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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蘇家老太太把她的繡莊給吞在了蘇家的產業裡,所以全權委託了許繡憶出面,蘇家老太太一心以為這份家業是許繡憶的便是蘇家的,不會想到這份家業背後還有個正主兒。

只是如今,這正主兒也沒了,許繡憶分身無暇,如今也只能不辜負蘇家老爺臨終囑託,把那百年基業支撐著。

只要繡莊那,她已經許久沒去看看了。

車馬到了保寧堂門口,銀玉攙了許繡憶下車,保寧堂的夥計見是許繡憶,忙是恭恭順順的出來迎接。

這些夥計,多半都是以前最困難的時候聽信蘇錦藝挑唆,背棄許繡憶的,後來蘇錦源死而復生回來,這些人紛紛抱著一顆委屈的心重新回來,看到蘇錦源就像是看到了靠山,甚至曾經一度欺負許繡憶培養出來的那批人。

許繡憶是破為不待見這些仗著在保寧堂做了許久就覺得自己是功臣的人。

保寧堂二部一開設,許繡憶就把自己的人全部調派了過去,和保寧堂再無任何瓜葛。

如今,這些人之所以對她如此恭敬,看不是敬重她是蘇家三奶奶,從很早以前她就是蘇家三奶奶,這些人還夥同蘇錦藝背棄蘇家的,背棄她,沒給她好臉色瞧過。

他們之所以會如此,只因為如今的保寧堂,遠遠及不上保寧堂二部了,許繡憶掌管這個家靠的是什麼,他們看的清楚明白,許繡憶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只是這些人再怎麼對她恭敬,當時背棄的痛,鼓勵的無助,許繡憶全部都記在心裡。

“把賬本拿來我看看。”

一進去,她也沒什麼太多的表情,語氣淡漠。

管賬房的龍叔趕緊的把賬本給她奉上:“三奶奶,給您。”

徑自進了賬房,許繡憶把賬本看了一遍,她知道保寧堂如今生意不好,卻不知道不好到了這種程度,難怪那些人看到她的時候,頭都不敢抬起來。

這些倚老賣老的老夥計,把保寧堂弄到了虧欠的地步。

保寧堂完全是吃老本養著。

“龍叔。”

“是,三奶奶。”

“這賬是你做的?”

“恩,怎麼了三奶奶?”

“你做了多少年賬了?”

龍叔忙道:“二十多年了,老爺在的時候我就在賬房了。”

“賬目做的極為不工整,支出收入十分散,若非我懂得看賬本,根本就看不明白你做的什麼。”

龍叔一怔,臉上有些憤然,卻是敢怒不敢言,許繡憶正好今天也帶著保寧堂二部的賬本過來,推到了桌上,語氣不嚴厲,面容卻是不怒而自危。

“你看看二部的做賬,就知道我為何這麼說你了。”

龍叔自認做了二十多年賬了,還比不過二部一個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於是過來看了兩眼,大為驚歎:“這……”

複式記賬法,許繡憶教的王允,王允培養了三個徒弟,王允去了蘇家銀行後,其中一個徒弟就接手了二部賬房的職位。

許繡憶知道這種記賬法在古代尚未有,古代管用的就是龍叔這種記賬法,繁瑣,凌亂,條目不清,要核對許久才能看明白收入支出盈利虧損。

她這顯然是有意的,而她的有意,無非就是要給趁著蘇錦源不在,挫挫著保寧堂裡頭這些自認為是老夥計的銳氣。

龍叔的銳氣,顯然被挫到了:“真記賬法,賬目清晰,條條款款明瞭,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記賬法。”

許繡憶道:“把所有人都叫進來。”

“是,三奶奶。”

龍叔出去叫人,銀玉小聲問許繡憶:“奶奶,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不做什麼,只是教他們一點生意經,點上茶。”

銀玉給許繡憶看了一盞茶,保寧堂的夥計十六人,包括藥童都站在了許繡憶面前。

上一次這樣見面,這些人看著她的眼神,無疑是輕瞧的,是看不起的,是叛逆的,甚至是嘲諷的。

這些人都是自認為有骨氣的人,可是若是真有骨氣,現在就沒這個臉回來。

自然,許繡憶不是記這這個仇,既然回來了,保寧堂確實也是用人之際,她叫他們進來不是來翻舊賬的,而是要爭對現在的境況,給他們上一堂課。

保寧堂,就算街巷漸冷,可是醫館不是成衣店,越是熱鬧的街道上能看到更多琳琅滿目的商品,醫館就是醫館,現代的醫院,也沒有一家是設立在鬧市區的正中的。

人總有個災病痛楚,對醫館的需求是不可少的,而且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