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哭啊?”小傅清城糾結道。
小賀庭歌小眉頭一皺,思索一會,眼睛一亮道:“吶,你可以趴在我懷裡哭,我以前就趴在我娘懷裡哭。”說著很豪邁的張開小胳膊抱住小傅清城,用小小的懷抱去溫暖這個需要關懷的孩子。
賀庭歌在一邊看著,竟是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條線,原來他們這麼早就認識了啊,只是,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為什麼,一絲記憶都沒有?
小傅清城趴在小賀庭歌小小的懷抱裡,比自己暖和太多的身體上傳來的溫度,讓他小小的心靈感覺到無比溫暖,小手抓著小賀庭歌的衣角,偷偷擦了擦溼潤的眼角。
賀庭歌靠在身後的牆上,坐在地上看著洞裡的兩個孩子,他曾經還想過,為什麼自己沒有早一點遇到傅清城,那是不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就會長一些,可是,在這個夢裡,他看到了這麼小就相遇的兩個人,只是恨自己為什麼一點都沒有印象,冥冥中,他知道自己就是賀庭歌,不管是兩年以前,還是這兩年來的親身經歷,不然,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夢境。
這都是賀庭歌的記憶,只是浮現的太慢,即便如此,有些刻入骨髓的東西,還是一分都沒有丟失。
兩個孩子終究是在雨聲中睡了,賀庭歌看著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小孩,唇角勾了勾,天亮了,就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雨停了,夢中的天色還是灰沉沉的,但是還是能看到一點點魚肚白的跡象,賀庭歌回頭看到小傅清城已經爬起來,小手揉了揉眼睛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賀庭歌見他把小包袱收拾了一下,拿出剩餘的食物和一包藥粉放在小賀庭歌還沉睡的身邊,又往火堆里加了一點柴火之後,便輕手輕腳的走出小枯洞,回頭看了一眼,小聲的說了一聲:“再見,楓羲。”
賀庭歌甚至還沒來得及跟出去就發現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模糊,一陣刺痛感從額角傳來,再睜開眼卻是一片漆黑。
伸手揉了揉額角,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光床板上,眼前是夜色下的竹樓。醒了?
賀庭歌坐起身,身下的床板發出輕微的吱呀聲,現在天還沒亮,看月亮還是依然懸在半空,大概是丑時吧,賀庭歌估算著,沒有鐘錶的時代,時間觀念真不怎麼樣。
雖說做了一個不算太短的夢,但醒來的時候,還是沒有了疲乏感,看來這一覺確實睡的算安穩。想了想起身走向裡屋。
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屋內,即便不點燈也能看清楚,只是這屋中太過安靜,安靜的甚至聽不見呼吸聲。
賀庭歌臉色陰沉的可以凝出水來,看著床上空空如也的被褥,手指捏的發白,人呢?!
自己不過睡了一個多時辰,人就不見了。若是傅清城要走為什麼不告訴自己?更何況他還受了傷,能去哪?
餘光撇到窗臺上,窗子大開著,窗框上殘留著一些泥渣,賀庭歌眉頭皺了皺,窗後是那片小湖,要是想從窗戶進來,自然是要進過那片小湖,昨晚不曾下雨,這泥渣定然是從湖邊沾染的。傅清城怕是被人劫走了。
想到這裡,心頭不禁一股火起,他自認為覺對不會睡到有人進來而全然不知的程度,看來,自己是中了迷香,只是不知道,帶走傅清城的是什麼人?
一個多時辰,怕自己已經追不上,現在還是先回京都,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去綁架別人,若是仇家,大可直接殺了,不會如此大費周章,此舉怕是別有用心。
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相反的,他很冷靜,他已經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就像之前在地宮即便怒火沖天也沒有直取穆澤性命。
傅清城,不要有事。
傅清城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他只記得自己渾身劇痛難耐,連動一動手指都是鑽心的痛,之後便便昏迷過去,之前他還在想,即便昏迷了,還有賀庭歌在,應該沒事。可在睜開眼的時候,才知道,他想的太簡單了,賀庭歌即便再警覺也是個人,更不像他有軟蝟護體,百毒不侵。
室內明亮的有些晃眼,傅清城覺得身下的軟墊子甚是舒坦,拿手揉了揉眉心,渾身都軟綿綿的,似乎是睡的太久了。
“無塵公子,可算是醒了?”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淡淡的問候,不溫不火,惹得眉心一鎖,他倒是沒想到這裡還有人。
“你是誰?”傅清城淡淡問道,也沒有起身去看,只聽到一串腳步聲想在耳際,隨後床邊的紗帳外就出現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
傅清城眉頭一皺,即便隔著紗帳,他也看得清來人的面孔,隨即支起身子靠在後邊的軟墊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