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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親手將她推遠,推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腦子裡紛亂如潮,姜嬈雙手握在胸前,無法冷靜。

鄢秦侯夫人是前朝公主,那麼自己便是燕朝遺孤,身上流著大燕的血脈。

單憑這一點,衛瑾將她留在身邊就已是觸犯律例,更遑論給予名分。

若是靖太后或者皇后知曉,那麼她就更不會有好下場!

天光鼎盛,刺痛了雙眼。

駿馬嘶鳴,衛瑾的汗血寶馬極是優雅地迴旋,便停在眼前,手中長鞭揚起,薄汗從兩鬢滑落,一派英挺風姿。

“陪朕去遛馬。”他縱身躍下,不等姜嬈作出回應,已經將她輕盈的身子托起,他隨後跟上。

姜嬈被甩地暈乎乎的,只能靠在他懷中,緊緊揪著韁繩。

衛瑾感到她的緊張和僵硬,以為她只是害怕,便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從後面密實地將她完全懷抱住。

這樣的姿勢,很安心,也很曖昧。

遠處謝家世子一行人仍在盡情射獵,衛瑾特意選了一片幽靜的場地。

這裡,已經被高言待人嚴密把守,所有人都被隔在柵欄外面。

“別怕,穩住身子,微微前傾,”衛瑾將她擺成正確的姿勢,然後握住她雙腿,往馬肚上一夾。

汗血得了指令,撒開蹄子狂奔而去。

姜嬈冷不防,只覺得要被烈風捲出去…但再烈的風,也不敵她此刻心事重重。

“這樣就對了。”衛瑾微微撤開懷抱,姜嬈立刻緊緊攀住他,“停下…陛下停下!”

她天生不是折塊材料,學不會皇后在馬上收放自如的本領。

衛瑾促狹地貼近,享受著溫香軟玉的親暱,可烈馬卻一刻不停。

半個時辰之後,姜嬈頭暈目眩,香腮如火。雙腳一沾地,登時軟倒了下去。

他的癖好實在是特殊…竟然喜歡在馬背上行如此之事…

雖然並沒真正要了她,但是渾身都被揉捻了遍。

斜陽西下,暮霞透過斑駁樹影,映紅了整片廣袤的獵場。

燦燦華光。

衛瑾策馬徐行,雖嘴上不說,但卻是靜靜地帶她縱賞金戈臺美景。

洛水橫貫獵場,將金戈臺隔開兩半,河對岸燈火輝煌,正是行宮所在。

晚間,那裡會有一場盛大的露天夜宴。

河面波光粼粼,流淌著看不到盡頭。

“朕年幼時,第一次隨父皇狩獵,最喜歡的就是這條河流。”

姜嬈窩在他寬厚的懷抱中,忽然就想起了家鄉的那條清川河。

半晌沒有回應,衛瑾看向懷中的小人兒,難得她有如此沉靜的時候。

誰知一低頭,卻見睫毛垂著,顯然已經累得睡了過去。勾起一絲無奈的笑紋,只好打算抱她回去,夜風總是有些涼的,不適合久吹。

姜嬈閉著眼,她並沒有睡,只是不想讓他瞧見自己突如其來的脆弱而已。

迎面遇上謝家眾人,衛瑾端坐馬上,緊圈著她,坦然地接受眾人行禮。

謝韞的眼光從人群中射出,黏在姜嬈微微薄著紅暈的粉頰上,只覺得心頭像被千萬只小手撓著一般難耐。

謝遷的目光射來,帶著告誡的意味,他了解這個弟弟,風流無度、沉溺美色。

謝韞只好應付地笑了笑,退到後面,未有更近一步的逾越之舉。

當皇上抱著姜嬈回到九華殿時,皇后起身迎上,“臣妾已經在臨仙台備下晚宴,陛下更衣便同去罷。”

姜嬈歪歪斜斜地行了個禮,皇后佯作大度,“姜御侍不妨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那樣的場面,凌平王、謝家眾人紛紛在場,根本就不適合女子拋頭露面,即便是皇后,也是隔著垂簾獨設食案。

她若是答應,那麼就顯得輕佻,定會惹得皇上不悅。

皇后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根本就沒得選擇。姜嬈順著她的意思,推脫不去,衛瑾見她累了也沒勉強,況且他並不願意讓姜嬈多多在別的男人眼前露臉。

回到內室,替衛瑾更衣完畢,姜嬈突然纏住他的手臂,“奴婢想要見鄢秦侯夫人,陛下可否應允。”

鄢秦侯,始終是他們中間橫著的一道刺,因為衛瑾深知,那是衛璃一脈的勢力。

姜嬈見他不語,便做好了承受怒火的準備,卻不料衛瑾悠悠轉身,“那畢竟是你從前的居處,見一見實屬人之常情,只是鄢秦侯如今避世不在京中,等回宮後,朕就下旨宣召鄢秦侯夫人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