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走出若水山莊,在林間漫無目的地走著。
時至深秋,若水山莊周遭圍繞的竹林大多已經落葉,片片泛黃的竹葉飄落,更顯得天地間蕭瑟異常。
宋伯陵無意中就走到了那日中毒針的地方,或許沒有七煞盟的阻隔,他現在已經和蘇靈芸平安到達衛國的都城中了,可如今,物是人非。
他伸手接住了半空中落下的竹葉,明明蘇靈芸只是手中的棋子,可為何心裡會有一種心痛的失去感?
五指漸漸收攏,小小竹葉緊握於手心,攥的太緊,原本蒼白的手掌,驀然更加重了三分,骨節分明,他心裡慢慢堆積成了恨。
他恨父王明明還有兩個選擇,為什麼偏偏選中了他,小小年紀就要獨自遠赴陳國,當人質。
他恨那些在皇宮裡,欺負他,說他是沒有骨氣的沒有爹孃的陳國皇族。
現在他更恨,蘇靈芸就算是選擇溫子然,也不願意跟自己回衛國,成就一番大業。
眉頭緊緊蹙起,本來溫文爾雅的公子頃刻間戾氣纏身,驀然衣袖中飛出一把利劍,他狠絕一揮,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周身的竹子瞬間就遭了秧,轟然被劈成兩半,倒塌一片。
塵土捲起,轟然飛揚。
忽的,不知從哪裡竄出一道黑色的影子落在了宋伯陵的身後,恭敬道:“幫主。”
宋伯陵側眸瞪了一眼那人,等看清他的面容後,緊握手心的利劍,被他狠狠插入到了地中。
他兩三步走到那人的面前,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衣領,斥道:“桑陌,你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吩咐,你竟然私自帶人去攻打若水山莊。”
“桑陌不敢,只是擔心幫主的安危,所以心急之下才想出了那麼混賬的辦法。”
宋柏林眼睛半眯,冷哼一聲:“如果說攻打若水山莊是擔心所為,那麼你派出的通融換取文牒的人,怎麼又被溫子然給抓住了?”
桑陌已經不敢再看宋伯陵的眼睛,緊張道:“幫主,這件事,是屬下辦事不力,讓城南鑽了空子,不過幫主放心,我會再派得力的助手去……”
“不用了。”宋伯陵一把推開桑陌,有點失魂落魄:“能換我出陳國的文牒,現在十有**就在溫子然的手裡,我們已經晚了一步。”
“屬下這就去幫幫主拿回來!”
“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大嗎?”宋伯陵一聲呵斥,桑陌驀然停住了腳步:“幫主的意思,難道是要放棄……凰族靈女嗎?”
現在宋伯陵的處境太過於被動,能安全的出陳國才是首要大事,為了文牒,他不得不放棄蘇靈芸。
“一切等我回衛國,再行商議。”宋伯陵這句話已然是預設答應了溫子然的條件。
“幫主,這凰族靈女落到溫子然的手裡,對於我們來說可是大大不利,幫主三思。”
宋伯陵冷笑一聲,拔起插在地上的利劍,涼聲道:“就這樣吧,凰族靈女的事情,我會再想其他辦法的。”
說罷,宋伯陵拿著劍漸行漸遠,只留下桑陌一人獨自站在蒼涼狼狽一片的竹林當中。
衣袖下的拳頭握緊,既然幫主不想出手傷害蘇靈芸,不妨自己代替幫主做這件事情。
溫子然,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太陽西行,蘇靈芸百無聊賴地坐在桌邊,這個年代既沒有電腦,又沒有手機,成天就是抬頭望天,看太陽東昇西落,太無聊。
先前時候,她向城北要了點紙筆,鋪在桌上,準備畫點方方格格的棋盤,解解悶,圍棋那麼高深的東西,她是怎麼也不會下,不過五子棋還是可以的。
蘇靈芸本來想拉著城北,教她五子棋的下法,可她冷著一張臉說是有事,任蘇靈芸磨破了嘴皮子,都不頂用,最後,她只能在屋裡自娛自樂了半天。
自己跟自己下棋,就像是周伯通的左右手互搏術,沒有玩上幾局,蘇靈芸就玩膩了。
“哎呀,太無聊了!”蘇靈芸一撲身倒在桌上,紙張飛起,落了滿地。
周圍瞬間靜了下來,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蘇靈芸閉著眼睛,現在她突然就有點想念自己那點破舊的出租屋,如果閉著眼睛,在這個屋子裡走上一走,說不定還能假定自己就活在現代呢。
她扶著桌子起身,雙手舉著,胡亂摸索,可是怎麼空蕩蕩的,什麼都碰不到,正是心煩的時候,蘇靈芸一個跳腳,睜開眼睛,想著若不是那天自己好奇跑去隔壁看熱鬧,也就不會被別人莫名打了一悶棍,還穿越了!
話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