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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緊了腳步,武墨身份若是叫人知道,以此為了要挾,那可是不得了。
推門而進,武墨已經醉死在地板上,口中胡言亂語的喊著許嵐清的名字,安承少見房內除了東倒西歪的酒瓶,一切倒是沒敲出來歡愉過的跡象,況且他最是瞭解武墨不過,她喜歡了許嵐清這許多年,她雖然痛苦,卻也不至於拿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身家性命還有清白之軀開玩笑。
“武墨。”
他從一堆酒瓶裡抱起昏沉沉胡言亂語的武墨,武墨一雙鳳眸戲謔的看著他,冷哼一句:“許嵐清,誰讓你來的,你不是該好好守著你的夫人孩子嗎?”
安承少鼻間一口嘆息沉沉:“武墨,是我,承少。”
“承少?安爺?你怎麼長的和他這麼像?本王看錯了,呵呵,呵呵呵……”
“這是喝了多少,你何以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安承少見武墨痛苦,便去了許府,從許嵐清對他夫人的態度來看,這件事恐怕也不是武墨想的那樣,只是武墨對許嵐清避而不見,愣是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許嵐清,折磨了許嵐清的同時,也將自己折磨至此。
安承少委實不忍,將武墨放到床上,武墨嘟讀嘟囔囔滿嘴的酒氣說了些什麼,然後,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安承少委實不忍,可他卻再也不願去許府,因為那個人在。
他百般懇求,幾乎是低聲下氣的,他自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放棄過尊嚴去求一個人愛自己,而她一字一句,皆是利刃刺的他心肝脾肺俱傷。
坐在武墨床邊,他與她同病相憐,都是被許家兄妹所傷,傷至最深。
而那廂,昏黃的燈光下,許繡憶陪在許嵐清的床邊,做的是個他一樣的想法,她們許家兄妹怕是上輩子欠了武墨和安承少的,這輩子才要受這樣情傷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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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嵐清性命無恙,蘇錦源醫術高明, 加上許嵐清原本身子底子就十分的好,所以一日連著施針三次,蘇錦源給了一句放心話,說是醒來之日不可測,但是命絕對是保的住。
天色漸黑,許繡憶陪在許嵐清床邊,握著許嵐清的手。
原本也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哥哥,只是她借用了人家妹妹的身體,可是血脈相連,她對許嵐清的痛苦感同身受,她只願許嵐清早起醒來,千萬不要真的成了植物人。
守了一夜,翌日清晨金玉送了飯菜進來,勸她去歇會兒,她著實也有些不舒服,點了點頭,吃了早膳走到門口,卻碰到了鍾雅琴帶著丫鬟來。
鍾雅琴一雙眼睛紅彤彤的腫了老高,對於鍾雅琴許繡憶說不上是什麼感情,以前多半是同情,可是後來鍾雅琴非要她拿肚子裡的孩子賭咒之事後,她就對鍾雅琴多了幾分煩厭。
鍾雅琴見到她,悽悽的喊了一句:“繡憶,嵐清他可醒了”
“不曾!”
許繡憶回。
鍾雅琴眼淚珠子落了下來,噼裡啪啦的,在門口探頭往裡看,卻也不看進去,道:“我能同你說兩句話嗎?”
大抵又是抱怨或者委屈的話。
許繡憶倦怠的很,不大想聽,她卻已經屏退了丫鬟,徑自開了口:“繡憶,你去求爹爹休了我吧。”
許繡憶倒是怔了怔。
鍾雅琴這是做什麼?
但聽得鍾雅琴繼續道:“是我把嵐清逼成這樣的,若是我昨日不是執意要鬧他,他或許也不會這樣。”
如果這樣說來,許繡憶該是比她更愧疚,若不是許繡憶昨日勸他放棄武墨並且告訴他武墨和人相好,許嵐清或許也不會這樣。
一這樣想她心裡就越發的難受,偏生鍾雅琴又哭開了,哭的悽悽的:“繡憶,我仔細想過了,我嫁入你許家的後,你哥哥從來都沒有開心過,爹爹以為我們兩人感情不睦做了些事情讓我們圓了房有了孩子,想以此培養我和嵐清的感情,可是他討厭我,他恨我,我知道自己攀不上他,孃家裡又做過不體面的事情給他蒙了羞,終歸是我奢望了,我還以為孩子……”
“好,我去和爹爹說。”
煩躁,委實煩躁,果然她猜得對,又是炒冷飯,這一模一樣妄自菲薄的話,許繡憶都不知道這是聽到的第幾遍了。
鍾雅琴原本這樣說,無非是來博同情,討安撫的,畢竟以往每次許繡憶都會在她難受的時候給她安慰撫卹,可她不曾想,許繡憶居然會打斷了她的話,答應的如此乾脆利落。
這下她慌了:“繡,繡憶……”
難怪許嵐清無論鍾雅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