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詩會在何時何處舉行,本宮定會攜禮造訪。”
雲謙只是淡笑著應下:“詩會於三日巳時三刻,在城南水榭居舉行。公主殿下若是駕臨,無需禮物,便也使得水榭居蓬蓽生輝。”
聽蘇梓諾淡淡地嗯了聲後,兩人也不再說話。直到車馬停在攝政王府前,雲謙抱拳向蘇梓諾道謝下了馬車後,才一回頭,看到就是那輛載他而來的車馬緩緩駛遠,直至淡出了他的視線才倏然回頭,看向迎在門口的藍衣小廝。
“稟王爺,您回來之前。。。長公主府來人送了這盒金息檀合香,您看。。。”
因為是長公主府送來的東西,是以,藍袍小廝並未敢立刻送入庫房,而是等到雲謙回來後稟了等他定奪。因而,當他捧出那盒子金息檀合香時,沒有注意到雲謙臉上微動的神色。
“本王自會收好,你且下去把轎攆重新修復一遍。”伸手接過小廝捧著的錦盒,雲謙撩起衣襬便入了府門,只留藍衣小廝一人在門口迎風而立。其實,小廝只想說,轎攆早已修好。。。但是,他知道自家主子此時心緒有些不悅,是以,也只得硬著頭皮回去再把轎攆修一遍。
其實,自家主子面上雖一派溫潤如玉的模樣,但府里人都知道,若是下人做錯事惹他不悅。那人雖不會被罰,但恐怕會被冷上幾個月。在這個主子重視比金錢還精貴的朝代,被主子遺忘,那就等於是你僕從生涯的終結。
所以,他家主子面上雖是人畜無害,但實際上只要是瞭解他的人,都不敢貿然惹怒於他。
。。。。。。
“殿下說要去水榭詩會?!”
當蘇梓諾將要參加水榭詩會的事告訴阿銀後,她臉上毫無意外地出現驚愕的神情。儘管已經料想過她的反應,但蘇梓諾還是不由皺了皺眉。不料阿銀立時收斂臉上神色,眉眼間重新蔓延開欣喜之色道:
“是攝政王邀請您去的?!這事兒,當真是太好了。殿下這麼多年的心,如果當真不懂,那他不是傻子就是瘋子。果然,鐵杵終於要磨成針了。”
面上一副欣慰之態的阿銀,沒有注意到蘇梓諾皺著眉頭。等她回神觀察起自家殿下的神色時,蘇梓諾早已又恢復了平日裡冷然的模樣。
“你若當真得空說這些傻話,倒不如替我想想備些什麼禮過去。”
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腦袋,蘇梓諾閉上眼不再說話,只聽阿銀如數家珍般把府裡庫房的寶貝背出來,還沒到一半就被蘇梓諾揮手叫停。
“把那副前朝名家作的漁樵耕讀圖拿出來,備在錦盒裡,屆時我帶過去。”猝然聽到蘇梓諾下的這個決定後,阿銀福身應下,後就告退往庫房去,只留蘇梓諾一人在房中。
水榭詩會。。。
似乎,挺有看頭的,不是麼?
三日後,城南水榭居
蘇梓諾提前半個時辰出門,只是到的時候已是零星有幾個人在。報了推薦人的名被小廝領進去,環顧四下才發現這水榭居當真是傍水而建。高三層的角樓下,是貫城而過的南河,只是因為此地是名流雲集地,是以河岸兩畔倒是鮮少看到商家。
第15章 攻略攝政王6
才上了二樓,就見雲謙抱著手迎了出來,不待蘇梓諾細細打量,就聽到那道沉潤如玉的聲音:“在下還以為長公主會晚些時候再來。。。”
順著聲源望去,只見白衣飄飄,烏黑如墨的青絲以碧玉環束在頭頂,而那宛若神祇的男人正向她微微抱拳,滿目笑意盈然之態。若說不動容,那恐怕是騙人的。畢竟,這般美好的人,只看一眼也是教人賞心悅目的。
自覺自個兒停留在人家身上的視線略久了些。聽他自稱在下,蘇梓諾便知道他在這裡大約是隱瞞了身份,是以只得迅速冷下臉來,斂眉輕咳著掩起尷尬,配合著他道:
“我不習慣讓人等。。。”
言訖,便掠過作邀請姿態的雲謙,徑自坐到臨水窗邊的椅子上。落座後,視線也不再瞧雲謙,投向碧波粼粼的河面,專注之態,彷彿其上有著絕世美景般,一瞬不轉。
巳時將至,水榭詩社的成員紛至沓來,是以還未等到巳時三刻,賓客都齊聚一樓二樓。主持這次詩會不出蘇梓諾所料,並非是雲謙,而是此刻正在二樓致辭的墨藍長袍青年。如果阿金打聽的情況屬實,那麼此人就該是孫默舟。
“。。。那麼,今日詩會的開場便是以‘梨花’為題,各位可做詩一首,由大家選出魁首。”
接過侍者遞過來的白毫銀針,兀自呷了一口茶後,身子就斜斜靠在椅子上,對於身邊那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