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重新做回榻上,“都說清楚了,我不會讓你為難,但若有隱瞞,可別怪我不念情分。”
蕪桃思量許久,“其實,是謝公子早就對姑姑動了心思,此次,若能將您帶去鳳尾竹林見他,就答應替奴婢贖身…”
“這話,蔣瑛自然也知道了?”
蕪桃點點頭,眼淚流個不停。
姜嬈嗔了一聲,“你當真是糊塗的緊。”
可臉上卻沒半分怒意,這次,可是蔣瑛自己送上門來的。
……
天幕之上,星光萬點,月華之下,便是喧鬧的臨仙台夜宴。
皇后同世子妃等貴婦獨設玉案,和男子們隔開距離。
洛水河面上,放了蓮花燈,和岸上篝火交相輝映。
皇后特地從尚食局帶了幾名女官過來料理食材,上桌的野味濃香可口,別具風味。
臺下伶人合著奏樂拔劍起舞,風姿綺麗。
衛瑾嚐了一塊鹿肉,身邊便有人柔柔奉上一杯清酒,“陛下請用。”
他側頭,蔣瑛柔美的臉容便映入眼簾。衛瑾不著痕跡地瞧了皇后一眼,“那就由你伺候朕用膳罷。”
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兒,蔣瑛今日特地換了精巧的宮裝,頭上釵環皆是新制的…她又斟了一杯酒,雙頰微微淺笑。
衛瑾望著她算的上秀麗的容顏,飲酒的唇,咧開一絲弧度,但並未推辭。
皇后一心只在和世子妃交談,似乎並不曾放心於此。
蔣瑛輕輕端起酒杯,指尖抖了抖,將一抹細白的粉末融了進去。
每逢狩獵,必要飲鹿血酒,此次亦不例外。
許是興致濃濃,素來很少飲酒的皇上,例外地多飲了幾杯,蔣瑛在一旁侍奉的十分殷勤。
謝韞端了酒來敬衛瑾,可醉翁之意卻不在酒,直到近前,皇上身邊的女子抬起頭來,他失望地掃了幾眼。
竟然不是姜嬈,容貌雖然不差,但是和姜嬈對比起來,就落了下成。
就好比吃慣了山珍海味,清粥小菜就難以下噎了。
謝韞悻悻回座,心裡頭卻已經開始盤算明晚的計劃,蕪桃那小東西方才託人來傳信,說是一切都打點好了。
那婀娜妖嬈的身段、還有嫩白的頸子,好像已經在眼前了一般,謝韞藉著酒興,情不自禁地浮想聯翩。
淫性大起,又教人帶話給蕪桃,誰知等到酒宴散了,那蕪桃竟是以事務脫不開為由,失了約。
謝韞狠狠照那樹幹捶了一拳,將滿身慾火壓下,只等明晚,定要好生快活一番。
這廂謝韞憋了一肚子火回了寢宮,那廂喝醉了的皇上也被蔣瑛攙扶著,但並未回九華殿,而是皇后的芙蓉殿。
蔣瑛用盡全力抬著衛瑾的身子,他似是醉的很,全然壓在自己身上。
雖然步步艱難,但此刻蔣瑛心中的喜悅便將一切疲累都抵消了去。
終於將衛瑾平放在榻上,她小心翼翼地褪下鞋襪,動作輕柔地爬上了床。
芙蓉帳落下,男人即便是睡著,那五官也是深刻的俊美,讓人沉迷。
蔣瑛伸出手,細細地撫上他的胸膛,手下一片火熱。
如此看來,那鹿血和花籽的藥效已經顯現…
因著上一世她已嫁作人婦,對於閨房之事頗有經驗,並不像姜嬈還是個生手。
柔軟的手遊走在軀體上,蔣瑛志在必得地看著衛瑾身體上的變化。
她徑自褪下外衫,僅僅著一件枚色的抹胸,便俯□貼了上去。
一想到好事將近,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將到手,蔣瑛抑制不住欣喜,顫抖地去解他的腰帶。
就在她將外衫褪到一半,露出那精裝的胸膛時,突然,有力的手掌一把握住蔣瑛的腕。
“陛下!”蔣瑛大驚,但手卻並沒縮回,雲鬢散亂,衣衫盡褪,她不相信中了催情藥的男人,能在此刻拒絕自己!
果然,平素冷厲的眸子裡浮動著點點欲/望,男人氣息粗重地貼了過來。
蔣瑛順勢縮回身子,但卻若有若無地蹭著他的手臂,極是挑/逗。
衛瑾一用力,便將她按在榻上,蔣瑛垂著眼睫,一副羞澀的樣子。
衛瑾俯□來,冷冷地在她耳邊道,“就憑几杯酒,也想將朕灌醉?”
蔣瑛原本漸入佳境,可這一句話不異玉一盆冷水,將她欲/火澆熄了三分,她扭動了身子,軟語道,“奴婢見陛下醉了,才如此…”
“朕最討厭在朕面前自作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