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待奴婢自然是極好的。”銀檀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回答。誰料,聽得她的回答,茗妃卻是冷笑出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斜睨了她一眼,茗妃無謂道:“本宮對你刻薄甚至惡毒,所以你才會投奔了和妃,背叛本宮。這些日子,本宮未曾與你挑明,便是給了你機會,你如今還不從實招來。”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銀檀雙眼瞪大的大大的,戰戰兢兢道:“娘娘,奴婢。。。奴婢沒有。。。。”
“還敢說沒有?”怒喝一聲,茗妃眼波怨毒,一字一頓道:“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到底有沒有。”
銀檀到吸一口氣,抬眸看著江沉煙,眼底全是驚恐,她攥緊了手,吞吞吐吐道:“奴婢。。。。奴婢是和妃逼的。。”
聽聞此言,茗妃忽而露了笑,鼻間重重的撥出一口氣。
銀檀跪伏在地,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不斷的求饒。
沒有理會她的求饒聲,茗妃轉眸看著鏡中的自己,卸去了白紗,她面容再不復當年美貌:“想活還是死?”
銀檀怔怔的回答:“奴婢要活,要活。”
“既然如此,本宮便給你一個機會。”說完,她嘴角緩緩上翹,露出了陰測測的神情。
銀檀心頭一突,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只見茗妃拿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暗紅色石頭,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面而來。
“娘娘。。。。這是。。。。”銀檀聞著那股香味,不覺有些心驚。
“頭麝香,只這麼一小塊,便是價值連城。”她眼中閃爍著莫名光澤,而後將那頭麝香放在了銀檀手中,小聲道:“想辦法將這東西讓美妃貼身戴著,本宮自會創造一個絕佳的機會,將她拉下馬。”
銀檀驚顫顫的看著手中的頭麝香,只覺得渾身發麻。
夜漸漸深沉,江沉煙看著桌上燭光漸漸微弱的燈盞,用剪刀剪了些燈芯,火苗又旺了些,將她的面容照的越加清晰。
剛剛放下剪刀,她餘光便瞟見了一抹紫色。
他來了!
“你近日入宮,倒是頻繁。”江沉煙不用去猜也知曉此人是誰。
會在深夜無聲無息出現的,除了乾瑾瑜,沒有他人。
嘴角劃過一抹淡笑,乾瑾瑜看著她被燭光照亮的雙眸,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紙包,隨手向她扔去。
接住了紙包,江沉煙目光平靜無波,將紙包收入袖袋,偏眸看著乾瑾瑜:“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忘了問你,你可否如實回答?”
“問吧。”乾瑾瑜站在燭光無法照耀的陰暗處,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波動。
“茗妃,是你的另一顆棋子。”
“對。”
“是你讓她,殺了我?”話語轉冷,江沉煙看著乾瑾瑜,定定的問。
沉默片刻,乾瑾瑜忽而笑了,那略顯陰暗的笑容讓江沉煙極為不舒服:“我知道,她殺不了你。”
“那你為什麼?”江沉煙眉頭一蹙,還欲說話,便聽的乾瑾瑜冷冷道:“你太弱,還需要磨礪。她便是我給你準備的最好磨礪工具。與其說是讓她殺了你,你不妨反過來想,是我要你,殺了她。”
他聲音越來越冷,帶著一股深沉的殺機。
江沉煙眼中有些不解,繼而道:“你費盡心機,將她打造成姬清雅的模樣,難道只是為了讓我殺了她?”
微微一愣,乾瑾瑜眉頭緩緩蹙起,眼神越加冰冷起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用瞞我,我都知道。”江沉煙收回視線,看著跳躍的燭火,沉聲道:“那一夜,我差一點命喪她手,可是也劃破了她的臉,我可以肯定,她那張絕美的臉蛋下,還有另一張容顏。”
說著,江沉煙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耍的什麼把戲。”
乾瑾瑜眉頭狠狠擰了一個結,低聲呵斥:“這與你無關,你只需做好你我之間的交易即可。”
著起陰的。江沉煙咬唇,眼中帶著一絲掙扎。
是,與她無關!可是。。。若是洛擎蒼知曉那張臉是假的,一直一來他都被矇在鼓裡,他該有多受傷。想到這裡,江沉煙不自覺呼吸有些困難。
幾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乾瑾瑜忍不住冷笑,而後一步步走出了陰暗區域,暴露在了燭光下。
“原來,你是擔心他。”嘲諷般的話語聽的江沉煙眉頭蹙的更緊。
“擔心他知道後會倍受打擊對不對?”
“你竟然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