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你怎麼這樣說妹妹。”
許嵐清不知道何時再門外的,聽到這一段闖了進來。
許唐宇轉過身,憤然的看著許唐宇,遷怒到了許唐宇身上,厲聲道:“我說她的說錯了嗎?她丟我們家的臉還沒有丟夠嗎?”
“爹,你……”
“哥!”許繡憶伸手抓住了許嵐清的手,示意他別說了,抬起頭,她眼中滿是淚水,卻並不是因為覺得委屈和傷心,其實她知道,自己確實讓許唐宇丟臉了。
她的眼淚,只是覺得養育之恩,無以為報。
“爹,對不起。”
許繡憶的眼淚,終歸還是讓許唐宇軟了幾分語氣:“別和我說對不起,你最好乖乖在家裡待著,一步都別再出去,不然就別怪爹爹把你送去那個棄婦收容所。”
“爹爹你怎麼可以這樣的,繡憶……”
看向許繡憶,許嵐清只覺得許唐宇當真有些過分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許繡憶去送蘇家大爺最後一程有何不可,他爹爹未免也太不通情達理了,只想著自己的顏面問題,完全沒顧慮到繡憶的感受。
可是要說的話,又被許繡憶攔住,但見許繡憶拜下身去,給許唐宇行了一個大禮,然後,一言不發的起身,轉身離開。
“繡憶,爹你真是太過分了,繡憶,繡憶。”許嵐清追了出去,許唐宇看著一雙子女離開的背影,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跌坐在了椅子上。
“怎麼就會這樣呢,怎麼就會發生這麼丟人的事情,真是太丟人了的,太丟人了,明兒上朝肯定又有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了,都被休了,還去管那家的閒事做什麼,這孩子怎麼從來不為我這個當爹的想想,挺著個大肚子回來是光彩的事情嗎?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過,真是丟人,丟人,我許唐宇教出來的女兒居然被休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許家花園,許嵐清上前握住了許繡憶的手,那雙手是冰涼的,讓許嵐清心疼:“繡憶,你不要把爹的話放在心上,他就只想著他自己的面子。”
“哥,我想出去走走。”
“現在?”
“恩。”
“爹會氣死的,你還是乖乖在家裡吧,聽話,等過兩天爹爹消氣了,再和他好好說放寬你一些,不要像個囚犯一樣把你囚禁在家裡。”
“好!”
許繡憶溫順應道。
此事許嵐清完全沒有想到許繡憶所謂的出去走走,是一場去而不復返遠途旅程。
等到他發現許繡憶所謂的走走是遠離的時候,許繡憶已經離開,只留了書信一封,信中寥寥數語:“務牽務掛,我會好好的。”
只是隔了一日,昨兒許唐宇還在那嚴詞厲色的教訓許繡憶,今日,則還做了許家老太太氣急敗壞的訓斥許唐宇。
“你看看你辦的好事,你看看你辦的好事,你把孩子和個囚犯一樣囚禁著,居然還敢說她不乖就把她送去棄婦堂這種話,現在好了,現在好了,孩子讓你逼走了,你高興了吧,你高興了吧!”
許唐宇此刻是悔恨交加,他絕對沒想過,許繡憶居然離家出走了,天寒地凍,數九寒天,年關將近,她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她能去哪裡?
“繡憶,爹的繡憶啊,來人呢,去找,去找。”
此時,城外,一輛馬車,一個行囊,許繡憶閉目坐在馬車裡,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前行著,她靠在車壁上,車外北風呼嘯,那寒風透過車縫漏進車內,冷的她滿面通紅。
“夫人,下雪了,車不好走,前面有一處農莊,不如我們去那裡暫避好嗎?”
許繡憶睜開眼睛,撩開車窗,外頭雪花飛舞,寒風蕭索,狹窄的羊腸小道上,馬車走的有些步履維艱。
許繡憶應道:“好。”
馬車緩緩繞上了一條小道,許繡憶緊了緊衣領,可真冷啊。
風無意間吹起了窗簾,外頭是一片密林,許繡憶眉心一緊,微微起了幾分警惕:“你這是去哪裡?”
這樣的密林深處,怎麼可能又村莊。
馬車伕的語氣顯然有幾分慌張:“去找那個村莊,過了這片樹林就是了。”
許繡憶沒吭聲,只是不動聲色開啟窗,從包袱裡拿出了一件首飾,丟下了馬車。
隔一段丟一樣,她帶來的金銀首飾不多,丟的差不多的時候馬車忽然在密林深處停了下來。
許繡憶放下車窗,呼吸有一些緊張。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的直覺在告訴她,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