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好抱怨。
整個蘇家,沒一個能同她說得上話的,如今許繡憶回來了,她可就有解悶作伴的了。
她來的時候,也給許繡憶帶了點東西,無非是金銀珠寶類的俗物,說讓許繡憶喜歡就留著,不喜歡就賣了買些喜歡的東西。
蘇錦源雖然不喜歡陸羽兒夜深還來叨擾,不過被蘇家老太太叫了去,房間也就空了出來給陸羽兒和許繡憶。
陸羽兒繞著髮帶上的流蘇,五顏六色的流蘇,很是豔麗,若是佩戴小姑娘說身上是個活潑青春,可陸羽兒三十有八了,總覺怪異。
偏生她還要問許繡憶:“好看嗎,這是我以前做姑娘的時候自己編的,昨兒收拾東西時候翻出來了,你喜歡我給你也編一條。”
可別說,陸羽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這五彩流蘇髮帶,許繡憶真沒想到是她自己編的。
“恩,好看。”
陸羽兒聞言,歡喜的很:“那我回頭給你編一副,明兒你得空嗎?陪我去街上買些絲線吧!”
她說完,有忙道:“忘記了你身子不爽,那我叫漣漪去買,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許繡憶隨口說了一個:“天藍的。”
“行,我記下了,三嫂,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什麼事?”心高氣傲的陸羽兒也有賠著笑臉求人的時候,顯見的這件事必定對她十分重要,能對她十分重要的事情,想來也就是有蘇錦鬱了。
果不其然,但聽陸羽兒幾分抱怨道:“還不是我家相公,早出晚回的,每日我還沒起了他就不見了蹤跡,我都睡熟了他才回來,好幾次三哥回來了,他都沒回來,我問三哥三哥說他在醫館裡學習,男兒有志是好的,可是這樣我就和守活寡似的,你應該明白的,我們新婚燕爾,我也想要有個孩子。”
忽然就想到了蘇錦業說過陸羽兒因為平素裡飲食不注意喜歡吃冰的東西,加之葵水來的時候也不注意,所以這體質很寒,加上這把年歲,幾乎是不可能有個孩子,想來陸羽兒還沒知道這些。
許繡憶也不願意做這個當面挑破的人,長久月累的,陸羽兒自己也能知道自己不會生。
她只是道:“我同錦源說說,叫他別太苛刻了,早些讓四弟回來陪你。”
“真的?”
“四弟妹,我幾時騙過你?”
想來也是,當日許繡憶說她們要成為親人,最後許繡憶極力撮合下,她也揀了蘇錦業這樣一個俊郎君,便是因為和許繡憶之間的這個秘密,她和許繡憶才更為親厚。
“那明日起,讓錦鬱早點回來,還有一件事,繡憶我也要請你幫個忙。”
“還有何事?”
“我吧,總覺著那個邰蓮的八字和我不合,早些日子我好端端的站在院子裡,邰蓮端著茶水過來遠遠絆倒了,那滾燙的茶就潑了我一身。這便算了,我也打了她至少解了氣,想來她就算這次是故意的捱了痛下回也不敢了。沒想到前天晚又是無端端的我在那坐著,她進來我就手抽筋了,疼了半晌啊。”
“羽兒你是想多了,不過你要是覺得不安心,我可以給你安排個人來算算你和邰蓮的八字是否相沖。”
“恩,明後日吧。 ”
“成,依你。”
陸羽兒頗為歡喜,蘇錦源推門進來,陸羽兒也是識相,道:“那你記著了,我先回去了。”
“恩,仔細看路。”
陸羽兒甫一出去,蘇錦源就坐到了床邊,看許繡憶面色比之前要好很多,笑道:“她同你說什麼了,她要你記著什麼?”
許繡憶也不瞞著他:“她嫌四弟早出晚歸讓她獨守空房過的和活寡婦一樣。”
蘇錦源的面色微微一變,大約是想到自己以前也讓許繡憶過過這樣的日子,許繡憶知道他想多了,輕笑一句:“看你尷尬個什麼,守活寡的又不是我,她說讓四弟早些回來,我想也是,四弟每天在店鋪裡都忙什麼呢,我怎不知道有這麼多可以忙的。”
蘇錦源過來輕輕摟了她,許繡憶幾分不自然卻也沒有推拒,他的胸膛不比安承少的寬厚,心跳卻是十分的有力,噗噗的震著她的臉,
只聽他道:“你甭管他們兩人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四弟這是有意要避她呢,四弟噁心她的緊,私下裡和我說他每看陸羽兒的臉一次就想死一次。這樣安排,以你的聰明也該知道是母親安排的,母親叫他去保寧堂躲陸羽兒,他能做什麼,每日拿我那保寧堂當個古董鋪,窩在房裡研究古董呢,他是寧可對著那些死物,也不願意對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