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容顏,忍不住心疼。
江沉煙收回思緒,微微頷首,語氣中有些許猶豫:“皇上。。。。這幾日。。。可好?”
流螢眸光中劃過暗淡,輕聲道:“皇上這幾日皆在養心殿,哪宮也沒去,只是,聽聞養心殿的侍奉宮人說,皇上這幾日身子每況愈下,憔悴了不少。”
“病了?”江沉煙面色一變,眼中便有了心疼,連忙問道:“什麼症狀?”
流螢搖搖頭,低聲道:“奴婢也不太清楚,聽說。。。。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憔悴了不少,近日早朝也顯得精神不佳,朝堂上流言四起。。。。”
“怎麼會這樣?”江沉煙心驀地一沉,像是破了一個窟窿,疼的她幾乎沒法站立。
腳下一個踉蹌,她下意識的扶住窗欞,轉瞬便已淚眼模糊。
流螢慌忙扶住她,焦急道:“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拂開流螢的手,江沉煙抹去了眼角的淚,將悲慼深藏,哽咽道:“皇上身體不好,定然食不下咽,去,準備些上好的燕菜,我要親自給皇上熬粥。”
“可是。。。您的身子。。。。”流螢擔憂的望著她,眼底有憂慮。
微微搖首,江沉煙深深吸了口氣,轉身朝著閣樓下走去。13840041
流螢無法,只得跟著她去了,稍後又按照她的吩咐準備了食材。
小廚房內,江沉煙挽起衣袖,一頭青絲也隨意挽在腦後,沒有任何裝飾,略大了些的衣裙將她本就嬌柔的身段顯得越發嬌弱,看的流螢不住的鼻酸。
這到底是怎麼了,前幾日還好好的,她還暗自高興皇上和娘娘那般恩愛,這幾日。。。怎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這一盅燕窩粥,足足耗費了江沉煙一整個下午的時間。
屋外的風颳的更猛了,狂風捲著落葉沙沙作響,屋內也越發顯得悶熱潮溼。她抹了抹額頭的細汗,將那香噴噴的燕窩粥盛了裝了食盒,便要給洛擎蒼送去。
“娘娘,奴婢陪您去吧,快下雨了。”流螢早已備好了油紙傘,見江城訥言準備妥當,便慌忙要跟上。
寰璧宮外,是一番蕭索的光景,夏日傍晚,雷聲轟鳴,預兆著一場瓢潑大雨。
抬眸望了望天色,她不自覺加快了腳步,心中只想著,要在粥涼之前給他送去。
她這幾日歇息的不好,眼眶有些發青,面色也不如平常有光澤,待得快到養心殿時,她不覺停下了腳步,看著流螢道:“我。。。我這身裝扮,可有何不妥?”
流螢搖搖頭,勉強牽出一絲微笑:“娘娘是最美的,無論何時。”
嘴角溢了笑意,她下意識的抬手撫摸著瘦了不少的面頰,緩緩撥出一口氣。就在這時,豆大的雨點終於落下,噼裡啪啦落在面上發上,是一陣陣發寒。
“下雨了。”流螢慌忙撐開油紙傘,淡紫色的紙傘上繪著幾株纖細的蘭,二十四傘骨優雅舒展,又隨風微微顫動,是一股說不出的優雅和纖弱。
暴雨傾盆,伴隨著雷聲隆隆,幾乎是片刻便將她的身影淹沒在了雨幕中。
縱使撐著傘,雨水還是澆透了她的裙襬和肩膀,幾縷溼透了的黑髮貼在面頰上,將她面色顯的越加蒼白。
快步上了養心殿的臺階,趙德全一眼便見到了江沉煙,慌忙迎上前來:“娘娘,奴才給娘娘請安了,娘娘怎麼這個時辰來了,可得注意身子。”
江沉煙將面上的水漬擦去,看著趙德全道:“聽說皇上身子不好,本宮前來探望。”
趙德全點頭,嘆息道:“娘娘且先候著,奴才這便去通報一聲。”
“有勞公公了。”江沉煙淡淡一笑,隨即便目送著趙德全進了養心殿。流螢收了油紙傘,朝著養心殿內張望了一眼,又看著江沉煙,見她幾乎溼透,忍不住道:“這雨下的太大了,娘娘您都溼透了。”
“無妨。”隨意應了一聲,她一顆心全都到了養心殿內。
沒多時,趙德全出來了。
“娘娘,皇上已經睡下了,您看。。。。”
眉頭微微蹙著,江沉煙眼中有落寞,輕聲道:“那本宮,便在這候著,煩勞公公待皇上醒來時再通傳一聲。”
趙德全看了她一眼,見她幾乎溼透,有些不忍,便又道:“娘娘還是先回宮吧,這雨越來越大,您即便是不顧著自己的身子,也得顧著肚子裡的孩子不是?”
“您請回吧。”
眉頭蹙的更緊,江沉煙不捨的看著養心殿內,又看看手中的食盒,沉吟片刻後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