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呼叫,卻是在最後一個字收尾時禁了聲。
傅清城的角度正好看到門口進來的徐子陽,一臉通紅加尷尬的轉過身背對著門口:“小師叔,周公子求見。”說完就一溜煙的走了,傅清城無奈的看了一眼賀庭歌:“又嚇到人了。”
賀庭歌嘆了口氣,下巴抵在傅清城頸間,無奈輕聲笑道:“那要不要滅口?”
傅清城抬手推了推他:“好了,別鬧了。”
呼吸了幾口傅清城頸間的氣息,賀庭歌直起身子,看著傅清城溫潤的面色,輕聲道:“剛才;對不起。”
傅清城挑挑眉,抱著胳膊道:“你指哪個?”
“我沒能理解你,我應該尊重你的選擇。”賀庭歌認真道:“這是其一,其二,你說的對,你該在我身邊,沒有你,賀庭歌沒有守護這片天地的意義。”
傅清城唇角動了動,終究還是笑了,拿手指戳賀庭歌的胸口:“想不到為叔這麼偉大,可以替代你那些道義。”
“那不是道義。”賀庭歌道握住他戳著自己的手:“當兵打仗的初衷,其實是。。。。。”只是想還你一個天下太平。但是他沒有說出來,這麼沉重的理由他不想強加給這個人,所以他只是唇角勾了勾:“那裡需要我。”
傅清城豈會不知他話中的深意,但,這就夠了。
隨即賀庭歌又道:“至於你說的另一個。”說著笑了笑:“我沒有要表示歉意的意思,這次就先放過你。”說完不顧傅清城難得黑掉的臉出了門,他現在需要一桶冷水,哎。。。。。。
傅清城摸摸鼻子,無可奈何的整了整衣衫,拿起桌上的骨扇走出門,也不知道宇文邕突然來訪是什麼事。
“無塵。”宇文邕在王府前院會客的大堂裡坐著,傅清城剛進去就看到他笑意盈盈的走過來。
“周兄。”傅清城淺笑著拱了拱手。
宇文邕道:“去徐府沒見你,徐先生說你在靖王府,這才唐突來訪,沒有奉拜帖,不知道小王爺會不會怪罪。”
“哪裡的話。”賀庭歌換了一身錦色長衫走進來:“周兄與小王也算是弈友,又和小師叔交好,王府的大門自是為你常開。”平時見慣了賀庭歌束腰束手的精煉裝扮,再不然就是繁瑣的正裝,突然一身錦色長衫出現在這裡,不禁是海堂下巴有些脫臼,就連傅清城都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有小王爺這話,周某真是受寵若驚。”周邕看著風姿卓越的賀庭歌,心裡微微一動,即便是廣袖長衫,穿在他身上,也依舊遮掩不住與生俱來的那絲霸氣。
“周兄不必客氣。”賀庭歌道:“小師叔的朋友就是小王的朋友。”
宇文邕也只是笑笑,恭維一兩句,禮多人不怪,但舉手投足之間還是與一般人大有不同,賀庭歌客氣幾句,心道:不知這大周武帝來找傅清城有何貴幹?
但想到自己在這裡,肯定有些話是不方便說的,雖說君子坦蕩蕩,但,畢竟自己是北齊小王爺,人家是周皇帝,怕是不好開口。
這麼想著,便道:“小王還有些事,先失陪。”
傅清城心裡暗笑,道:“小王爺慢走。”賀庭歌衝他挑了挑眉毛:不許跟著跑了!隨即向宇文邕點點頭,便折身走了,海堂也只好跟著出門。
“無塵和小王爺關係很好。”宇文邕笑了笑道:“以前倒是沒有聽你提起過。”
“一般吧。”傅清城唇角勾了勾,淡淡道,隨即又問道:“不如周兄與我去九味閣喝一杯?”
“甚好。”宇文邕點頭道。
賀庭歌出了門卻是不知道該去哪,在京都他還沒去過幾個地方,隨後折身問海堂:“海將軍的病情怎麼樣了?”
“嘿,你還別說,穆嵐真有兩下子,這才幾天,老頭子就生龍活虎了,前兩天還說要剝我的皮來著,看那精神頭,我都兩天沒敢回去了。”海堂誇張的搖著頭道。
“那就好。”賀庭歌點頭道。
“。。。。。。小王爺的意思是指前面還是後面?”海堂扯著賀庭歌的脖子嘖嘖道:“你怎麼越來越壞了?看我被剝皮,你覺得很爽嗎?”
“我沒有啊。”賀庭歌挑著眉梢,隨即瞥見一個略感熟悉的身影,倒是唇角一斜打趣道:“不過,可能他會看的很爽吧。”
海堂瞥過眼角,朝著賀庭歌下巴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一陣惡寒:“操,怎麼又是這個變態。”說著就要掉頭走人。
“海堂將軍,又見面了。”那人帶著玩世不恭的笑走過來,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