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著這一句話,等了太久了。
“承少……”
撲到了安承少懷中,彼此的擁抱,是那樣的溫暖。
他給了她的不是山盟海誓,可是許繡憶什麼都不想要,甜言蜜語可以不要,山盟海誓可以不要,她唯獨想要的,只是同安承少一生一世一雙人,安寧平靜的過完下輩子。
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真的願意放棄所有,放棄仇恨,和我一起浪跡天涯?”
“你就是我的所有,我擁有你就夠了,所有趕緊讓自己好起來,等到你身體好了,我們就離開吧。”
這是許繡憶這幾天聽到的,最動聽的承諾了。
她卻不知道,有時候,承諾緊緊是一個承諾,或許永遠都沒有兌現的那一天。
*
武墨府上。
武墨慵懶的逗著一隻畫眉,頭也不抬問道:“真的決定放棄了,你孃的仇你不報了?”
安承少點點頭,雖然眉心還是有些糾結。
“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其餘對我來說,我已全不在意了。”
武墨一笑,抬起頭,一雙美眸深邃的落在安承少身上,起身,拍了拍安承少的肩膀:“那就走吧,帶著我的夢想走吧,我多羨慕你們的瀟灑,你們做了我做夢都想做的事情,承少你不是說過你娘說了,讓你千萬不要報仇,仇恨只會讓人痛苦,這世上,唯有愛,可以衝破所有的苦楚。”
武墨是鮮少說這樣深邃的話的,安承少知道對武墨來說,私奔都是奢侈的。
“我如今只還有一件事情放不下。”
“你大哥?”
“恩。”
“他過的很好,你何必放不下,你難道要去告訴他你的身份?”
“不了,免得成了他心裡的牽掛,既然要消失,就想消失的乾脆一些,我大哥那裡,若是你能照拂,就多關照一些,還有秦續。”
武墨點頭:“我知道。”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這幾日就不要再偷偷去國公府了,過兩日就是秋獵,你們終歸是能見上的。”
“那不一樣,你別管我,我現在和我家嵐清如膠似漆著呢。”
“呵!小心點兒的好,許大人為人還是十分精明的。”
“你這是在說你老丈人的壞話嗎?”武墨打趣道,安承少無奈搖頭,他的生命裡出現過的女人不過,許繡憶是最特別的一個,而武墨卻是他最心疼的一個。
“我回去了。”
“仔細路上,拿把傘吧,看著要下雨了,對了,秦煙什麼時候走?”
“不清楚,少說也得三五月。”
“你可要提防著點那個小妮子,我看那小妮子對你是餘情未了。”
“我若是不給她機會,她又能如何?”
“嘖嘖,真是絕情,不過絕情的好,我喜歡,哈哈,走吧走吧,不然真要下雨了。”
武墨提醒安承少,只因為這幾日和幾個王公子弟聚會的時候聽她們說起了秦煙,秦煙在這些王公子弟裡,也算是一個熱門,只因秦煙生的美麗而且性子又是大漠兒女豪放的性子,這些公子哥看慣了京城的小家碧玉,對秦煙這種大漠沒人可都是虎視眈眈著。
這些人中當屬和沙王的兒子平陽世子對秦煙最為痴狂,這次秦煙上京他是車前馬後,各種討好,奈何美人心有所屬對他嗤之以鼻,不過他這幾日死皮賴臉討好秦煙,卻是發現了秦煙身邊多了一個小孩,平陽世子以為是秦煙的弟弟打趣了一番,卻吃驚的發現這孩子的母親是個死囚,不過還要多問,秦煙已經趕走了他。
死囚,武墨依稀記得,許繡憶家二伯的姨娘,就是個死囚,而恰好的,那個孩子姓蘇。
武墨不是個願意在這些事情上費腦子的事情,只因為是許繡憶的事情,所以提醒的安承少留個心眼兒。
安承少從五王爺府上回來,才進去就聽呂青說秦煙來了,在等他。
他眉頭微微一緊:“不是說了我不在,就讓她先回去。”
“是我要硬闖的,你別怪呂青,承少,我有話要和你說。”
出現在眼前的秦煙,一襲寶藍色長衫,簡單一個流雲髻,薄施粉黛,算得上是個傾城絕世的美人兒,安承少知道京城裡的公子哥都對她趨之若鶩,只是她卻只對他死纏爛打,這次秦煙上京其實登門過好幾次,他就算是在家也避而不見並且和呂青吩咐了他不在切不可讓秦煙進來。
他在刻意拉開和秦煙之間的距離,讓秦煙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