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施粉黛,也自然有一種生來的麗質。以前就知道莫心如長的漂亮,此番倒是陰差陽錯的成了莫心如,用了莫心如的臉,這一切,怎一個天意弄人能夠說得清。
傅挽月出了門直奔莫方懷的書房,她必須說的再清楚一些,也深知僅憑自己一面之詞不可能改變莫方懷的決定!可是傅挽月不能坐以待斃,至少,她要先在莫方懷面前表明自己對這件事的堅定態度!
“七夙,我聽聞你還有位弟弟,可有此人啊?”
傅挽月方才走到書房外,便聽見裡面傳出莫方懷的聲音。想來,莫方懷和風七夙兩個人此刻正在書房裡談論什麼。以莫方懷的為人,斷不會平白無故的跟人聊天,他一定是想打聽什麼、瞭解什麼,以便日後能夠用得著。
“是,小侄有為弟弟,名喚七臨,比小侄小上一歲。早年拜了一位高人為師整日隨著師父雲遊四海,現下說來,小侄與他也已經三年沒見了。”風七夙說。
莫方懷笑了一聲,“那你成親這等大事,他怎能缺席?”
“伯父說的是,小侄已經快馬加鞭送了書信給他。想必他會在婚禮之前先趕回家的,小侄也已經好久未曾見到他了,心裡甚是想念。”
風七夙有個弟弟……莫方懷打聽這個做什麼?
“二小姐,您站在這裡做什麼?相爺不是交代讓您好生休息嗎?”管家突然從後面上來,站在傅挽月身後出了聲。傅挽月驚了一下,然後垂了垂眼。“我來找爹說點事情的,方走到這裡,管家你就過來了。”
“六福,什麼事兒啊?”莫方懷在書房裡揚聲叫管家,管家看了一眼傅挽月,讓了讓身子,“二小姐既然有事情要跟相爺說,那這就進去吧。”
傅挽月點頭,進了書房。
“女兒給爹請安,風公子安好。”傅挽月微微一禮,莫方懷“嗯”了一聲說,“起來吧,方才聽你說有事兒跟我說,講吧。”
傅挽月起身,貌似猶豫的瞥了一眼風七夙。風七夙起身,“小侄先行告退。”他說完走了,傅挽月抿了抿唇,開口。“女兒是來謝過爹爹方才賜的那些物事的。”
莫方懷往椅子裡一靠,“無事,你是我女兒,我自然是疼你愛你的。往日裡爹爹忙,今早管家提醒我,才想起你長這麼大爹爹還未曾送過你東西。那些東西都是我讓管家去各大鋪子裡選的,都是才出的新品。你瞧著,可還喜歡?”
“爹爹送的東西,女兒自然是喜歡的。女兒只是有一事想告訴爹爹,女兒怕自己說的不夠清楚,爹爹會有所誤會。”傅挽月抬眼看著莫方懷,端端的站在那裡。莫方懷輕笑了一下,“說來聽聽。”
傅挽月垂眼,“女子婚嫁自古便是父母做主,女兒從來都是知道的。但,天下哪兒有不顧女兒意思就強嫁的父母?昨日的事情,女兒已經明說了女兒不願。爹爹今早送了那麼多東西給女兒,女兒自然是喜歡的。若是放在往日,女兒一定歡喜的不得了。可是經過昨日與爹爹的談話,今早那些東西雖然精緻美麗,卻讓女兒覺得是用自己的後半生換來的!”
自傅挽月一開口,莫方懷的臉色便越來越黑。傅挽月說著話,他就起身離了椅背,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了拳頭。傅挽月話音一落,砰的一聲!莫方懷一拳砸在桌子上。
“倘若你不是我莫方懷的女兒,你以為你的後半生可以抵得過我今早花去的那些銀子?!我莫方懷真是養了個好女兒,敢這麼跟爹說話!”他說著,起身走到傅挽月身前,伸手直直的指著傅挽月的鼻子。“我告訴你!你的命是我給的,我養了你十幾年,不是讓你站在這兒跟我頂嘴的!昨日我已經派人去劉府探口風去了,如若那邊給了回信兒,這親事敲定下來,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莫方懷冷哼一聲,拂袖背過身。
傅挽月不是被嚇大的,她既然敢這麼說,就必然預料到了莫方懷會有的任何反應!她站在那裡不動,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書房裡只剩下她和莫方懷兩個人。
“女兒自然知道自己的命是爹爹給的,女兒自小的書也不是白讀的。百善孝為先,女兒明白。但若是爹爹非要拿女兒的命來脅迫女兒在成親這件事情上妥協,那女兒今天不妨把話說白了。女兒來到世上不是自願的,命是爹爹給的,從未曾問過女兒願不願。現在若是爹爹想拿女兒的性命來要挾女兒,請恕女兒不孝,這性命,女兒即刻便還給爹爹!”話音方落,傅挽月提起裙子朝著旁邊的紅漆柱子撞過去!
“莫二小姐!”劉莫寒驚呼一聲,急忙從書房外掠到柱子前擋在傅挽月前面!
剎那間,傅挽月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