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上這個當。
蘇錦源臉色陰沉的拜訪了蘇家老宅,蘇錦業和蘇李氏早早起來就要往票號去,開門門就看到正要敲門的蘇錦源。
蘇李氏對蘇錦源有些許的忌憚,畢竟以前蘇家的家業都是蘇錦源掌管的,而蘇錦業在蘇錦源面前也是氣短几分,兩人似乎都猜到了蘇錦源為何而來,臉面上未免更是有些怯懦了。
“錦源來了,進來坐吧。”
蘇錦源鐵青著臉色,隨著蘇李氏蘇錦業進去。
進了堂屋,蘇李氏下去泡茶,蘇錦源開門見山:“大哥你自己想做這種騙人的勾當,你就自己去做,不要拉上繡憶,她耳皮子軟,涉世又未深,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巧舌如簧說服他和你們一起做什麼騙錢的票號的,但是我今天也不顧兄弟情面警告你一句,你最好安分些,不然我就報官說你們詐騙。”
蘇錦業麵皮滾燙,氣血上湧,原先性子懦弱,此刻聽得蘇錦源把他的事業說成是詐騙,再是懦弱的人也是有脾氣的。
“錦源,你們已將我逼至這等地步,難道還不肯罷休嗎?你們不肯出錢給我開保寧堂分號,你娘把我們趕出來的時候,除了我們自己屋子裡的東西啥也不許帶,蘇家是你們的,對,都是你和錦鬱的,沒我和錦藝半點份,從小到大,但凡好的都是你和錦鬱的,錦藝自己靈活還知道去爭取,我卻木訥一個,每次只有被遺忘的份,我忍氣吞聲,只想著安分度日,卻是如此你娘也不肯,把我們趕出蘇家,分文不給。難為繡憶可憐我們,願意幫襯我們一把,你何以要把我們說的如此不堪和下作。”
蘇錦源大約也沒想到平素裡總是一副怯懦模樣的蘇錦業會有如此一番激烈言辭。
但是他可不怕他的,若不是他自己做錯了事,何以會被趕出蘇家,他不著急做一番檢討,反倒怪罪到他母親頭上,口口聲聲你娘你娘,喊了幾十年的母親,這一刻倒是要把關係撇的乾乾淨淨了是嗎?
也好,斷了這份兄弟情誼,蘇錦源才徹徹底底的不需要給他留半分顏面。
“你給我聽好了,蘇錦業,我還是那句話,你那票號愛怎麼做怎麼做,但是打你自己的名聲,別和我蘇家沾染半分關係,跟別企圖拖繡憶下水,你最好識相的關門大吉,不然你那冷冷清清鬼都不去的詐騙票號,名字我就讓它變成一團灰,我說的到做得到。”
“哐當!”
有茶盞碎落的聲音,是蘇李氏,如今看著蘇錦源,渾身發抖,臉色一片青白,嘴唇顫抖想必是個氣的話都說不出。
蘇錦源冷哼一句,甩袖而去,蘇李氏氣的跌坐地上,眼淚珠子啪啦啪啦落下來,簡直是難受的要死,怎的天就要決了她和錦業的活路呢,在蘇家要被羞辱,出了蘇家還要遭羞辱,這還讓人怎麼活。
“起來,哭什麼,他敢放火,我就告他縱火,他撕破了兄弟的臉皮,我也可以做到狠絕,反正從來他也沒有拿我當過大哥,在他眼裡我還及不上他的小廝呢。起來,去票號,照舊做,別人說我們什麼我們都忘心裡去,遲早得把自己給氣死,我們行的正坐得端,只要有人肯存錢進來,一年後我們不走不跑給了錢,就能證明我們不是欺詐。”
蘇李氏卻是灰了心,昨天外頭人怎麼說她們的她怎麼可能聽不見,連店裡請來的兩個夥計昨兒夜裡都來給她說不想做了,感覺會被官府抓起來。
“我們這樣還怎麼做生意,內憂外患的,錦源要燒了我們票號,外頭人又說天下沒這樣的好事不肯放錢進來,昨兒一日,就有來看熱鬧和問的,沒一個來存錢,外頭街上說的多難聽你沒聽見嗎?”
“你彆著急掃了自己興致,我覺得倒是挺好的,總比在家裡做吃等死的好,繡憶說的你還不信?”
蘇李氏抹了眼淚,嘆息一口:“信是信,只是換做我也覺得不靠譜,左右我們都不賺錢,有點拆東牆補西牆,別人存了銀子來,我們拿去開保寧堂分號,往後保寧堂分號賺的那些,還不知夠不夠付票號這的利息的。”
“持平我就滿足了,我不在乎盈利,就想證明自己,你難道不明白我嗎?”
蘇李氏藉著蘇錦業的手起身,輕輕抱住了他:“不然我讓我爹爹先來存點錢。”
“不要,我不想總仰賴你孃家,在你孃家人眼裡,我如今連個身份地位都沒了。”
知道蘇錦業執拗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蘇李氏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說實話她嫂子那樣不待見她們,她哥哥最近又剛接手了家產,還不定肯不肯拿錢給她們,她老爹拿點私房錢,她又如何忍心去要。
“好吧,去票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