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示,驚了一驚,就著池水的浮力,感到那雙大手從大腿一路爬上,不輕不重地掐著。
“陛下您說笑了,奴婢怎能和妃嬪們相比?”姜嬈往後縮了縮,但身體相貼,燥熱的氣息蔓延開去。
衛瑾扳過她的臉,許是霧氣繚繞,那雙冷厲的眸子裡,竟是溫溫潤潤,暗影浮動,“朕將你調至御前,論位份雖不比皇后四妃,但是也絕不會受人委屈。何況,朕的用意你真的就不明白麼?”
姜嬈被他鄭重的神色攪得芳心大亂,紅著臉兒不說話,那咬唇嬌羞的模樣,看的衛瑾心火更盛,他狠狠吮住她的唇,將原本就稀薄的空氣盡數掠奪了去。
四下春/水盪漾,熱氣蒸騰。
將原本就心懷鬼胎的兩個人都撩撥的不輕。
“奴婢愚鈍…”姜嬈這話一出口,軟的自己都聽不出來了,但在衛瑾逼迫的目光下,又連忙改口,“明白…”
衛瑾直起身子,將她完全覆蓋下來,“你不明白,那些虛無縹緲的位份朕隨時可以給你,但,朕想要隨時都能見到你,而不是每回都要去翻那些冰涼的綠頭牌。”
姜嬈圓睜著眼,仰頭望著他,這話,竟然真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衛瑾說出的麼?
“在旁的事情上,你可聰明的很,”衛瑾有些無奈,枉費他屈尊降貴地表白了一番,她仍是頑石不化一般,“怎麼這些事情,就如此遲鈍!”
說罷,不再等她回答,再次深深地埋下頭去。
衛瑾騰出手,便欲扯去礙事的衣衫,卻不料姜嬈推推搡搡竟是滑到了池底。
他隨著潛下去,就著沉沉的水意,再次掠奪上她的唇。
姜嬈不會水,閉氣根本持續不了太久。
衛瑾卻是箍住她不讓上浮,眼眸裡盡是使壞的意味,好似再說,若想要呼吸只有一條路可選。
姜嬈憋得臉色漲紅,終究是擰不過他,張開雙唇,衛瑾已經長驅直入,一口一口將氣息渡了過去。
良久,他才將她託上水面,姜嬈緊靠著池壁換氣兒,嘴上不敢說,可眼神裡卻是充斥著嗔責的意味。
衛瑾往前進一步,她便連忙往一旁縮。
但最終結果,仍是被他捉了回去。
直到房門突然推開,蔣瑛款步進來,“奴婢來給陛下添水。”
此時,姜嬈渾身溼漉漉的,如同受驚的小獸般貼在一旁,蔣瑛不用問,也能猜測到方才這浴房中是怎樣的激烈。
趁著蔣瑛動作的時候,姜嬈不著痕跡地爬上岸,拿起絲錦方巾擦拭頭髮。
衛瑾被突然打斷,自然是多有不悅,此時更是連眼光也沒有給一個。
蔣瑛卻絲毫不以為意,猶自盡守本職。
直到她做完一切走出去,姜嬈已經完全從恢復了清明。
浴房挨著後殿,蔣瑛若無其事地走出來,心道這樣一攪合,看那狐媚子可還有心思了?!
不一會兒,果然皇上沐浴完畢,衣衫整齊地出來,蔣瑛這才告退——
自上回請安過後,玉堂殿周圍的鮮花盡數移走,但華昭容卻十分有閒情,便將留出的空地,親自栽上各色藤蔓束草。
陳常在是玉堂殿的常客,在宮中日子閒暇漫長,有個人一處打發時間也並無不可。
而且盛真有的,譬如家世、賢淑,陳如意就欠些,但陳如意有的,譬如嬌弱、溫順,又是盛真所不及。
互補相安,兩人的關係越發進益。
陳常在雖然怯生生的,但手腳利落,對著滿園的花草很有興趣,和盛真兩人在後院賞景一坐就是一晌午。
午膳時分,宮人前來通報,說是皇上就要到了。
宮人們連忙準備,以往每逢皇上要來,華昭容從不留她,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是以,她沒有機會在玉堂殿見到皇上。
陳常在見勢便要告辭,但這一回,華昭容卻攜了她的手,“妹妹不必急著走,一同用膳罷。”
陳常在受寵若驚,又連忙推辭,“如此不妥,盛姐姐和皇上…”
華昭容笑著打斷她,“你權且聽我的便是。”
陳常在終於點頭,神色十分期許。
華昭容又教婢子領她進殿仔細收拾了一番,綠櫻是華昭容從盛府帶入宮的貼身侍婢,華昭容的一切日常起居皆要經由綠櫻之手。
她瞧瞧殿內,道,“小姐,您可是想好了?”
華昭容面色無波,淡淡道,“試探過了,如今宮中,也就屬她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