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對。玄暉的用意桑落也清楚,可是心中的痛卻讓他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沒有時間為冬雪的事難過,可他就是放不下。
他之前不過是酒館的一個普通不過的小二,日子輕鬆快活。然而這一路走來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玄暉也不忍心逼那麼緊,然而未來的路他如果連承受悲傷的能力都沒有就走不下去。
這個國家在哭泣,未來是更多蒼生受苦,拍了拍桑落的肩膀以示安慰,玄暉道:“人生難免有必須做的事,然而,做與不做,全在自己選擇。你手中的劍是要為了自己而持,還是為了一個生死不明之人,亦或是天下蒼生?如何選擇,盡在你一念之間。”
“……酒鬼師父你說的我都明白,我也知道必須做什麼才不會失去更多……”冬雪的事已經無法挽回,然而還有很多事能夠在發生之前挽留。
一呼一吸,是沉重的痛。一句一念,是成長及無奈。將心中的痛強忍下,最終化作不願再失去緊握的雙拳:“我知道我無法像師父你那樣心繫蒼生,我很自私。但至少為了家人,為了朋友,為了我鎖人事的人而持劍。”
是答案,亦是信念,卻少有仇恨。整個大局桑落其實看得也很清楚,只是打擊讓他停下了腳步。看著現在的桑落玄暉是欣慰又是無奈,他調皮的搖了搖頭笑道:“你心心念唸的那個人,那隻驕傲貓已經去找了,你呀就給為師好好待著養傷為重!”
“酒鬼師父!!”沒想到山貓居然沒落跑,黑暗之中彷彿出現一絲微弱的光芒,消沉的人總算露出了些許微笑。
看了看時間,玄暉拂塵一揚信步離去:“哈哈,為師還有事要忙,寒光前輩所傳的心法已刻入你的記憶中,希望下次再見我的好徒兒能再長進些~”
破曉的曙光進入眼簾模糊了視線,看不清眼前的光景卻讓人心中漸漸的被這道光亮所融化。
☆、莫問歸處
樹頭小小鳥,啾啾啼天明,嘰嘰喳喳一聲聲。
九霄鳥兒飛,剩下一團嬰,一孵一念,搖頭擺尾上枝條。
綠葉四萬八千形,一葉一世界。
微風徐徐過,樹葉沙沙響,咻一下幾春秋。
若問葉歸處,一葉一枯榮,秋時落歸根。
黎明天際放光,武昌城內陸續有人走動。一個幼嫩的聲音,伴隨著童謠,是兩個孩童觀望著城內的一切。
“一字一句,一步一念。小朋友,小小年紀跟蹤監視人可不好哦~”在他們身後,是一老者手持拂塵緩緩接近。
聞言,少年警覺轉身將同伴護於身後。而那名老者則在距孩子五步之遙停下,面對透著殺氣的孩童,他面帶微笑擺了擺手道:“誒~別那麼緊張,我老人家可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
“不知真人作何指教。”冷冷的收起殺氣,少年不改冷漠的敵意直視來者。對方什麼身份,做情報收集的他們太清楚了。
“哎呀呀,別那麼嚴肅嘛,山人玄暉,來此的確是來指教的,但指教得放在問題之後。”對方雖然收起殺氣但老者很清楚,眼前這孩子仍然警惕,因為知道雙方實力差距過於懸殊才不敢輕舉妄動。老者做出苦惱狀搖了搖頭笑道:“不知兩位小朋友,怎麼稱呼呀!”
自報名姓在知曉彼此身份的時候是多餘的,然而玄暉做了多餘的事,少年也跟著多餘的報上名字:“……三陽……我身後的是雁來。”
“三陽,他是敵人,幹嘛把我的名字告訴他!”不同少年的沉穩,在三陽身後雁來沒好氣的叫嚷起來。
“哈哈,就你們這年紀就該如此天真活潑!”一甩拂塵,玄暉討好似的空手化出一隻鳥兒放飛天際。“不過是你們的代號,何必那麼小氣!”
鳥兒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最終落在雁來的肩上,少女瞬間被這靈力所化的鳥兒逗樂。人家說,真人就是神仙,果然沒錯。笑容滿面的隨手一變就能變出小鳥,真是神通廣大。
雙方一時再無言語,片刻之後在對方等待中,玄暉再次開口:“小娃兒,你們的任務是監視赤炎劍,昨夜我那好徒兒負傷離去,按理說你們應該通風報信的,然而你們卻什麼都沒做。”
“……只是沒看到罷了。”因為敵對立場不願多談,但三陽卻因為對方真人的身份簡單的給了答案。玄暉這問題問得很奇怪,要過問失職也得陬月來問,什麼時候輪到敵人來過問了。
聞言,玄暉輕笑,三陽的話分明在敷衍他。開陽挑選出來的暗月成員是不可能範這種錯誤,三陽他們年紀雖小但卻不比普通孩子單純,他們有自己的思量,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