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神,胖子便直奔正題。
「好了!胖子不敢多耽擱先生時間,咱們有話直說,先生什麼想買,什麼要賣,胖子洗耳恭聽。」
「老朽用交州領地,換解煩軍的訊息跟幫手。」
「要解煩軍的情報?你們想回北魏殺曹丕?」
處心積慮想著怎麼一石三鳥,胖子沒想到,這次天上掉下來的不是穢物,而是份大禮物。
賈詡沒有避開胖子的提問,既然要借重解煩軍的情報,若真要殺曹丕,胖子不可能不知道,他輕輕說道:「將軍果然名不虛傳,一語中的。」
「殺了曹丕,曹彰接得了位嗎?不是胖子多嘴,可是為他人作嫁衣,滋味可不好受。」
沒知識也要有常識,賈詡不是會扶老太太過馬路的三好青年,不,老年,義工兩個字只怕下輩子他都用不上,如果曹丕死後,得利的不是曹彰,賈詡絕不會回去白做工。
黑暗中,賈詡沉吟良久,考慮再三後才說道:「曹丕竄漢登基之初,曹公其實只是詐死。」
胖子哦了一聲,接著他的話題說下去:「難怪曹丕初時是中規中矩,都當上皇帝好一陣子,才對你們下手……曹操是那時候才死的?」
賈詡沒有正面回覆,繼續他的話題:「曹公詐死期間,曹丕與司馬懿走的太近,當時曹公就擔心曹丕會有逾矩的行為,於是派人送了秘信給老朽與荀彧兩人,若是日後曹丕真有不軌,在鄴城銅雀臺中,有曹公遺詔!」
「欲用銅雀鎖二喬」,胖子記得曹操曾經在詩裡意淫過當時已為人妻的大小喬,就是想把她們關在銅雀臺裡,好成全曹操一嘗姐妹花的宿願。
沒想到銅雀臺不但能藏女人,還能藏這種死人玩意?胖子一點就通,聽完賈詡這話,立刻問道:「所以曹植遠走鮮卑,也不是想借外族勢力與曹丕抗衡了?」
「不錯!荀彧跟在曹植身邊,想必已把這事給說了,曹公曾說,密室遺詔共有兩份,分別立曹彰跟曹植為太子,誰先到,自然會拿走自己的那份,同時毀了另外一份。」
胖子這才恍然大悟,取遺詔,殺曹丕,宣遺旨,做皇帝——其中關節,除了銅雀臺的遺詔,更重要的便是殺曹丕,否則曹丕一天是皇帝,誰拿出遺詔,誰就得倒黴,遺詔是在沒皇帝的時候,才有用的玩意。
不過想到這裡,胖子又來了問題:「解煩軍可以掩護你們入境,可以探聽訊息,但殺曹丕,解煩軍不會出手。」
開玩笑,曹丕貴為皇帝,身邊護衛不是酷斯拉就是哥吉拉,解煩軍可不是那種隨地都能撿到的炮灰部隊,每個小兵兵都要花在刀口上的。
「老朽明白,殺曹丕,自然是由我們出手……」
賈詡一口應承下來,倒是胖子心裡狐疑了一陣子。
好大的口氣,莫非他們除了表面這兩千多兵馬,另外還養有死士家兵?
胖子還想套話,便聽賈詡開口道:「攻下交州後,我們要士家的功法。」
原來老傢伙打這主意?胖子皺了皺眉。
若是士家的功法真有那般神奇,隨便抓個上百人練上三年,都能湊出十多隊的虎衛……開玩笑,這種玩意胖子都還沒開口要,賈詡竟然就想動手搶?
在老子嘴邊搶吃的,活膩了!胖子俐落乾脆的回了兩個字。
「作夢!」話剛說完,整座花子廟頓時殺機湧現。胖子眉頭深皺,丹青眼一開,便仔細的看向四周。
「缺德帶冒煙的,單刀赴會的意思是幾十個人都各帶一把刀?老子也不過帶了馬鐵跟韓綜兩個,這兒少說也有二十來個,賈詡這老屁股不知道下流兩個字怎麼寫啊?」
賈詡大剌剌的坐在胖子身前十步的太師椅上,身邊一左一右,分別站了兩人,一個拿著曹彰招牌的三尖兩刃刀,一個則是長袍披掛,將渾身裹了個緊實——胖子聽馬休兄弟說過,龐德用的,是袖裡劍。
至於兩人背後那一堆跑龍套的小弟,胖子連算都懶得算了,他張口便說:「曹彰公子真是好大脾氣,不過胖子若是執意要走,不知道公子跟龐德將軍有沒有把握攔住胖子?」
青龍棒槌在手,胖子微微站開兩步,算好距離,準備談判破裂立即走人。
打不過,難道還跑不贏嗎?
賈詡兩手平伸,擋住了身邊二人,便對著胖子說道:「將軍好眼力,言歸正傳,老朽相信將軍也知道士家功法玄妙,但將軍可曾想過,若士家功法當真如此神奇,為何至今仍舊只能偏安一隅,踏不進中原大地?」
「他們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