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拿二姐的東西,回頭娘若是真那樣做,我會推脫的。”
“那便好。”
蘇雅蘭始鬆了口氣,也不枉她心急火燎坐立不安的來走這一趟。
看許繡憶面色不大好,她不由關心了一句:“身子還好吧,不然坐我的馬車回去吧,鋪了毛氈子熱是熱點,但是軟和。”
蘇錦源也正想勸許繡憶回去修養,於是道:“繡憶,你隨二姐回去吧,店裡一切又我,我若是做的不好,你大可以派人來說,不要自己跑來了,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順道兒回去也可以告訴大哥,叫大哥再回來。”
許繡憶點點頭,店面裡她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於是對蘇雅蘭道:“一道回去吧,二姐。”
蘇雅蘭的馬車就在門外,蘇雅蘭先上去,伸手拉許繡憶,許繡憶眼角一瞥,見到了那個人。
他站在對面保安堂廊簷下,冷冷的看著她。
她一怔,隨後看到蘇錦藝如同哈巴狗一樣出來,對他點頭哈腰,她又是一怔。
再要看他,他已冷然的轉了身,她心頭,刺痛一陣,差點沒猜穩馬梯。
上了馬車,她的臉色越發慘白,蘇雅蘭看著頗為憂心。
“你沒事吧,繡憶。”
許繡憶搖搖頭:“不礙事。”
不礙事,心裡的那些傷口,真的能不礙事嗎?
他冷絕的眼神,他孤傲的背影,曾經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如今卻都成了過眼煙雲。
一開始便不該開這個頭,如果知道結局這樣的傷,她想她寧可真正做個寡婦,青燈古佛一輩子又如何,至少不會受傷害。
她最難的時候,她在絕望裡一天一天的等,終於,她再也不需要他了。
馬車緩緩起,有風吹動布簾,窗外看得見正往保安堂裡頭走的他,還有他身後小廝一樣跟著的蘇錦藝。
街邊有人無心說了一句,聽到許繡憶耳朵裡,卻甚是刺耳。
“保安堂換了主子了,出手當真闊綽,給的銀錢都夠那蘇家二爺開十個保安堂了,我看這會兒保寧堂是遇見真正的對手了。”
他買了保安堂,為什麼?
對,秦煙說過,他早就看上了保寧堂的百年基業,他要的從來不是保安堂,而是保寧堂。
以前沒有撕破臉皮,他還對她有幾分貪戀,所以才暗中下手沒有明顯表現出來,如今,他再也不需要隱藏了是嗎?
他是不是很高興,通往目的地的路上,再也不用因為她而繞彎路了。
疲倦的依靠在馬車靠背上,很熱,卻很軟和,眼眶有些酸,她側過頭去,兩滴淚滲入了那毛氈子裡,瞬間不見了蹤影。
這是她為他,落的最後兩滴淚。
——題外話——
虐了個沒完沒了了你還,咳咳咳咳,別介大家冷靜冷靜,聽我說,其實——還得虐。
第八十九章 他的聲音
翌日一早,許繡憶起床之時,蘇錦源早已經去了保安堂,今日龜苓膏上市,蘇錦源頗為重視,昨兒夜裡就同店裡的夥計忙道極晚才回來,回來後許繡憶已是睡熟他不捨得吵醒她,就合衣在邊上的小榻將就了一宿。
其實對於蘇錦源,由最初的討厭到現在的感動,許繡憶也不是沒有糾結過要不要和他如同夫妻一般好好過日子。
可終究她的理智戰勝情感,她知道感動不是愛,她可以對蘇錦源不顧性命危急挺身相助覺得感激,但是絕對不可能因此而產生情愛上的東西。
愛一個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也很難,昨兒蘇錦源是在小榻上睡的,今夜又該如何?
吃著早膳,許繡憶就一直糾結於這個問題,直到小廝匆匆來報,說是大事不好,保安堂先於保寧堂推出了一模一樣的龜苓膏,而且打了皇上的牌子,更重要的是請來了五王爺本尊,當場試吃,其效應了得,如今這甘苦爽滑的龜苓膏,一經推出就被清購一空,保寧堂被動,昨夜連夜忙碌熬製的龜苓膏,不知是要如何處置。
許繡憶喝粥的手一頓,她昨日心頭就有些不安,只是她沒有想到,安承少當真如此卑鄙。
龜苓膏的方子,是當日她用來試探他的,若是早知道兩人會決裂至此,打死她也不會把房子原原本本的給安承少。
只怪當時太愛他,無論如何也是不相信他會出賣她,因著心底深處的不相信,所以她才敢放心大膽的把龜苓膏的方子給他。
如今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是如何也沒有想到,安承少不但抄襲她的專利,而且還抄襲她的