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午膳時分,那讓人心煩的唸經驅邪總算是完成了,看著那些人漸行漸遠,江沉煙的眼神也越發深沉起來你。
流螢備好了午膳,也朝窗外看了一眼,氣悶的嘆了口氣。
江沉煙抬眸看了她一眼,笑著道:“怎麼?不甘心?”
“奴婢只是替娘娘委屈,娘娘您是個善良的人,他們怎麼能這般誣陷您?”流螢皺著鼻頭委屈道。
江沉煙輕笑一聲,隨意道:“無妨,別人怎麼看是別人的事,咱們怎麼做,就看自己了。”
流螢有些不解,疑惑的看著她,卻見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反而悠閒的用起午膳來。再次嘆息之後,也不再開口,只認真伺候著。
午後,慈安殿內,太后靠著椅背,看著那下了一夜,從暴雨到細雨,始終不見停歇的雨,很是煩悶。
春姑姑沏了龍井,輕聲道:“太后,您午膳用的少,奴婢看您胃口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茶香,又緩緩撥出一口氣:“哀家心中煩悶,那誦經驅邪一事,做的如何了?”
“已經完成了,按照您的吩咐,著重在寰璧宮外誦經好幾個時辰呢。”春姑姑點著頭說道。
聽完她的話,太后眉頭稍稍舒展了些,忽而又道:“江沉煙的過往,查的怎麼樣了?”
春姑姑點頭:“找到了從前江家的女僕,正在殿外候著。”
太后頓時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擺擺手道:“傳。”
只片刻功夫,殿外便走進了一箇中年女子,她身穿麻布衣裳,神態拘謹,一進殿內便慌忙跪下,不敢四下張望。
太后將她細細打量了一番,輕輕咳了一聲。
“民婦趙氏給太后請安,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中年女子渾身一顫,慌忙道。
太后看了春姑姑一眼,後者輕輕點頭,向著趙氏道:“趙氏,你曾經是江家的女僕,可是事實?”
趙氏連忙點頭:“是,民婦的確曾是江家的女僕。”說到這裡,她面色大變,又連忙道:“不過民婦與江家只是僱傭關係,沒別的關係啊,江家謀反一事,民婦一概不知,還望太后明鑑。”
太后微微蹙眉,眼中有些不耐。
春姑姑又道:“你別怕,太后今日讓你來,只是有一些事想問問你,你只需從實招來便可,不會為難你半分,而且…還有好處哦。”
好處?
趙氏一聽非但不會為難自己還有好處拿,不由得笑逐顏開,抬頭道:“民婦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太后請問吧。”
緩緩撥出一口氣,太后不願看她那般寒酸的醜樣,只淡淡道:“你在江家,是伺候誰的?”
“回太后,民婦是江家的廚娘。”
“廚娘?”太后眉頭更蹙緊了些,又問道:“哀家問你,你可知道江家三小姐江沉煙之事?”
趙氏一愣,而後道:“知道,都知道。”
太后微微揚眉,點點頭:“無論鉅細,一併道來。”
趙氏連忙點頭,而後便思索著記憶中關於江沉煙的一切事情,整理一番後,便細細道來。
她說的越多,太后的面色便越難看,偶爾和春姑姑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異。待得趙氏說的差不多時候,太后已經攥緊了拳,緊繃了後背。
“你說…那江沉煙出身之事,有白狐前來避雷?”太后不確定的詢問,眼中有一絲懼意。
趙氏點點頭,感慨道:“要說三小姐,可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啊,民婦這麼多年可從未見過任何一個小姐能比得上三小姐的美貌與聰慧,只是因為出身不好,還有出生之事那詭異之事,才讓三小姐自小便受了不少委屈,其實…。三小姐是個極好的人啊。”
沒有心思再聽她話中的稱讚,太后的心思早已混亂。
白狐避雷,這可是大災啊,這煙妃果然是個不祥的人。難怪昨夜會有天降煞星到來,想來,這煞星果然就是煙妃啊!
太后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她看著趙氏道:“你所言,句句屬實?”
趙氏感嘆道:“民婦不敢欺瞞太后,江家雖然已經滿門抄斬,三小姐也已經不在人世,可是從前她待民婦很是不錯,民婦自然不敢對她的事有半分造謠。”
太后微微頷首,看了一眼春姑姑,後者點點頭,對著趙氏道:“你做的很好,太后重重有賞,去領賞吧。”
趙氏面上忽然多了笑容,便跟著前來領她離開的宮婢去了領賞。
待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