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宋藺倚躺在錦榻上,屏風阻隔開來,他的神情看的不是特別清楚。
“兒臣參見父王。”
宋伯陵和宋伯仁齊齊跪在錦榻前,蘇靈芸瞄了一眼,他們都跪了,自己不跪敢杵著,也不好,便也學著他們的樣子高聲道:“民女蘇靈芸,拜見大王。”
老皇帝微微抬手示意讓他那兩個兒子起身,卻單單將蘇靈芸置於尷尬之地。
蘇靈芸白了一眼屏風後的老皇帝,這個小老頭一定是在計較昨日的事,才故意讓自己難堪的。
站在宋藺身側的溫子然餘光透過屏風望向跪在地上,卻一臉不服氣的蘇靈芸,眼眸微縮,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宋藺咳嗽了一聲:“你就是昨日對寡人行不軌行為的女子?”
正是老子!
蘇靈芸立刻換了一副面孔,表情一臉無辜:“是民女不錯,但是民女真的不敢對當今聖上行不軌之舉,大王是一代明君,小女子見了都會被這龍威給震懾住,哪裡會做那等事。”
這馬屁拍的,還真是有板有眼的。
“你說你被寡人的龍威所震懾,那昨日你翻寡人的衣裳,又作何解釋?”
蘇靈芸嘆了一口氣,表情更加楚楚可憐:“那都是誤會,我以為大王是犯了心臟病,所以想要翻一番衣兜中可有救命的藥物,並沒有別的意思,大王看我這弱小的女子,怎麼會做出那種齷齪之事。”
宋藺瞥了一眼正在學林黛玉嬌弱樣子的蘇靈芸,想著,昨日身上的玉佩飾物一樣沒少,想必這女子說的也是實情, 可……
“溫太醫,你看這女子說的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呢?”
宋藺將這橄欖枝索性拋給了一側的溫子然。
100 你是我徒弟
蘇靈芸直抹眼淚的手在聽到宋藺詢問溫子然時,驀然停了下來,梨花帶雨的臉漸漸斂起。
溫子然這個傢伙恨不得早日將她斬草除根,又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幫她說一些好話,不落井下石,她就已經求爺爺告奶奶了。
可溫子然的回答,卻大大出乎了蘇靈芸的意料。
“大王,這件事依臣看,蘇姑娘所說句句是真。”
蘇靈芸一怔,抬眸望著正拱手作恭敬模樣的溫子然,他竟然在幫自己說活?!
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宋藺當做參考意見的點點頭,重新看向跪在地上的蘇靈芸:“昨日的事,寡人暫且相信你,可季淵在婚禮上為了你,逃婚抗旨的事,你又當如何解釋?”
蘇靈芸嘴角猛地一抽,這個老皇帝還真是閉門不出,儘可知天下事啊。
“大王,提及季淵,那……那也是誤會。”
可上面的誤會好解釋,這個誤會又該怎麼說出口?說季淵是個gay,自己是個純女漢子,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
若是說了,那不等於將季淵置於死地了嗎?
蘇靈芸正左右為難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宋伯陵驀然跪在了她的身側:“父王,這件事其實是與兒臣有關。”
宋藺擰眉:“陵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兒臣帶靈芸姑娘進的衛國都城,也是兒臣讓她去找的季淵,只是那日,事出混亂,兒臣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等事,若是父王怪罪,就怪罪兒臣一人就好了。”
宋伯陵重重一拜,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蘇靈芸懂得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義氣兩字,那日,要不是她善作主張放季淵出來,今後的事也不會一件接著一件發生,她連忙衝著宋藺擺手否認:“大王,您千萬不要怪罪大皇子,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小心被……”
“不小心被什麼?那季淵不是說只喜歡男人嗎?寡人看看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就成了他口中的男人了?你們是想私奔,故意找的由頭吧?”
這事態發展下去,好像有點失控了。
蘇靈芸索性心一橫,這事得趕緊剎閘:“大王,你說的沒錯,季淵的確是喜歡男人,可我只是替代品,季淵真正喜歡的男子名叫柳郎,就在聽雲閣中,他們一個郎有情妾有意的,民女是被他們之間的同志感情給感動了,所以才幫助季淵抗旨逃婚的。”
“什麼?真是荒唐!”
“大王,你或許只知道這世間上只有男女之情,可如今經濟如此發達,男男之間女女之間,不光可以有友情那麼簡單了,漸漸地也可以發展成愛情,民女覺得,我們不應該歧視他們,相反應該給他們自由的空間,否則,就像是季淵這個典型的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