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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一色,外頭很冷,可是馬車內,卻是一片溫暖,暖的不僅僅是空氣,還有人心。

與此同時,方才許繡憶被拐帶去的小道上,一架馬車艱難的踩著雪往外,陡然面前攔了三個扛著大刀的漢子,其中一個三大五粗的指著那馬車道:“老大,尋著那些金銀首飾進來,我看就是從這馬車上丟下來的。”

“劫車。”另一個大漢一聲令下,幾個人上前,委實嚇的車馬伕不輕,一鞭子抽打在馬兒上,狂奔著往外逃,只是胡頭亂竄,過一處狹道的時候車廂被夾住了。

幾個土匪上前,戲謔的拍著刀:“遇見爺爺不下車,還敢跑。”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閻羅王,取你性命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幾聲誇張笑聲,嚇的車馬伕臉色慘白,跳下馬欲跑,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他不想死,只是跑了不到三步,胸口一陣刺痛,銀刀自背後而入,前胸而出,刀刃上滴滴落著鮮血,他來不及悶哼一聲,緩緩倒下。

刀子抽出,三個土匪跑上馬車一通亂翻,馬車裡一個包裹,將值錢的都拿走後,任由那些散亂的帕子衣物散了一馬車,三人得意的結伴離開,背後雪地裡,雪白的雪和豔紅的血混在一起,詭異,妖冶。

三月後,一處農舍,嬰兒響亮的啼哭劃破了天際,伴隨著一個老婦人一聲“恭喜”,便是孩童歡喜的笑聲。

“娘,娘,叔母生了,叔母生了。”

“叔,爹,叔母生了,你們趕緊別忙了,去看看吧,叔母生了。”

“哐當。”一盆滾燙的熱水落在了地上,濺了抱臉盆男子一腳,他卻渾然不覺似的,奔出了廚房,腳步似長了翅膀一般,幾乎要飛起來。

隨後而出的,是一男一女一雙夫妻,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娃。

“繡兒。”

“近乎粗魯的推開門,屋內產婆正在給孩子洗澡,陡然吹進來一陣冷風,產婆不由嗔了一句:“這孩子爹心急的,也不怕把孩子涼了,趕緊趕緊關門,放心,母子平安,這大胖小子,可折磨壞你娘了,昨兒夜裡到現在才肯出來,白小爺,你趕緊去看看你娘子吧,她受累了。”

“恩,繡兒,繡兒。”

安承少幾步繞過屏風進了內室,屋內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床上躺著個虛弱的人兒,臉色蒼白卻抵不住她風華絕代的美麗。

此刻,她正在對他淺淺笑:“是個兒子。”

“我知道,繡兒,辛苦你了。”

上前溫柔的環抱住女子,似怕弄傷她似的,他所有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許繡憶伸手,輕輕環抱住了白天涯的腰肢。

“我沒事兒。”

屏風外,一個歡喜聲音傳來!

“丫,大胖小字,晴兒你快來看看弟弟。”

“弟弟好胖啊,哈哈,娘,我小時候是不是也這麼胖?”

“你小時候啊,你可沒這麼胖,看弟弟白白嫩嫩的,真是可愛,娘你說弟弟叫什麼名字好啊,爹,爹你來看弟弟。”

“呵呵!”門外,進來一個頎長的男子,容顏似玉溫潤,笑容如風柔和,看著產婆手裡的小娃子,嘴角噙著一抹欣慰又感動的笑。

產婆笑道:“白大爺,給你家大侄子取個名字吧。”

蘇錦業笑的幾分靦腆起來:“這我可不好代勞,還是讓孩子的爹孃取吧!”

屏風內,許繡憶撐起身子靠在安承少懷中,笑道:“大哥,長兄為父,長嫂為母,還是你們給孩子起的名字。”

“我們嗎?”

“大哥大嫂,快被推辭了。”安承少也如是道。

蘇錦業輕笑一聲,伸手撥弄著懷中小娃粉嫩的臉蛋,道:“叫白天涯如何?浪跡天涯的天涯?”

“好耶,爹爹這個名字好好聽啊,白天涯,弟弟也和姥姥一個姓,我們都和姥姥一個姓,爹爹叫白錦業,叔叔叫白承少,我是白晴英,我們叫的小胖弟弟叫白天涯,好誒,我們一起浪跡天涯,逍遙自在,是不是,叔母?”

許繡憶勾起了唇角。

“是,我們一起浪跡天涯,逍遙自在。”

那襁褓中的小娃子似感染了這一份快樂似的,嗚嗚呀呀起來,頓然逗的大家笑成了一片。

有風來襲,帶著院內初吐花蕊的桃花香,撲的人一頭一臉芬芳,春天來了,大地復甦,這個午後,江南一處花香滿園的農舍,一屋子的歡聲笑語,所有的關於昨日,似都已經散在了風中,遠去,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