐留在她的眸錢,明晃晃的冷酷。

儘管劍尖沒有刺中她的身體,可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尖銳的刺扎透,極冷的一點,隨後擴散到四肢百骸。那雙溫暖的手,那讓人安心的溫度,現在全部,都離自己遠去了吧。

為什麼?

對她好象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亞瑟凝視著黑髮少女,心底有個聲音從微弱到強烈,緩慢地漣漪開,那迷茫的聲音甚至讓自己忘記所有的行動。

帕西法爾趁著砍倒兩名騎士的間隙朝著林零的方向望了一眼,心裡忽然湧起了一陣莫名的不安。他覺得自己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完全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那些陌生的蒼白意識,卷湧著漫過自己的心房。

“123,快到我身邊來!”他低低吼了一句。

林零就像沒有聽見一樣輕輕抿了抿嘴,忽然抓住那鋒利的劍尖,那些劃過手心的疼痛也消失了感覺,血滴,明麗地慢慢滲下,墜落。視野忽然地黑暗了一瞬,她的身體沒有預備地茫然搖晃,腳下沒有站穩,驀地向前傾去。

亞瑟不由自主地急忙收劍,但那劍尖已經穿過了黑髮少女原來就已經受傷的右肩,劍身穿過面板血管的破裂音,陡然溢起在靜謐的空氣中。

帕西法爾身形一閃,已經衝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她接住。

看那個少女倒在一邊接住她的少年的懷中,亞瑟的頭驀然地陣痛起來。眨眼間那是誰的記憶在穿越地飛過,那是誰的聲音瀰漫在耳畔,很懷念,很溫暖,現在,卻變得很痛苦很悲哀。等到他再度恢復清醒的意識之時,那少年已經奪過了一匹戰馬,帶著那少女衝出了營地。

亞瑟重新拾起那拋在一邊的寶劍,感到自己的手指冰涼,他仰頭盯住還殘留在劍身上的紅嫣痕漬,久久地注視著,居然有種要流淚的錯覺,那酸楚的滲透一直蔓延著,彷彿直達心的最深處。

黑公爵杜阿格斯的軍營。

當帕西法爾將昏迷不醒的林零抱到他面前的時候,杜阿格斯覺得自己心臟那裡好象有一個深深的地方被什麼撥動了一下。

這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困惑,卻又讓他懼怕。

“這是怎麼回事?”他微微皺起了眉。

帕西法爾將事情簡單地複述了一遍,就退到了一旁。

剛才他抱著林零逃出了亞瑟的軍營,一路上那女孩的血就沒停過,然後就是一直的昏迷。那使帕西法爾第一次感到了六神無主的無助的感情,是他被邪惡之性控制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為了擺脫這種奇怪的感覺,他只能用別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公爵大人,你打算什麼時候再和英格蘭人開戰?再這樣僵持下去的話,我們恐怕也難以取勝。亞瑟的援軍今晚也會到達,也許我們應該先撤回羅馬。”

杜阿格斯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他先退出去。

等他出了門之後,杜阿格斯像之前那樣親手替她清洗了一下傷口,又重新幫她包紮。也許是疼痛的關係,林零開始恢復了意識,當她睜開眼看清是誰正替她包紮傷口時,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過激的態度,只是疲乏地轉過身,居然還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杜阿格斯怔了一下,卻又不由自主地伸出雙臂,慢慢地擁住她那溫暖的身體。出乎他的意料,她居然像只小貓一樣絲毫沒有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