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繡憶沒多想,所以她完全沒想到,推開書房門,看到的會是安承少。
她的步子停在了門口,那下棋的人落棋子的手也停在了空中,只有許嵐清不明所以,道:“我妹妹繡憶,安兄認識的,繡憶,你怎麼回家了?”
看來武墨是沒有和許嵐清說她和安承少的事情。
許繡憶進來,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淡淡一句:“爺爺要我把這給你拿來,這卷軸是個安公子,我去陪嫂子了。”
才要走,那空氣裡飄過來他的聲音,語氣幾分淡薄:“聽說蘇家三奶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防和我切磋一局。”
許嵐清也下了竹榻,過來拉許繡憶:“你陪她做什麼,有的是丫鬟陪她,過來看我們下棋。”
許繡憶無法拒絕,只得過去。
這局棋形勢明顯的安承少落了下風,許嵐清的棋藝超群,許繡憶也難得有幾次能贏得了他的,連皇上也封了許嵐清一個棋聖的雅號,安承少這一局顯然是必輸無疑的了。
“繡憶,你過來的時候,沒看到湄晨?”
“沒有啊。”
“這奴才,我讓他守在門口,不許人靠近,他又野到哪裡去了,真是平素裡太縱容了他。”說完又忙笑道,“沒叫他攔你,就是有些人忒煩。”
這有些人,說的是他們的爹爹,還是鍾雅琴,大約或許都是吧。
許繡憶原本是想問問鍾雅琴懷孕是怎麼回事,因為她記得前些日子鍾雅琴還和她說過許嵐清碰都不碰她一根手指頭,不過如今有外人在,這樣的話是不好問出口的。
她坐在許嵐清邊上觀棋,對面就是安承少,他目光專注,一分也沒有往她身上落,許繡憶再見他以為能夠徹徹底底的視若無睹,才發現就算是有催眠之術,她也未必看見可以做到如此。
她的神色有些渙散,心思全不在棋局上,不知道飄去了哪裡,她想或許那些曾經都不曾存在過,她完全可以心平氣和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