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俞抽回自己的手,羞赧的睨了沈洛一眼,糯糯道:“誰打你啊!好啦!我不怪你,我幫你想想辦法,和姨夫說說,有訊息了我通知你。”
那小眼神兒配上夏可俞因剛剛哭過略顯嘶啞的聲音,讓沈洛心神一蕩,俯身環住夏可俞的纖腰,在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低聲呢喃道:“好妹妹,那我就等你訊息了。”
見夏可俞點了點頭,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沈洛才離開。直至在也看不到沈洛的身影,夏可俞抬手用力的蹭了蹭臉上沈諾剛剛親吻過的地方,一臉嫌惡。“呸。”吐了口口水,轉身往裡屋走。
樓上的顧靈放下窗簾,不在看窗外的鬧劇,一臉的不懈與冰冷。拉開椅子,伏案看書,心無雜戀。
等了好幾天卻沒任何訊息的何浩,眼見家裡的狀況越來越差,原本精神煥發的父親此刻坐在沙發上彷彿一下老了十幾歲,心裡更是煩躁不堪。母親一直在旁邊無聲的焦慮拭淚。心裡的一股邪火像噴爆而出的火山一般,扯過一旁的薄外套,套上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一路上將油門踩到底,邊上的路人與車主只得看著沈洛的車尾巴怒罵。到了一個酒吧,沈洛將車鑰匙拋給泊車小弟,往裡走去。混雜的空氣中瀰漫著菸酒的味道,音樂聲震耳欲聾,迷濛混沌的男女們在舞池中瘋狂的扭動著身體。走到吧檯,將錢包往桌子上一拍,對著酒保不耐道:“給我上酒,越烈越好。”
不一會兒,桌上擺滿了空杯,沈洛的腦袋有些發懵,雙眼迷離的看著舞池裡形單影隻或成雙成對的人們,看著他們飛舞的頭髮和搖擺的翹臀,揮舞起來的手臂,沈洛心裡的孤寂與害怕像是找到了一個閘口,不停的往外溢位。最近一段時間的擔心與害怕,無時無刻的都在侵蝕著他的身心,他沒辦法想象失去一切之後的生活,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父親一天一天的蒼老的面容與母親滿面的愁容。迷離之中,沈洛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顧靈的電話,撥過去,醉醺醺的道:“顧、、、顧靈。要不要出來玩!我好孤獨哦!”說著打了一個嗝。
本來正在看書的顧靈聽到電話鈴聲,隨手劃過接聽鍵,放在耳邊,卻聽見電話那邊沈洛大舌頭口齒不清的聲音,嫌惡的皺了皺眉,直接掛了電話,按下了關機鍵。
電話被結束通話,沈洛拿開手機看著手機螢幕,手指不停的往上面戳,嘴巴里呢喃道:“掛、、掛我、、電話??我、、我、、再打。”結果打了無數次,換來的全是冷冰冰的電話客服的聲音。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沈洛大聲的怒吼了一聲,無力的趴到吧檯上,食指用力的戳著手機,眯著眼睛找到夏可俞的電話,呢喃道:“什麼玩意兒,你不來。有的是人來。”
側趴在桌面上,將手機放在耳朵上,沈洛不停的從冰桶裡拿著冰塊往自己酒杯裡放,聽見電話接通了,開腔道:“是可俞妹妹嗎?你在幹什麼呢?”
夏可俞接過電話,聽著沈洛醉醺醺的聲音,敷衍道:“哦!沈洛哥哥啊!我在學習呢!”
“學、、學習什麼呢?有什麼好學習的,要、、要不要過來玩兒啊!這裡可好玩兒啦!來,過來這邊,哥哥帶你飛。”
撇了撇嘴,夏可俞把電話稍微拿遠了一點,不想聽見沈洛口齒不清的聲音,柔聲婉拒道:“不行啦!沈洛哥,人家這會兒真的走不開啦!過幾天都快月考了。”
夏可俞和顧靈的相繼拒絕讓沈洛的怒火伴隨著酒氣揚起來,死命的用力拍打桌子,發出蹦蹦蹦的聲音,即便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下,邊上隔得不遠的人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怒氣。拍完桌子,沈洛搖搖晃晃的拿手指著自己,道:“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是在看笑話,覺得我家快不行了,就都不搭理我的是吧!你們給老子等著,看老子家裡這事兒過了,看我不把你們這幫龜孫子的的狗眼珠子給挖出來。”
聽著電話裡的沈洛髒話連篇,早已不復往日的紳士模樣,夏可俞更是噁心。嘴裡卻依舊溫柔道:“沈洛哥,是真的,我現在是真的走不開。要不然我改天陪你吧!”
“不要改天,就今天!”將酒灌入口中,辛辣十足的口感刺激著沈洛的味蕾與大腦,突然沈洛大聲笑了起來,又漸漸低沉。夏可俞實在沒有耐心和電話那頭的醉鬼浪費時間了,正欲掛電話,卻聽到對面的一句呢喃。原本掛電話的動作卻僵持在原地,呆愣了半響,反應過來後才發現電話那頭以早是忙音。
計程車上,夏可俞不停的回想著沈洛最後說的一句話:呵呵呵呵,可俞妹妹,你來陪我的話,我告訴你一個顧靈的秘密好不好。看了看窗外,夏可俞不知道沈洛的醉話到底能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