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能讓人察覺到的陰謀都不是好陰謀。
可是傅挽月想來想去,算漏了一個人。
風七臨趁夜到傅挽月房間的時候,傅挽月睡的正香。譁——的一盆冷水就潑到了她床上,風七臨一臉陰沉的站在床邊,看著傅挽月醒了把手裡的盆往旁邊一丟。木盆哐啷一聲掉到地上,順著盆底的圓形軌跡轉了個圈。
“說,季潔去哪兒了。”
傅挽月睡的正香被一盆冷水澆醒,魂兒被嚇丟了一半。風七臨一問話,她下意識的答了一句,“不知道。”還沒緩過神兒來,唰的一聲眼前閃過一條白光,一柄長劍貼上傅挽月的脖子。“不知道?”風七臨一腳踩上床榻,另一條胳膊撐著膝蓋俯低上身湊近了傅挽月,與風七夙八分像的一張臉,陰測測的。目光因為著急變得銳利,像一把刀,嚯嚯的想要把傅挽月穿出幾個洞來。
“我真的不知道,你再拿劍逼我我也不知道。”傅挽月兩頰的頭髮都貼著臉,因為驚嚇過度臉色蒼白,看著風七臨的眼睛卻是毫不畏懼。“你有病吧?季潔不見了你就來找我?你昨晚難道不是看著我被綁走的?我也是受害者,我被人擄了,我還不知道是誰擄的我呢,你大半夜的衝進來問我要季潔,我怎麼知道季潔人在哪兒?你為什麼不去找擄走她的人,你跑來我這裡什麼意思?”
風七臨微微眯了眯眼,“你被擄?你身後不遠處整天跟著兩個黑衣人難道不是你自己的人?自己人擄自己人你還說你被擄了、你不知道是誰擄的你?你再說一遍試試?”
傅挽月一愣,腦袋快速轉了幾圈。她怎麼把莫方懷那個混蛋給忘了!“我身後跟著黑衣人?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事到如今,只能裝傻充愣先唬過去再說。
“不知道。”風七臨輕笑兩聲,伸手扯了傅挽月的胳膊把她從床上一把扯了下來。“那我們現在去問問你爹,問問你爹知不知道。如何?”
傅挽月被風七臨連拖帶拽的扯下床,砰的一聲撞了一下床柱接著被他往門口拽。“風七臨你瘋了!”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甩開風七臨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手心兒有點兒疼,風七臨被打偏了臉。
“風七夙已經去追季潔了,能不能帶季潔回來都是風七夙的事情。你願意的話可以去幫忙,不願意也沒人說你。你要是在這兒繼續發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風遠山他的兩個兒子都喜歡同一個女人!”
風七臨保持著被傅挽月打偏了臉的姿勢,手裡的劍越握越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他輕輕的說。
“我說的是事實,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傅挽月表現的十分不怕死,雙手抱胸側了側身子,一副對風七臨不屑一顧的模樣,實則,她手心裡早就出汗了,磕在床柱上的頭疼的要命。
“你一定知道我哥去哪裡追季潔了,你告訴我。”好半晌,風七臨的口氣忽然軟了下來。傅挽月挑眉斜眼瞧了他一下,風七臨半邊臉都隱在黑暗裡,瞧不真切。“不殺我了?”
風七臨不說話,鬆手丟了手裡的劍。
傅挽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把我的床鋪給我收拾好,換一床乾淨的被褥我要睡覺。”她一邊說一邊朝著桌子走過去,倒茶喝。今晚這短短一刻鐘的時間過的太過銷魂,她必須得喝杯茶壓壓驚。
風七臨看了一眼傅挽月,默默的走過去扯掉溼透了的被褥。換好了被子,風七臨回過身發現,傅挽月趴在桌子上對著他一直看。“好了,告訴……”
“出去等著吧。”風七臨還沒說完,傅挽月站起身朝著屏風走過去,揮了揮手讓風七臨出去。風七臨皺眉,還未開口說話,傅挽月轉過頭對著他皺了皺眉,“你要看我換衣服?”
風七臨抿唇出了門,傅挽月垂眼在衣櫃裡找了一件還算利索的衣裳換上。
方才她看著風七臨幫他整理被褥,忽然想起蕭沉。她想,風七臨都可以去找季潔,她為什麼不可以?不就是北涼嗎?去一趟權當是旅行吧。
傅挽月開啟房門的時候,風七臨正靠著門前的柱子望著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缺了一大塊,月色倒是清亮。她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去哪兒。”
“去找季潔啊,你不去了?”
風七臨站好身子,“你跟我一起去?”
傅挽月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裝扮,“我都說去了,你為什麼不帶我。你去找你的季潔,我去找我的……哎呀,反正就是一起走。”她說完,不等風七臨答應轉身就順著走廊一路朝著外面走。風七臨頓了一下從後面追上來,“你這樣走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