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娘娘,御醫說了,您身子弱,那消暑的冰有寒氣,不能多用。您熱的話,奴婢給您扇扇。”
個蒼內剛。微微蹙眉,那燥熱讓江沉煙越加煩悶,望了一眼透過窗格金色的陽光,她無力的仰躺在床,急促呼吸。
這天,是越來越熱了!
流螢知道她身子不爽,此刻更是難受的很,便笑著道:“娘娘,奴婢為了給您消暑,特地給您做了許多爽口好吃的小菜,還有您最愛的碧梗粥。”
懶懶擺擺手,江沉煙搖搖頭,低聲道:“我沒什麼胃口,近日,皇上的書信也少了,是否前朝有事?”
流螢笑容緩緩收起,低聲道:“沒有,娘娘您多慮了。”
“那是皇上身子更不好了?”江沉煙慌忙坐起,神色焦急。
流螢連忙笑著搖頭:“娘娘,您就別多想了,皇上好著呢,只是前朝事忙,所以不能來看望您,您為了皇上也要多多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不是?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晚膳,您一定愛吃。”
說完,流螢起身離開。W63b。
江沉煙始終覺得流螢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可是她不願說,她也不好再多問什麼,只是心中越加惴惴!
晚膳,她仍舊是隻吃了幾口,便再吃不下,任憑流螢如何勸說,都沒了胃口。
坐在窗前,看著夕陽漸漸沉入地底,終於有了一絲涼意襲來,她煩悶的胸口才似得到了緩解一些。從袖中珍重的拿出那封被摩挲了無數次的信。
愛憐的撫摸著柔滑的信紙,她擔憂的心非但沒有放下,反而越加不安。
他沒有再送書信來,也沒有來看她,甚至一點訊息也沒有。被禁足在寰璧宮,她就像是被鎖在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得不到外間的任何訊息,也見不到他一面。
心中惴惴不安,她總覺得有什麼大事正在發生,可是卻摸不著頭緒。
腹中隱隱作痛她也顧不得,只焦急的看向流螢,沉聲道:“流螢,你跟我說實話,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給她端來湯藥的流螢一愣,勉強笑道:“娘娘,您怎麼又多心了,奴婢已經跟您說過很多次了,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您就安安心心的養胎就好,皇上很快就會來看您的。”
眉頭倏地蹙緊,江沉煙加重了語氣:“你還要瞞我,你雖在笑,卻笑的勉強,每次我問你外面的事,你都會面色不自然,你究竟瞞了我什麼,快告訴我。”
流螢面色一變,咬著唇瓣沉默不語。
“流螢,告訴我。”江沉煙見她沉默,心中更是不安。
眼眶驀地一紅,流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含淚道:“娘娘,原諒奴婢一直瞞著您,奴婢只是擔心您的身子,而且,皇上。。皇上也派人傳過話,吩咐寰璧宮上下,不得對您說起外間之事,奴婢。。。。”
心底一沉,江沉煙眸光顫動,語氣也更加慌亂:“外間到底出了什麼事?”
“是不是皇上。。。”
流螢淌下淚來,一雙手緊緊的揪在身前:“皇上。。。皇上的病越加重了,已經藥石無靈,御醫們也是束手無策,只怕是。。。。”
江沉煙緊緊握在手裡的書信突然掉在地上,她恍惚的站起身,定定的看著流螢,一言不發,面色驟然慘白如紙。
“娘娘。。。。娘娘您多擔心自己的身子啊。。。”
流螢擦了擦淚,起身將江沉煙扶住,眼底滿是擔憂。
“我要去看皇上,我要去見他。。。。”深吸一口氣,江沉煙將眼底的淚嚥下,抬腳就要走。
流螢慌忙拉了她,咬著唇瓣道:“娘娘,皇上此刻不在養心殿。”
江沉煙眼底劃過驚顫,她轉眸怔怔的看著流螢,好半晌才發出喑啞的嗓音:“在哪?皇上在哪?”
“突厥進犯,皇上已經決定御駕親征,三日後便要出發,此刻正在軍營點兵。”
聽著流螢的話,江沉煙徹底怔住,她幾乎站不住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御駕親征,他要御駕親征。。。。
他如今的身子已經虛弱成了這個樣子,他如何御駕親征?如何上陣殺敵,他不要命了嗎?
不行,她要去阻止他,一定要去。。。
想到這裡,江沉煙抬腳就要走,可是剛走出沒幾步,便覺得雙腿間一陣溫熱,她只覺得呼吸一滯,渾身力氣都像被抽空了一般。
軟坐在地,她愣愣的看著雙腿間隱隱露出的殷紅,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娘娘。。。來人啊,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