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沉吟著點頭,心中也贊同了江沉煙的說法。
當即,二人一同往慈安殿行去。
蘭馨閣內,明妃靠著窗欄,看著遠去的三人,嘴角噙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娘娘,奴婢去養心殿打聽過了,皇上是與那煙妃一同回來的,見他神色,似乎沒有太多不愉,娘娘的猜測是正確的。”
如意在她身旁小聲的說。
笑意更濃,明妃譏諷道:“那煙妃此刻必定是去了慈安殿,不過,她怕是已經晚了一步,以太后的鐵腕手段,如何能讓有損皇家天威的人存活,那宜妃,此刻說不定已經。。。”話到最後,她忽然沉默了,眼中有一抹快意和勝利的喜悅。
到最後,她還不是成功了?
煙妃,你以為你真的很了不起嗎?若是真的這般了不得,那便將宜妃救出來看看!本宮等著看你的好戲!
就在這時,守門的侍婢走了進來,將江沉煙適才那句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明妃。聽聞此言,明妃的笑意驟減,眉頭緩緩蹙起。
她是什麼意思?是打算對付她了嗎?
馨看槿殿。冷哼一聲,她攥緊了拳,轉身拂袖:“擺駕飛霜殿。”
與此同時,慈安殿偏殿一間秘密的耳房內。宜妃躺在木板床上,面上一張又一張的牛皮紙遮蓋了視線,冰冷的水滴順著她的肌膚滑落,激起了一串串的雞皮疙瘩。
她低聲嗚咽,只發出悶悶的聲響,雙手雙腳被牢牢綁著,動彈不得。
春姑姑又將一張牛皮紙浸溼,滴滴答答的水滴落在地面,清晰可聞。
“放。”太后坐在軟椅上,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剩餘的半張臉像是蒙了冰霜,看起來有些駭人。她雙手放在扶手上,一下接一下的敲打著,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
春姑姑點點頭,將手頭那張紙蒙上了宜妃的臉。
痛苦的掙扎,宜妃只覺得視線一片漆黑,鼻間吸入的只有冰冷的液體,她劇烈的咳嗽,卻怎麼都挪不開面上厚重的牛皮紙。
被緊緊綁著的雙手手腕勒出了血痕,可是憑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得。
見她還有力氣掙扎,太后微微挑眉,聲音更加冷厲:“再放。”
春姑姑微微垂眸,轉身機械般的重複著之前的動作,像是沒有生氣和靈魂的機器人。違反宮規的女人,該死!她不會有任何的同情和猶豫。
就在這時,房門外響起了婢女的聲音:“太后,煙妃娘娘求見。”
眉頭緩緩蹙起,太后眼神冷然,她看了一眼春姑姑,後者點點頭,繼而站起身,開門而去。
宜妃聽到了煙妃二字,像是聽到了希望,整個人掙扎的更劇烈了。
春姑姑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別掙扎了,太后親自下令將你秘密處死,是定然不會讓任何人找到你的。”說完,她停頓了一下,聲音更冷道:“所以,別指望煙妃能救你,她,辦不到。”
她冰冷沉重的聲音伴隨著有一張滴答著水滴的牛皮紙覆在了宜妃面上。
像是一把重錘重重的擊打在宜妃胸口,她呼吸困難,頭昏腦脹,那感覺就像多日沒有安眠一般,讓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睡吧,睡吧,睡著了便什麼煩惱與痛苦都沒有了。
心底似有一個聲音在低聲呼喊。
終於,她漸漸閉上了眼。
慈安殿正廳中,江沉煙跪在地上,低垂著頭,口中定定道:“求太后垂憐。”
太后面色清冷,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端起一杯茶盞淺抿了一口,繼而冷冷道:“何事要讓哀家垂憐?說來聽聽。”
江沉煙抿抿唇瓣,抬眸看著太后,頓了片刻後道:“求太后饒宜妃一命。”
“宜妃?”太后眉峰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沉煙,隨意道:“本宮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要尋宜妃怎的來了慈安殿,哀家記得,宜妃是在落月閣,你。。。來錯地方了。”
江沉煙心頭一急,慌忙又道:“太后,臣妾求您,饒宜妃一命,她雖有錯,卻已經受了懲罰,皇上也答應不再追究,請您秉持一顆母儀天下的仁心,寬恕她吧。”
有些不耐的放下茶盞,太后冷冷掃了一眼江沉煙,沉聲道:“哀家說了,宜妃不在這裡,哀家更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暗暗咬唇,江沉煙知道太后這是在和她打太極,耗時間,可是她根本沒有時間繼續耗下去,宜妃危在旦夕。
重重撥出一口氣,江沉煙直視著太后,一字一頓道:“太后,此事皇上已經知曉,相信不久後便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