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步拿過信封拆開來看。
這是南京風家的來信,看樣子是風遠山的親筆信,內容是邀請莫方懷去做主婚人。其他倒是沒什麼,信的末尾卻似有似無的提到了傅挽月!
傅挽月看完信,心裡又是一沉。風遠山這封信莫名其妙的提到了她,又說自己的小兒子風七臨即將回家,邀請她到時候跟莫方懷同去。這不是赤果果的要撮合兩人的意思嗎?
莫方懷輕咳了一聲,傅挽月抬頭,正看見他的手從唇邊放下。“心如,你怎麼看。”
傅挽月呵呵笑了兩聲,打哈哈。“風伯伯不是請爹爹去主婚的嗎?南京離此路途遙遠,依女兒看,爹爹公務繁忙,身體要緊。若是實在沒空,爹爹還是別去了。”
“心如,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傅挽月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女兒不知爹爹說的是何事,這封信裡除了說請爹爹去主婚以外也沒什麼。至於風伯伯的問候,爹爹代女兒回了便是。”
莫方懷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如,風七夙你是見過的,想來他弟弟也不會差。你們倆尚未曾見過面,不如此次就同爹爹同去。你風伯伯是我的老朋友了,侄兒要成親此等大事,請我主婚,我自當是要去的。再者,七夙來的時候,我也說了必會到場。”頓了一下,“你多日悶在府裡,此次與我同去,權當是散散心也好。”
莫相爺這話說得,進退得宜,軟硬兼施。傅挽月咬了咬唇,“女兒這幾日身體不適,實在不想出門。”
“想是你在府裡呆久了,出去走走便好。”莫方懷繞過書案走過來,“後日我們便啟程,爹爹帶你去南京轉轉。你自小我未曾有時間陪你出去玩耍,趁此,你便給爹個彌補的機會吧。”伸手扶著莫心如的肩膀,把她慢慢的朝門口推。“去吧,回去收拾收拾行裝,後日我們便一同出發。”
傅挽月垂頭喪氣的去了蕭沉的房間,也不敲門,竟自便進了屋坐下,拿著桌子上的點心便往嘴裡塞。蕭沉抽了抽嘴角,“進來就不知敲門嗎?”
傅挽月白了他一眼,把一整塊點心塞進嘴裡。隨即被噎的直翻白眼,蕭沉適時的遞過來一杯茶,傅挽月接過急忙灌了一口,好不容易把點心嚥下去了。
“蕭沉,莫方懷說讓我後日跟他一起去南京。我本不想去,可他軟硬兼施愣是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我又不好再撞一次柱子,你說怎麼辦。”
“那便去吧。”蕭沉淡淡的說。
“去?”傅挽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知道這次去幹嘛的嗎?風遠山那老頭子想跟莫方懷攀親,他想讓風七臨娶我你知道嗎?這次去,明著是去參加婚禮的,實際上就是去相親的。”
蕭沉淡笑,“你儘管去便是。”傅挽月瞪他,他又接著說,“風七臨不會喜歡你的,安心。”
“為什麼?”
蕭沉默,難道要告訴她,風七臨喜歡的是自己的嫂子,並且一生未娶嗎?他只能不說話。末了,添了一句,“我也會去,安心。”
“你去做什麼?”
蕭沉瞥了她一眼,“好不容易抓了莫方懷出遠門的機會,難道你不想好好利用嗎?”
“你是說……”傅挽月腦中靈光一閃,“在路上埋伏然後直接殺了他?”
蕭沉搖了搖頭,“殺人是最笨的方法,更何況,僅憑你我兩個人,算上阿默也才三個,你認為能夠殺的掉他嗎?”
傅挽月點頭,“這倒是。”想了想,又接著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要殺莫方懷?”
蕭沉挑了挑眉,“不是我要殺他,是你要。”
“好歹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你就不能跟我說點有用的有價值的東西?”她抱怨。
他抿了抿唇,妥協的嘆了一口氣。“好吧。”傅挽月聞聲欣喜,“你真的願意告訴我?”
蕭沉“嗯”了一聲,伸手把錢袋取了下來擱在桌子上,“我身上只有六兩八錢銀子。”
傅挽月望著那個灰色的錢袋,布料是跟他的衣服一樣的,做工也粗糙的緊。問題是,他說的有用的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銀子?
“蕭沉。”
“嗯。”
“我以前怎生沒看出來你這麼無聊。”
“我以前也覺得你很聰明。”
不歡而散……
兩日時間過的極快,到了出發那天早上,傅挽月愣是不想起來。直到管家喊了第三遍的時候才慢慢騰騰的出了門。到了門口,直接上了馬車。管家瞧了瞧傅挽月身後也沒跟丫鬟,又瞧了瞧她兩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