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月伸手把嘴裡的雞腿拉出來,抿了抿嘴。“哼。”
劉莫寒跟風七臨看起來都睡著了,真不知道他怕什麼。真是……
傅挽月在蕭沉面前總是少根筋一樣,蕭沉的心思自然要比她深一些。不管劉莫寒與風七臨是真睡還是假睡,也不管她要說的事情是什麼。此時此地,都不是時候。
傅挽月信誓旦旦的說要陪著蕭沉說話,從坐在蕭沉身邊變成靠著他的肩,最後枕著他的腿睡著。蕭沉搖了搖頭,伸手將傅挽月攔腰抱起,走過去先前攤好的毯子那裡將她放好,蓋上自己的衣服。
後半夜的時候氣溫驟降,傅挽月凍的直打哆嗦。朦朦朧朧間有人給她加衣服,又把火堆往她跟前挪了挪,她才又暖和了些繼續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起來,有路谷中空氣清新,上空路過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把眾人叫醒。傅挽月睜開眼,天已大亮。
眾人收拾好上馬啟程,傅挽月爬上馬背的時候又打了個哈欠。劉莫寒白了她一眼,風七臨笑而不語,蕭沉搖了搖頭。於是傅挽月抿唇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臨近中午的時候,四人到達穿越有路谷後的第一個小鎮。騎馬走在鎮上的大街,傅挽月十分開心。“這下終於可以收拾收拾好好睡一覺了。”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子,想著等會兒有好吃的就覺得開心。
“時間很緊,你若是想在這兒休息,自然可以一個人留下。”劉莫寒騎馬走在傅挽月右上方,涼涼的潑了一盆冷水。
蕭沉從後面追上來,“到前面找個地方吃飯,我去買些東西,商量之後再決定接下來怎麼做。”
傅挽月對著劉莫寒的背影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看吧,還是她家蕭沉好。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今晚留下來休息不用趕路的機會大大的有!
找了個客棧落腳,蕭沉便一個人出了門。他交代過蕭默,一路上一定要留下記號,如果來不及做記號稍後一定要派人傳訊息過來,或者在這兒等著他。
看著面前的安康藥鋪,蕭沉抬腳進了店。小二機靈的迎了上來,“客官需要些什麼?小店兒應有盡有。藥材絕對上佳,藥到病除,絕不摻假!”
“我找你們掌櫃。”
“掌櫃不在,說是有事兒出去了。”
“何時走的?”
“三日前辰時。”
蕭沉垂眼思索片刻,轉身出了藥鋪。
回到客棧,傅挽月眼尖的迎了上來。“怎麼樣?”她其實也不笨,自然是知道蕭沉是去打探訊息去了。
蕭沉眼神不著痕跡的掠過四周,笑了笑。“吃飽了嗎?飯菜可還合你胃口?”
“還行,比干糧是好吃多了。”
蕭沉輕笑出聲,走到桌子旁坐下,喚來小二要了一碗麵。“我不知幾位都喜歡什麼吃食,於是也沒買什麼。你們若是吃飽了就去買些東西,稍後我們也好上路。”
“上路?”傅挽月愣了。“不能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嘛?”
蕭沉轉臉看了看她,搖頭。“不行。”
“為……”想問為什麼,最後還是,“算了。”傅挽月深吸一口氣,比起季潔的安危,她這點兒勞累根本就微不足道。更何況,是她非要跟來的。說了不能拖後腿,又怎麼能出爾反爾。
“到下個鎮上再準備不遲。”劉莫寒坐在對面出聲,風七臨亦是點了點頭。“粗野慣了,這些都不是問題。”
“也好。”蕭沉隨口答了一句,小二已經端了面過來。
幾人吃過飯,騎馬繼續趕路。
藥鋪的小二說蕭默是三天前經過這裡的,按照日程來算,此刻他們怕是已經在帝都了。如果劫持季潔的人沒有走穿越沙漠那條近道到達帝都,那麼他們就還有機會在那些人之前到達帝都早作準備。怕就怕他們是橫穿沙漠,此刻季潔已經身在帝都。
想到此處,蕭沉不禁加快速度。傅挽月咬了咬牙亦是加把勁兒,她雖說是個女人,但老是這麼跟在一群男人後面吊車尾,怎麼說也不好看。
夜裡,四人落腳在客棧裡。傅挽月洗了個澡去了一身的疲憊躺在床上,真是覺得全身快要散架了。粉碎性骨折也不過如此吧?
一想到明天還要趕路,傅挽月就覺得渾身疼。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呵!呵!
說也奇怪,她好像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微生伊蘭了……傅挽月皺眉想了想,季潔被擄走的事情,該不會真是微生伊蘭乾的吧?她們倆當初喝酒的時候,她就是說說,微生伊蘭要是真因為她的話去搶了季潔的話!傅挽月一巴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